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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是去年吧,家门口来了只目光呆滞的哈巴狗,那家伙一脸的菜色,身材也只有普通成年哈狗的半拉子大。它也来得真巧,碰上咱用餐的时间,看到它乞求的眼神,于是我就弄了些鱼干打发它。或许它也真饿了,对于油香的味道,它也不挑剔,馋吃起来。见我不大搭理它,那流浪狗也就四处溜哒去了。也许它把我这当成了快乐的餐馆了,第二天、第三天它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往我家跑。没过一星期,它就跟我混熟了,见到我就一个劲的晃荡它那得意的如墙头草般的狗尾巴。于是我就给它封了个比狗动听些的狗名:“跟仔”反正意思就是那种会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摇尾的狗狗。
说起来也好笑“跟仔”算不上是个死缠烂跟的屁屁狗,每当俺出门,它就会前头充当带路的角色,伸出它红通通的舌头,屁颠颠的瞎往前跑,然后偷偷地在路边的草丛中或电杆下弄下些骚臭的暗号后,偷瞄着眼瞧我有没跟上它的脚程。看到它那个傻瓜样的长跑劲,我确实也不得不承认“跟仔”的屁屁狗精神可嘉。
不过“跟仔”成日把我跟住也特烦它,于是每次出门前必定把它关在房间里,等我的车走远了,才吩咐家人把它放出来。那“跟仔”脾气也特怪,我不在,家里它是呆不住地,必定四处闲溜。每当有车子开过俺家门口“跟仔”那家伙必定尾追其后一段,张嘴咧牙泼口大骂一通,似乎不这样,就难以消除它对那屁股后冒出满是油烟味的家伙的厌恶。看得出来“跟仔”的脾气还是蛮火爆地,还时不时在邻居家门前洒堆便便粪粪,也正因为这样,邻居们讨厌它,只是捎看在我的薄面上,没叫它吃棍棒而已。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间就过了近半年。唉,狗狗就是狗狗,那“跟仔”成天在外和那些菜狗们瞎混。结果呢,家门前常常是有好几头的菜狗在那溜逛。“跟仔”也就很自然地产下四头毛绒绒的小家伙——俩白,俩花的狗仔。这下可晕,本来就飘着狗味的家变成了狗窝。于是俺让那些小可爱在一个月的断奶后就把它们送给他人了。只是“跟仔”的脾气变得更暴燥些罢了。
或许是哈巴狗地食性吧“跟仔”只吃些肉食的东西,对于那些粗粮杂食,它是不屑一顾的。宁可饿死,它也不会去动盘子里的饭粒一口。有段日子,我特忙,常常没在家。跟仔’不知在外吃食了什么,经常吐臭水,而且厌食,连它平日喜欢地猪肉也不屑一顾了。这样熬了有好几天,最后是吐白沫而亡。虽然我心下也颇为难过,也曾带“跟仔”到兽医处看过,这次可能是“跟仔”平日恶语咒言过多使然——最终它撤底而决绝地离开了狗的世界,或许是已到上帝那而重温它的狗的一生吧,但愿它不再流浪,终于找到它最终的天国归宿。
今天,家门口又来了只和“跟仔”很相似的流浪狗狗,它又勾起我对“跟仔”的回忆。但这次我下定决心对自己说:绝对不能去搭理它,要不到时又是一个“跟仔”的悲剧故事了。唉!怎么这等狗运个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