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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浪漫主义诗人济慈说:“美即是真,真即是美。”这话不禁让我联想到宇宙之中的第一美丽,则是生命之初的人体。
谈起人体,人们总是条件发射地联想到原始的粗鄙或者反社会、反道德,却从不曾记忆起人类最为纯净的时刻――婴孩。人们大度的将婴孩依附于赤裸之上的纯洁遗忘,而将这个纯洁载体的日后,以文明的形式牢牢桎梏。
从桎梏的那一刻开始,人则深陷于生命本性和文明枷锁的两极,左右徘徊,飘摇不定。因为文明,本性的所有,都被赋予了新的、善的定义。因为文明,从理性衍生而出的道德使得生命变得自欺。
佛家说“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这里的色,并非单纯的指美色、人体,而是指一切因感官所接触到的外在现象。在佛家看来,这些都是根本不存在的虚妄。物质世界的虚妄不虚妄的不敢妄言,但生活中的欲由心生,到也实实在在。美色与裸体的空与不空,对于我们并无超脱之念的凡人,也无意追求。但可以肯定的是,真与美,美与善的绝对关系,由理性衍生的道德而强加于裸体的诸多是非概念,倒颇有些像庸人自扰,再或者是某些人借此凌驾于他人的某种企图。
媒介传言,国外南非等地都有著名的天体浴场。上百至千的男女老少皆赤身裸体混杂其中不分雄雌,或站或卧,或情话绵绵,或高谈阔论。亦有人不让古奥林匹克精神之专美,沙滩排球、冲浪等体育竞技也玩得不亦乐乎,哪里有人在乎是否青光大泄?所谓道德人士言之凿凿洪水猛兽一般的裸之淫邪,在此反是灰飞烟灭。平日里总是被人讥笑的身体不曾进化干净的洋人,先是堪透了佛家之无我境界“色即是空”而试想若此番活色生香的景象令寡国小民看见,定是嘡目结舌,地球引力对其一颗心肝、两只眼睛都失去了作用,待到心肝和眼睛各自归位,必然吐出一句“化外之民”的感叹!
从古希腊人体雕塑的阳刚健美到欧洲古典油画的人体之丰腴,再至今天的电影、摄影、行为艺术通过人的体态对人性的剖析展示等等,人体之美始终占据着艺术文明的重要位置。
裸,还是不裸?是人体艺术,还是色情?是生命本性,还是道德?成为美学与伦理学、美学与心理学这三者始终纠缠不清的死结。
记得一个典故,说苏轼与佛印竹林参禅,临毕,佛印问苏拭:“你看我像什么?”苏轼望着夕阳下的佛印,一身黄色僧袍上面顶着一个光头,大笑说“我看你像一坨屎”佛印微笑不语。苏轼转问佛印自己像什么,和尚曰“我看你像尊佛。”
至此,美与不美,善与不善,是与不是,像与不像,其本身并无差池。但若是有,也当是从你“以己度人”的铿锵一指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