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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孤儿,毕业后一直到处流浪。”
少女脸色黯然,为自己的身世难过。
“你多大了?”
我感觉她没有说谎,想给她找个工作。
“我今年十八岁,我叫白绫琳。”
少女趴在我耳边说。
“跟着我也行,那以后都要听我。”
我看出她精灵古怪,不好约束。
“你是我大哥,我当然什么都听你的。”
白绫琳高兴地说,好像我真是她的亲哥哥一般。
“小琳,你在社会上混,都怎么生活?”
我好奇地问。
“哥,我告诉你,我是神偷。”
白绫琳神秘地说。
“神偷,你可别扯蛋了,小偷还差不多。”
我是又好气又好笑。
“真的,我不是小偷,是神偷。”
白绫琳小脸通红和我争辩着。
“神偷还没有地方住,躺在酒店的走廊里过夜?”
我揭老底说。
“那是意外,我恰好手头没有钱,而且喝醉酒,要不是你把我回来,说不定被哪个色狼上了,那可就亏大了。”
白绫琳喋喋不休地说着。
“你想吃什么?”
我看四周商铺,不知道她究竟想吃什么填饱肚子。
“快餐,你不是要办事吗?我快点吃,不耽误你事。”
白绫琳真是把我当大哥了。
“好,先吃饭。”
我不再说话。
吃过快餐,白绫琳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时问我的情况。
“哥,我真是神偷,你别不相信。”
我们又纠缠在这个问题上,白绫琳直跟我发急。
“那好,你帮哥哥去偷点证据,怎么样?”
我挑衅地看着她。
“大哥我们是讲求道义的,我只偷有钱的和当官的钱物。”
白绫琳似乎还很有原则。
“我让你偷的正是一个当官的,你去不去?”
我看着她有些觉得好笑。
“偷,只要是当官的,我都偷。”
白绫琳露出笑容说。
我车一转,也不去看山花和黎嘉,驱车直奔赵长林家而去。赵长林老婆孩子都在市内,从省城会市内我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大哥你车开得好棒哟,教教我嘛。”
白绫琳缠着我说。
“别胡闹,等以后有时间教你。”
我急忙拉住她的手,一个转舵,车停靠在路边,差点和对面来的车擦上。
“大哥对不起。”
白绫琳低下头,不敢看我,脸色吓到煞白。
“没事吧?”
我看她面容可怜,只好去安慰她。
“吓死我了。”
白绫琳说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双手抱住我身体不放。我能感到她的身体在颤抖,被刚才的一幕吓坏了。
“好了,不怕,都过去了。”
我轻拍她的背安慰说。
过了好一阵,白绫琳情绪安稳下来,害羞地摆弄着衣角。
“呢子,衣服和你有仇啊?”
我开玩笑说。
“哥,你笑话我,不理你了。”
白绫琳恢复了调皮。
“这就是我要你偷的这家,你去找一个姓赵的秘密收藏起来的存折、账簿之类的。”
我对她说。
“你放心吧哥,这叫踩盘子,我们的行话又叫打前站,你看这是什么?”
她摇晃着手里的钱包说。
我一看,觉得钱包特别面熟,一愣神反应过来,是我自己的钱包被她偷去了。
“不错,还真有两下子,你先看看,等明天行动。”
我看到她的手脚如此利索,心里有点底。
“哥,你等好吧。”
白绫琳说完走下车,灵巧地围着房子转了两圈,然后快步走回来。
“怎么样?”
我亟不可待地问。
“家里有个保姆,我们明天来,等保姆出去就可以下手。”
白绫琳这个时候显现出来一种成熟,我发现她确实是一名惯偷。
“好,我现在领你去买手机,然后明天我给你望风。”
我急于把赵长林送进去,明知道这是犯罪,也只好铤而走险。
挑好了手机,付钱后,我们出了手机卖场。对于怎样安置白绫琳我有些犯难,毕竟刚刚认识这个小丫头,偷证据的事情要仰仗她,我又害怕事发把我牵连进去。
“琳琳,我们找个地方休息,晚上你想吃什么?”
我阅人无数,看出来白绫琳对我的依恋和真挚,不像是在骗我,不过这个社会上骗子不少,防人之心不可无。
“什么都行,我想洗澡。”
白绫琳看着衣衫的污迹,脸上有些腼腆。
“哥领你买点新衣服。”
我看出她的窘态,女孩子都爱美,衣服脏了难免会不舒服。
“都要买下来?”
白绫琳睁大眼睛看着我手中的十几件衣物说。
“是啊,这些不都是你喜欢的吗?”
我奇怪地看着她说。
“你太好了,哥。”
白绫琳兴奋地冲上来抱住我。
“丫头,别人都看着你呢。”
我有些发窘,被这么大的小丫头抱着亲热,感觉到很是怪异。
“我才不管呢,谢谢你哥。”
白绫琳表现得异常高兴,抱着一堆衣服,神情就像是得到了宝贝。
“哥,你对我太好了,我从来没有过这么多衣服。”
白绫琳神情里带着异样的情愫。
“是哥哥当然要对妹子好了,等过几天给你找个中专,让你去上学。”
我不想她在社会上游荡,想让她学点知识。
“哥,你杀了我吧,死了也比上学好。”
白绫琳夸张地说。
“上学不好吗?你为什么不喜欢?”
我知道她在外面游荡惯了,受不得约束,自由散漫突然改变,她一定感到很难适应。
“哥,我中学毕业了,足够在社会上混了,一看书我就头疼,你千万别把我弄学校去,你给我送去,我也偷跑出来。”
白绫琳威胁我说。
“为了哥哥也不行?”
我动之以情地说。
“不知道,你让我想想……”
白绫琳一阵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