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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他们那么爱玩,蒋宸做这件事虽然是为你好,可的确是有点激进,完全没考虑到roger的性格。”亨利低着头分析起来。
季真言疑惑地看着他,他在期待着亨利的下文。
亨利怜惜地看着他,“我跟蒋宸去找你的时候,我问了他一句话,想猜一下他是什么意思。”
“哦?”季真言咽下嘴里的米饭,眼睛死死盯着他。
亨利双手抱胸,说:“我试探地问他,既然他跟你的关系变成现在这样,又不要你了,应该不会再纠缠你了吧,谁知他却说再说吧,这话的意思不知道跟我想的是不是一样,就是还没完,说不定还会来纠缠你。”
季真言失神地放下手里的饭食,怔愣地望着地面。
亨利拍了拍他的手,提议说:“马上就要圣诞节了,我要回家了,再过一个月就是中国的农历新年,要不你也回去过年吧,我恐怕roger不会善罢甘休,万一他再找上你怎么办?”
季真言垂眸沉思,眼下谢钰的确不会善罢甘休,他现在就认为季真言伙同蒋宸一起背叛他,并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别人接吻。
亨利说的没错,季真言要早做打算。
季真言思索片刻说:“现在离过年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再看看吧。”
俩人聊了一会,亨利就要回家了,原本只是回学校拿个东西,谁知就撞上了这件事,季真言也真是,怎么这么倒霉,惹上这个太岁。
不过据他所知,gay圈的另一半流动性都很大啊,尤其像谢钰这种不缺床伴的人,怎么能对季真言做出这种事呢?
估计是图新鲜吧。
亨利离开后,宿舍又只剩下季真言了,他把剩下的饭吃完,然后躺回床上。
现在已经不怎么能闻到身上的其他味道了,只有甜甜的沐浴露味,香味的存在有几分掩耳盗铃的意思,身上还是酸疼的,这才是刻在骨子里的痛。
季真言从袋子的翻出消肿药膏,亨利走的时候还叮嘱他记得上药。
他叹了口气,把空调的温度开到最高,然后开始换药,微凉的药膏接触到身上的伤时,他疼得面目扭曲,嘴里直抽气,身上青一块儿紫一块的,跟他妈被狗咬了一样。
潦草地给自己擦完药,把药膏一丢,重新躺回床上,胸闷得厉害,手臂搭在额头上怔然地望着天花板。
他决定不回家过年了,必须疯狂地学习和参加课外活动,把学分刷满,中国有句话叫早死早超生,他早点把学业完成然后归国,不就一劳永逸了吗?
如果谢钰还来纠缠他,那大不了就先假装答应他,免得把他惹毛了会搞出不必要的麻烦!
刚好还能互相解决生理需求呢!
这个主意真棒,季真言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接下来季真言过了几天清闲的日子,这都要归功与谢钰,谁让这个傻逼把季真言的手机拿走了不还给他。
季真言也乐得开心,重新买了个手机,换了个号码。
当他对父母解释为什么换手机的时候,用的还是那个老套的借口,手机被人偷了。
他在宿舍里搞学习,顺便养伤,他从头到尾都讨厌学习,只不过因为谢钰的缘故才不得不拿起自己不喜欢的书本,好在季真言不是个笨小孩,几天的时间就差不多把落下的学业补了回来。
没有人打扰的状态下,季真言几乎快把谢钰忘记了。
偏不巧的是圣诞节之后,有一场各大高校组织的学业交流会,虽然是这么说,但本质还是和此前的鸡尾酒晚会差不了多少。
季真言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谢钰会去参加,毕竟人家是哈佛高材生。
可是无所谓,季真言不参加。
圣诞节之后,亨利也很快返校参加这场宴会,至于蒋宸,他早就回国准备过年了,季真言在宿舍里憋了好几天,都快闷坏了,趁着大家都在参加宴会,他准备去外面玩一玩,不然得憋坏了。
还特意走了一条远离酒吧的路,谢钰给他带来的心理阴影太大了,他决定以后都不去酒吧了。
现在的西半球进入了黑夜模式,纽约作为国际都市仍旧灯火通明繁华依旧,季真言悠闲地散着步,走到最近的唐人街,去吃沙县小吃,这一次他还是照例收到了教会的邀请。
季真言对那些人笑了笑,婉拒了他们,随后结账离开了。
那几个人目光阴森地盯着季真言离开的背影,随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哥,那小子找到了,在唐人街。”
“先把人摁住,我马上来。”电话那头传来男人凶狠的声音。
宴会上,穿着一身休闲西装的谢钰浑身透着一股慵懒高贵的气质,白皙的面庞映着水晶灯折射出的光,如玉般耀眼,深邃的眉眼笑着迎合着向他敬酒的人,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却带着几分疏离,让前来搭讪的人望而却步。
他眼角余光扫射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季真言呢?这小崽子怎么没来?不会是在提防他吧?
谢钰脸上假笑的弧度更大了,他推了好几场公司开年重要会议来参加这个宴会,就是来找季真言,也怪他,不该随随便便把他手机给拿走。
不过也挺好,因为他在季真言的手机里看见了很多好玩的东西。
正郁闷着,忽然收到一条信息,看着上面的内容,谢钰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连带嘴角的笑容都变得和善了不少。
季真言吃饱喝足,又从便利店里买了个泡泡糖丢进嘴里嚼着,嘴里哼着歌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学校走,现在大街上行人不少,灯火微稀。
他就不信走在大街上还能像上次那样出事。
可眼前一黑,脑袋被套进一个黑色头套里时,季真言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
“救命,救人啊!放开我!”季真言眼前发黑,黑色布袋蒙在他脑袋上,空间狭窄到他求救的话一出口,都能听见自己的耳膜嗡嗡作响。
他好像被人扛在肩上狂奔着,那人的肩膀肌肉横生,奔跑时,趴在他肩头的季真言都颠簸起来了,泡泡糖直接吞下去了,胃部更是被撞击到翻江倒海,连发出的声音都变得颤抖,好像踩电门儿上了。
身边的脚步声听起来很杂乱,好像不止一个人!
季真言的心提到嗓子眼,挣扎得更厉害了,连踢带踹的,然而对方的手劲也很大。
他按着季真言乱扑腾的两条腿,季真言在他背上捶打的力度完全不疼,真是个弱鸡。
“我擦你妈的那个臭傻逼,救命啊,有没有人?”季真言说完这话都想哭。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季真言听见耳边的脚步声小了些,并且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他好像被人带进了一个房间里,还有摄影机拍摄照片的声音。
黑暗中,这些声音都格外清晰。
随后,他被丢在一个软垫上。
那一瞬间,季真言的脑海中不知怎的居然浮现出暗网上倒卖人口,或者是被逼着去拍小电影的场景,听说每年国外失踪的华人不计其数。
等头套取下来的时候,季真言的想法被完全印证。
明亮的灯光刺得他眼睛疼,他尽量用最大的适应力缓解眼睛的不适,然后快速地环顾四周,他现在处在一个不大的摄影棚里,里面灯火通明,头顶一盏巨大的打光晃得人眼晕。
季真言被丢在一个欧式卧榻上,面前摆着好几架摄像机,摄影机上闪着红光,好像已经开始拍摄了,这些摄影机一看就价值不菲,拍摄出的清晰度肯定也很高。
场景不算太低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拍杂志封面的。
“赶紧把药喂下去,摄像机准备好没有?”
这声音有点儿耳熟,季真言对声音的记忆很强,寻声望去,发现刚刚绑架他的人竟然第一次去gay吧遇见的欧美熊!
他旁边还站着几个季真言在沙县小吃里遇上的人。
其中一个人在众人的注视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包起来的白纸,把白纸打开里面是一堆白色的粉末。
季真言瞬间瞪大了眼睛,这他妈不会是毒品吧!
他连忙坐起身,旁人看出他的意图,赶紧冲过来抓着他手臂把他按回卧榻上。
季真言脸色煞白,浑身的血液都退了个干净,目光惊慌地看着那包白色的粉末,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口中止不住地念叨着:“不要,我求你们了,放我走吧……”
欧美熊脱下自己的上衣,露出肌肉壮硕的身躯,说:“怕什么,不就跟哥哥拍个小电影吗?”
季真言惊慌地摇着头,“上次把你丢出酒吧的是谢钰啊!又不是我!你找我发泄干什么!我又没他好看,又没他身材好,你睡他不是更有征服感吗?”
欧美熊没理他,身边的人把白色的粉末倒进了一杯透明水杯里,然后递给他:“哥,好了,这药劲儿很大,能维持三小时,等哥你累了,我们替你收拾他!”
这他妈……季真言简直想吐,不过却松了口气,看来那玩意儿不是毒品,吓死他了……
不对!迷药也不行啊!
“哥哥还就喜欢你这样的,看这小腰软的,啧啧啧。”欧美熊端着水杯,色眯眯地走向季真言。
季真言慌乱地蹬着脚,想把他给踹开,欧美熊手里的水杯都被季真言弄得洒出了一点,他小心翼翼地护着水杯,朝旁边站着的几个人招手。
那几个人立刻会意,冲过来按着季真言的腿。
季真言的四肢都没办法动弹了,只能扣紧牙关抿紧嘴唇,一双大眼睛凶狠地瞪着欧美熊。
欧美熊完全忽视季真言刀子般的眼神,他知道季真言不会喝这个药,便伸出手扣着他的下颚,手上的力度疼得季真言眼中溢出泪花,感觉下巴要脱臼了。
欧美熊把他的嘴掰开,把药灌了下去。
季真言不想喝,可是挣扎中还是有一部分药滑进了喉管,呛得他直咳嗽。
那些人放开手,却没有离开,而是退到旁边围观。
季真言趴在卧榻上,白嫩的脸咳得通红,欧美熊走到他面前,伸手脱他的衣服,动作十分小心。
药力很快就经过胃部分解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季真言的身体瞬间浮上一层粉白色,随着身体力量减弱,理智也在逐渐退散。
他摇摇晃晃地伸出手抓着欧美熊粗大的手腕,眉眼间写满了拒绝,仿佛浑身插满箭矢却依旧不屈的战士,可他的五官太温润,素色中裹挟的坚毅不屈让人为之心颤。
欧美熊抿了抿嘴唇,他是喜欢季真言的,长得漂亮柔软能让人生出无限的保护欲,可惜了……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甩开季真言的手,继续脱他的衣服。
药物作用下,季真言的呼吸逐渐加重,身体的变化更加明显,心理的渴求也愈发强烈。
四周的摄像机上红点闪烁着,在人群中格外瞩目。
外套被脱了下来,只剩下一条黑色牛仔裤和一件米白色的卫衣,随着脑海中意识的逐渐流失,他感觉有一双粗糙的手从他衣服下伸进去了,抚上他的腰际。
季真言已经绝望了……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众人纷纷向门口望去,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好像在等什么人来。
紧接着,一众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冲了进来,迅速和房间里的人扭打在一起。
这些人季真言认识,是谢钰的保镖。
不过让他疑惑的是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没细想,谢钰就走进来了,他迎着光,五官变得清晰冷冽,凌厉的眼神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季真言身上。
他身子瘫软在卧榻上,手腕垂在耳侧,面色绯红媚眼如丝,粉色的唇瓣泛着莹莹的水光。
保镖很快把屋里的人全部扣下了,速度快到令人咂舌,保镖对谢钰说:“人都收拾完了,那他……”
“先把人带下去。”谢钰吩咐道,保镖听了命令,立马把人带走了,房间里再次剩下两人。
季真言眼睁睁地看着谢钰信步向他走来,一双长腿将木质地板踩得咯吱作响,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挑起季真言的下巴,凝神打量了他片刻,方才启唇道:“被下药了?”
说完,他刚准备转身,手腕就被季真言抓住了。
一阵哀求声传来:“别,别走,求你,别走……”
大约是体内药物的原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就像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
谢钰心头一紧,剑眉微挑,眼神却一刻都不肯从季真言身上挪开,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随着体温的升高在挥发,甜腻腻的,让人想咬一口,可他却故作镇定,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你被下药了,洗胃都没用,我去把那个人叫进来帮你解决,不然你会憋死。”
听见他这话,季真言的身子惶恐地抖了一下,他一把抓住谢钰的手腕,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不,我不要,不要他。”
谢钰拉下他的手,冷声说:“那你想死吗?哦,对,你确实挺想死的。”
本来看见这一幕是挺激动的,可一不小心谢钰就想到上一次跟季真言上床,他把自己的舌尖咬破了都不肯叫一声的样子,谢钰想想就有气。
察觉到他要走,季真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从卧榻上爬起来了,踉跄着追上只有两步之遥的谢钰,身体浑身脱力地跪倒在地上,却终于抓住了他的手。
“我要你……”
这三个字用尽了季真言全身的力气,也让他尊严尽失。
可他顾不得了,体内有一股火在乱窜,身体热得像在火上烤,他感觉自己都要化成水了。
灯光落在季真言玄穹般的眸子里,漆黑的瞳仁闪着明亮的光芒,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过去,他看着谢钰的目光,是绝望中对生的希冀,他跪在谢钰面前,就像渴望神明恩赐的尘埃。
谢钰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季真言卑微求他的样子明明是他最想要的,可他竟然不太开心。
他伸手抚上季真言的脸颊。
他的脸很小,小到没他一个手掌大,面颊上垂下的泪滚烫炙热。
“我给你个选择的机会,你想好了告诉我,你要他,还是我。”谢钰死死盯着季真言的脸,生怕他说出不合他心意的话。
“我要你……谢钰……”季真言毫不犹豫地回答,他垂下眼帘,讨好地用脸蹭着他的手心。
谢钰下颚线绷紧,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季真言叫他的中文名字,带着浓烈的欲望呼喊出的声音,是心之所向吗?
见他没回应,季真言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怕会看见谢钰眼底的厌恶,或是嫌弃。
左不过就是这些,不会有爱。
他不愿意让其他男人碰自己,但是谢钰可以,最起码,自己的身体熟悉他,并且不排斥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