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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是这很多的小细节,或是她浑不在意的作为伤到了她的自尊心?
在梦里,她仿佛又找回了那种久违的失重感,整个人飘飘忽忽,就像是游离于世间的一个幽魂。
夏日的雨就像是捉摸不透的天气,带着一重重的面具。
女孩躺在床上安静睡着,他看过她无数次睡觉,但是却极少时候是谁的安稳的。
“救我!救救我!”
白秋展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前,外面瓢泼大雨打着雷,闪电一瞬间又照亮了房间,他蹲在床前,眉头紧紧蹙着。
“不是说了没事吗?怎么一直不醒过来?”他自顾又抱怨了几乎,又一副好脾气哄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别怕,别怕!”
又是一阵更加密集的雨,夹杂着更加震耳欲聋的雷声,乔伊一股脑坐了起来,闪电照亮了室内,她看到白秋展吓得一下子缩到了床脚。
“别怕,我在这儿呢!”白秋展说着上前一把捞起她,紧紧抱在了怀里,“哎,胆子这么小,还整日想着做什么大事。”
乔伊挣了挣,只以为还是在梦中,闪电的光芒照亮了房间,这是乔家,她的闺房。
“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他浑不在意道。
乔伊感觉手上一阵润湿,这做梦未免太过真实了些,她慌忙推开他,用力掐了自己两下,“你,你是人是鬼呀?”
白秋展白着脸,一把拿起她的手放在脸上,“这下子醒了吧?”
乔伊赶忙打开了床头的小台灯,橘黄的灯光一下子照亮了房间和眼前这人,“你怎么在这里?”
“白日里你怎么了,森林对你做什么了?”他反问道,目光里透着十分的小心。
乔伊难过地皱了皱眉头,夜,让人变得异常脆弱和敏感。
“她很厉害。”
“嗯?”
“很厉害的人,会让我觉得害怕,恐惧,不安。”
“哦?你是在害怕?”
乔伊抬起头看着他,乖乖点了点头,她怕是因为整个家族的命运都和这个女人牵扯到了一起,她死过一次,输不起了。
白秋展拧了拧眉,无奈道,“杀了她?”
乔伊拧着眉纠结起来,若是往常她绝不会答应,可是今次有不同了,她见识了这个女人的厉害,纵使损伤自己也在所不惜的固执一下子击中了她。
外面一道雷声响起,又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乔伊慌忙跳下床打开窗户,瓢泼大雨从外面打了进来。
“小姐!”
外头传来芸香的敲门声。
“怎么了?”乔伊看了一眼白秋展,这人站在她身后没有移动过分毫。
“老太太突然病了,要送医院。”
乔伊脑袋翁的一下,似乎就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小姐,你要不要下去?”
外面传来芸香轻轻的叩门声。
“你等到楼下等着,我马上下去。”乔伊说罢看了这人一眼,“你转过去!”
白秋展摊摊手掌。
“我要换衣服。”
白秋展哦了一声,立即转过身子。
乔伊从衣柜里挑出一套利索的短衫长裤利索换上。
白秋展听着窗外的雨声,身后女孩的动静渐渐小了,他扭过头看到女孩放在床头的勃朗宁微微蹙起眉头。
“不要急,越急就越容易出错,万事小心,不会有事的!”没不等他说完,女孩已经出了大门。
就在这个大雨瓢泼的夜里,医院的电话却一直打不通,乔白杨披了一身雨衣从仓库里开出车子,车子轰地巨响一声停在庭院中间,院子里一盏盏灯亮着,几个护院小心翼翼地将老太太抬到了车上,
“小姐,老太太是后半夜发病了。”冯姨哭着坐在车上。
乔伊不知是被叫醒的,而是被吓醒的,整个人有些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感觉。
“乔乔上来,其他人都回去。”乔白杨吩咐了一声,车子哄一声驶出了大院,值班的是徐医师,他是硬生生被乔白杨从暖烘烘被窝里揪出来的,看到这场面整个人还有些迷糊。
“喝口水!”乔伊端了杯水递到他手里。
徐医师接过来喝了一口,冰透的凉水,这下整个人彻底醒了过来,还没喘口气就被人簇拥着到了手术室门口。
乔伊坐在门外,双腿站太久已经发木,手心已经揉捏地血迹斑斑,祖母前世一直很康健,最起码在明年中旬才会第一次发病,到底是什么理由,让祖母提前发病,乔伊回想这几日的事情,森林、或是赵子龙,这两个人和祖母之间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突然,手术室门开了,红色的警示灯暗了下去。“老太太是急血攻心,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休养两日就会好的。”徐医生整个人透着疲惫,被一旁的小护士虚浮了一把。
乔白杨连声感谢,急忙忙进了病房。
乔伊刚想站直身子,坐了一夜脚下一软整个人险险就要跌倒,冯姨和徐医师一左一右扶住了她。
“谢谢!”
徐医师抿嘴看了她一眼,女孩子脸色近乎透明,一双眉眼近来也常紧蹙着,腿上只穿了一件灰色昵裤,这季节里受了染了寒气也是难受。
“让家人送几件薄毛衫过来吧!”他说完径直离开。
乔伊扯了扯嘴角,有些好笑看着这人的背影,自己分明还只是穿了两件薄卦,还有理说她咯。
这档口,徐医师已回过头来,带着浅浅的笑意招了招手,“我是男人。”
乔伊嘴角弯弯点了点头,这个人还真是——
“我回去给你带几件衣物?”乔白杨有些尴尬看着她,半晌,目光落在她单薄的衣衫上,又似乎生气起来,“芸香那个丫头,果然越来越会偷懒了!”
“爹!”乔伊娇娇叫了一声,倒是不多辩解。
“老爷,要不然我回去吧?”冯姨看着老爷,她一个下人怎么能叫老爷跑腿。
“你会开车?”乔白杨哼了一声,又道,“老太太离不开你,你们一起进去守着吧!”
乔伊嗯了一声,搀着冯姨进了房间,
“冯姨,祖母为何会突然发病?”
冯姨犹疑看了她一眼,若是往常,乔伊是绝不会有此一问,经过这么些事,小姐到底不是曾经的小姐了。
“冯姨,你在犹豫什么?”
冯姨看着病床上的老太太,并非她不愿说,而是那个事情任谁都没想到,想到这里,她眼里划过一丝伤痛和恐惧,“或许,一切还都只是猜测。”
她说完,捂着嘴唇窃窃哭出声来。
“冯姨?”乔伊心中的不安似乎也在这静寂的夜里被无限放大。
冯姨红着眼,终于止住了眼泪,拉过她的手,看到她手心的伤痕,又心疼道,“小姐,怎么能伤害自己?”
“我害怕祖母出事。最近乔家发生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好似都是被人故意设计好的,我们就像是靶子,毫无还手之力,冯姨,你知道我有多恐慌吗?”她说完,泪水不自觉滑下脸颊。
冯姨哽咽着抱住她,小姑娘长大了,心里藏了不少事。
“是森林,还是赵子龙?”
冯姨停下手上的动作,“森林?!”
“冯姨,连祖母都处置不了这个臭丫头?”乔伊压低了声音,但是仍旧掩饰不住声音里的颤抖。
冯姨摇了摇头,哪里是处置不了,是没法子处置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乔小姐,这是我们这里的院长,听说老太太的病情,亲自过来了。”徐医师领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子走了进来。
“谢谢您,这样的天气,累坏了吧!”她说话声音里还带着微弱的鼻音,整个人显得格外乖巧。
“无妨,老人家也总爱显摆,发挥余光余热是不是?”老人家笑着走到病床前一一检查过了各项指标,眉头稍微缓和下来,又嘱托道,“白日里千万仔细盯着,虽然过了危险期,但年纪大了,可经不住多来几次。”
“是,院长。”徐医师应了一声,搀扶着他重新到了门口。
“醒来了可记得告诉我一声。”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
“老爷爷,你认识我祖母?”乔伊扭过头,对上一双耷拉下眼皮的灰黄眼睛,和所有老年人一样,他面上的皮肤像是被拖拉着往下垂,越发老态龙钟。
“丫头,你方才说有人针对乔家?”他转过头,似乎又不打算走了的样子。
“森林,是谁?听起来像是个女娃娃的名字。”他自顾言语着,丝毫没有偷听了别人讲话的愧色。
徐医师低低咳了两声。
“你身子还不如我个老头子管用,整日咳咳咳的,啥毛病?”
“是啊,不敌你身体好,老当益壮!”徐医师笑着悻悻回道。
“您何时认识我祖母?”
老头子眯着眼看着她,笑容满面的他脸上又变成另一种奇怪的样子。
“很久之前吧,那时,还没有你。”他说完,利索转了身,几乎是逃窜一般除了病房。
乔伊半晌呆呆望着门口,脑袋里忽然出现一个念头,假如这一切都是上一辈人的恩怨,那,她要怎样去解开?
病床上,老太太仍旧昏迷着,冯姨用热毛巾细心擦拭着额头。
“小姐,去旁边船上歇一阵儿。”
“冯姨,谢谢您。”乔伊摇摇头,看着冯姨黯然的面孔,冯姨自她出生起就在乔家,那之前的事——
没有祖母的命令,她什么都不会告诉她的。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天色大亮了,乔白杨还没有过来,乔伊是被门外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她从病房里出去,几个警察跟在乔白杨身后进了医院。
“乔乔,你祖母没事吧?”乔白杨脸色灰败,身上还昨夜的那件衣衫,说好取的衣服也没有带来。
乔伊眯着眼看着他身后,径直拉住他进了病房,拐进了病房里面的小隔间,“出了什么事?”
乔白杨摇了摇头,皱着一张脸,“我都焦头烂额了,这次的事似乎闹得很大。我们船行中有几艘船出海后,全都出事了!这本是公司的零散业务,可是据说里面押送的都是军火,所以,只怕这次躲不过去了。”
“既然是零头,总有办法补足亏空,用钱赔了他们就是。”
“你不懂!这可不是寻常的货物,是军火,有价无市,买不到的东西!”
“可是,您怎么会答应运送这批军火?你明知道这种生意乔家是——”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生意,是森林前些天临时接过来的,对方出了高价钱,这丫头太傻,被人给骗了!”他叹了口气,倒是不欲再说。
乔伊看了他一眼,又是森林?这个女的就是见不得他们家好,“祖母和娘估计要被你气死了。”
乔白杨无辜看着她,这丫头最近说话越来越含沙射影了。
“这怎么和你娘扯上关系?”他撸了撸袖子,想要脱下大衣,又被乔伊阻止住。
“我猜,这件事就是她故意做的,但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你都是不信自己女儿的。”她摊了摊手,斜斜看了他一眼,“等祖母醒来,你就知道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了。而且,你搞小三的事,如果被我娘知道,她铁定会和你离婚。”
乔白杨哭笑不得看着她,又是一阵气急,“小孩子别胡说,小三,你该不会说是森林吧?哈哈哈,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而且我和你娘是绝不会离婚的。”
乔伊气哼哼一声,“那日你带着她逛街、买耳钉的事情,玥儿可是也看到了,你别想狡辩。”
“那件事我早和你解释过了,你怎么就不愿意相信呢!我可是你亲爹——”
“爹,我亲爹,快打住!”乔伊双手放在胸前,“你怎么不想想我是你亲闺女呢?你现在就是被狐狸精迷了心智,哪里还能分辨好坏。”
乔白杨瞪了她一眼,又敲了敲她的小脑袋,“现在公司那边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在这边胡乱猜测你爹!”
乔伊皱了皱眉,偷运军火和前世一样的伎俩,只可惜,她以为会在元宵节之后,想不到竟然来的这么快,那个女人到底按耐不住了。
“船行的事情你准备怎么解决?”
“事情败露了,他们也不敢露面,但是消息不知如何走露了风声,警署那边怀疑我们私运军火,所以船行,暂时开不了业。”
“那其他业务岂不要赔死了!”
“这总归没有办法的事,前两天有人往家里寄匿名信,这批货没了,这群人无论如何不会善罢甘休,左右加倍出些钱,总能够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