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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家将全国最好的专家从b市以及其他几个城市请了过来,组建了一支豪强阵容的专家团队,虽然会诊过程中分歧和争执颇多,但最后的结果还是很好的,关衡的伤势很好地被控制住,没有恶化到需要植皮的程度,但其他大大小小的手术还是要做。
梁乔跟万千请了一个没有期限的长假,当然主要原因是幕后大老板是她男人,没人敢说什么。不然人家枕边风一吹,杂志社都分分钟得跟着改名。
听说那天之后韩梓昕直接辞了职,再也没出现过,留在办公室的东西都没拿走。不过这些梁乔并不关心,那些不重要的人,去和留都与她无关。
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照顾关衡上,没事就跑到关家或者打电话跟阿姨请教各种滋补汤水的做法,本来一个好好的厨房杀手,愣是金盆洗手重新做人,成了半个贤妻良母。
蒋瑜态度的转变也很明显,这段时间两人关系缓和不少。
关衡的伤处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住院之后,他谢绝了所有人的探望,就连十多年的好兄弟高翰,也是直接找到关家去,好说歹说才被允许放进来见了他一面。
高翰去的不赶巧,关衡刚好在换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但已经被疼痛夺去了所有的力气,根本说不出话来。
“我——日啊!”高翰看了一眼就看不下去了,别开眼看着一面的白墙,听着他嗓子中发出的一声一声痛苦而压抑的模糊音节,心都揪了起来。
等换完药,他才把头转回来,沉重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想拍拍他的肩,又顿住,最后落在他腿上,拍了两下。“等你康复。”
“别来了。”关衡也有些伤感,“让他们也别来。等小爷好起来,再跟你们扬帆出海,带上一群比基尼美女,咱们放浪……”
梁乔刚好进来,“浪什么?”
“没什么。”关衡秒答,“我在教育他,男人要稳重,浪是不对的。”
“……”高翰一脸鄙视。
“你想玩什么?等你好了我陪你去。”梁乔拿了一条热毛巾给他擦脸,天气热,他趴着容易出汗。
关衡配合地闭上眼,还不要脸地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高翰看不下去,挥挥手扭头走了。
梁乔现在对关衡那叫一个百依百顺,简直要把他宠上天。
那些伤口光是看一看都能想象得到那种痛,她也知道,关衡切身感受到的,只会比她想象的更多。而且关衡不知道是出于男人的自尊心,还是不想让她们担心,没喊过一声疼,他的隐忍更加让人心疼。
不止梁乔,蒋瑜现在对他也跟对小孩似的,哄着顺着,生怕他有一丝的不如意。
因此关衡被惯得小脾气和肥膘与日俱增,疼到极点真的很辛苦,他会开始发脾气,摆臭脸、摔东西都是小事儿,厉害的时候药也不吃,不肯配合治疗。
这种时候谁来哄都不好使,只有梁乔能治住他。
他小打小闹梁乔都惯着,不过要是不肯配合治疗,梁乔就会生气。她生气了也不会打他骂他,就沉默地看他一会儿,什么也不说,然后开始掉眼泪。
每次她一哭,关衡就会立刻消停下来,乖乖吃药做修复手术。然后两个人角色互换,换成他哄她——承认错误、好话说尽,然后保证下次不再犯。
尽管他隔天疼狠了还是要这样闹。
护士们老开玩笑说梁乔很会拿捏男人,她都一笑而过。不过不管是手段技巧还是真情实感,都不重要,关衡吃这套就行了。
关衡在医院足足住了一个半月,伤口没有感染过,恢复得也好,不过虽然有最杰出的专家和最昂贵的药,依然留下了一些疤痕。
背上还好,伤得不重,而且可以藏在衣服里面。脖子上那片有些难搞,留疤是不可避免的。
医生说这些疤痕不可能完全消除,只能通过治疗尽可能地淡化,不过也是需要时间的。
伤口慢慢恢复后,没那么疼了,关衡就开始担心自己的颜值了。专门在病房里装了一面大镜子,各种小镜子也让梁乔买了一堆,每天有事没事照镜子,对着自己的疤痕唉声叹气。
他总担心梁乔嫌弃他丑,每天都要她保证好多遍,但还是不放心。
蒋瑜和大哥因为这个都很嫌弃他,一个大男人,每天为了一点疤痕哭哭啼啼对影自怜的,丢人!
不过这段时间虽然承受了很大的痛苦,却也是关衡有生以来最享受的日子。老爸老妈、哥哥,还有他最爱的梁乔,每天都把他捧在手心里哄着照顾着,简直像个小公举。
奇怪的是,出院那天大家忽然都有事,只派了司机过来接关衡。小公举虽然不太高兴,但还是乖乖拿上梁乔提前给收拾好的随身物品,自己办理出院手续。
车子就停在楼下不远,司机老远瞧见他,小跑过来接过行李,放进了后备箱。
关衡坐上车,吩咐司机道:“回兰光街公寓。”
“好的,二少。”
车子启动后,关衡闭着眼睛养神,再睁开眼的时候车子刚好停下,前排司机恭敬地道:“二少,到了。”
关衡随意往外面瞄了一眼,却发现车停在皇庭会所的门口。他一愣:“怎么到这儿来了?”
司机有些心虚,瞄了他一眼,讪讪道:“梁小姐吩咐的。”
关衡又是一愣,她今天不是要去参加朋友的订婚宴吗,让司机把他带到这里做什么?
心里装满了问号,也隐约有了一些小小的联想。关衡拉开车门下车,脚落地的瞬间,心口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化开了。
一地柔软的鲜红色玫瑰花瓣,铺就成一条长长的红色地毯,一直延伸到皇庭大门内。
关衡的嘴角轻轻扬了起来。他好像,猜到了什么。
路边有辆车挺眼熟的,看起来像是高翰前不久订的那辆爱车,关衡瞟了一眼,眼中笑意更深。
关衡低头稍稍整了下衣服,心道,怪不得出个院非给他搞一套这么正式的衣服,原来是早有预谋……真是个调皮的家伙呢!
整好仪容,帅气的关二少郑重抬脚,迈上那条喜气洋洋的花瓣地毯。
作为娱乐公司的总裁,红毯他没少走过,这次虽然没有耀眼的闪光灯,没有华丽的衣香鬓影,却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令他发自内心地想要微笑。
红毯的尽头,就是他心之所向。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像将要即位的帝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星光上,感觉blingbling的,好像在发光。
皇庭里面灯光都亮着,但却空无一人。
玫瑰地毯从弧形楼梯上一直往上延伸,他缓缓拾阶而上,悄悄摸了摸心口的位置,能感受到胸腔里扑通扑通异常欢快的心跳,心情是一种很矛盾的兴奋和安宁的混合体。
二楼的走廊里依旧是花瓣路,一直通向昏暗的深处。
走廊尽头的2888,他记得,并且印象深刻。
那扇门半掩着,他走过去,轻轻推开,看到暖色灯光下满地的玫瑰花瓣,和中央各色玫瑰摆成的巨大心形。
花海中,那颗心形的尖端,指向沙发上一袭火红色长裙的女人,她手里端着一只高脚水晶杯,杯中紫红色的液体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在灯光下闪着异常漂亮的色泽。
那个女人笑意盈盈地望着他,红唇轻启,笑问一句:
——这位帅哥,有没有兴趣喝一杯?
这句台词似乎一下子击中了心灵深处的某个柔软角落。
关衡忽然记起他们初遇的那一晚,她莫名其妙闯进来,还胆大包天地以这种调戏的口吻邀他喝酒。那个时候他还在想,哪里来的小妞儿这么不要命啊,然而现在回头想一想,这丫哪是不要命,分明就是来要他的命的。
“愣着干什么?”梁乔见他一副走神的样子,起身踮起脚尖在他唇边吻了一下。
关衡这才回神,下意识地在她离开时追了一下,看起来有些呆。
梁乔乐了,“傻子!”
“现在嫌我傻了?晚了!”关衡接过她手里的酒杯,将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随手一丢,抱住她的腰作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谁让你自己上来勾引我,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这辈子吃定你了!”
“哎,”梁乔一脸苦恼的表情,“那我就勉为其难娶了你吧。”
???拿错剧本了吧?
梁乔弯腰从桌子上拿起来一个小方盒子,因为灯光太暗,盒子的颜色又跟大理石台面非常接近,关衡进来的时候根本没留意到,他看了一眼,又怔住。
这个,不是他买的……那啥吗?什么时候被她偷走了?
梁乔没管他心里的那些小九九,打开盒子,里面一颗硕大的鸽子蛋,在灯光下折射着漂亮的光彩。梁乔把它取出来,眯着眼睛捏在之间转了转。
关衡还在纠结自己明明把戒指藏得那么深,怎么被她给找到并且还剥削走的,一只手已经被梁乔给拿了起来。
无名指被她捏住,关衡顿时更纠结了,这架势……
尼玛到底什么情况啊?
“你愿意嫁给我吗?”梁乔望着他,笑盈盈地轻声问。
关衡一脸便秘的表情,半天才憋出两个字:“……愿意。”
不就是个角色互换的play,他玩!
梁乔咯吱咯吱笑起来,然后还真的拿着那颗鸽子蛋往他无名指上。关衡连忙把手指弯下去,“喂,你来真的啊?”
“当然!”梁乔一脸正经,“这种人生大事岂能儿戏。来,伸手,乖。”
“……”关衡默默把手指头伸直。
他的手指可不像梁乔那么纤细,戒指完全是按照她的尺寸做的,怎么可能戴的上。梁乔试了两下,套不上,转而又拉起他的小手指,旋转着把戒指套了上去。
“好啦!”她举着他的手指,美滋滋地瞅了半天,笑得可开心。
光自己欣赏还不够,她又突发奇想拿出手机拍了下来,没等关衡反应古来,她已经把照片发上了微博——配字曰:“娶了。”
关衡:“……”
然而这还不是最坑爹的。
她发完微博就自己忙着看各种神奇的评论,关衡自己在那捏着指环往下退,怎么拽都拽不不下来。正使劲的时候忽然听到“bang”的一声,紧跟着一句:“surprise!”
关衡连忙把手指藏到口袋里,回过头,只见高翰领着一帮人正拿着喷射的香槟肆意挥洒。与此同时一堆五颜六色的彩带迎面朝他喷过来:“恭喜康复!”
“……”关衡默默用右手扒掉脸上的彩带,“谢谢。”
“你这什么表情?”高翰往他怀里塞了一瓶香槟,跟他碰了一下,“为了庆祝您老人家出院,我可是用尽毕生泡妞经验给你办的这个趴,给点喜庆的反应行不行?”
关衡配合地呲牙:“哈哈哈哈。”
高翰自个儿对着瓶口喝了几口,在关衡举起手也要喝的时候抬手把他的香槟夺了回来,“你现在应该喝不了这么吧。”他把香槟随手丢给后面的人,“走吧,我在凤祥楼订了位子,今天老子高兴,大家伙甩开了吃,甭客气。”
有小弟很有眼力见儿地跑到梁乔跟前献殷勤:“嫂子这边请。”
被关衡揪着领子拎开。
他把梁乔扯到一边,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你快帮我把戒指取下来啊,一会儿被他们看到要笑死了,我的一世英名啊!”
梁乔笑着把他那只手从口袋里拉出来,握住:“怕什么,我罩着你呢。”
哎……关衡想叹气又忍不住嘴角上扬,这剧本真是越来越不对了哇!
关衡出院,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梁乔就打算销假回去上班了,但是被关大老板一票否决了。
彼时关大老板正因为只能看着别人吃海鲜自己不能碰而怄气呢,回到家趴在床上拿着平板玩捕鱼达人,一边还抱怨人游戏里面没有螃蟹太不科学。
听梁乔说要销假,立刻道:“再等几天吧。”他把平板搁下,扭头看着刚洗完澡正坐在梳妆台前擦脸的梁乔,“跟我回b市一趟吧,就这两天,让我爷爷看看你,他还没见过你呢。”
“好啊。”梁乔轻轻拍着脸,“爷爷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或者玩的,我给他带什么礼物比较好?”
“带上你就行了。这么漂亮的孙媳妇就是最好的礼物。”
“就你嘴甜。”梁乔从镜子里噘嘴给他一个飞吻,“刚好菲菲的预产期也快到了,不然我们在b市多待一段时间好了,等她生完孩子,见见我干儿子再走。”
关衡纠正她:“我们干儿子。”
梁乔从善如流:“嗯,我们干儿子。”
关衡这才满意,打电话吩咐张伟订机票。
看望关爷爷的行程定下来,梁乔张罗好礼物,就跟着关衡启程前往b市。
想着要给爷爷一个惊喜,就没有提前通知,结果很不凑巧,到的那天爷爷没有在家,问了佣人才知道是跟几个老战友相约着爬山去了。
梁乔笑道:“爷爷真是老当益壮,经常锻炼身体肯定倍儿棒。”
给她们端点心上来的小刘听到,叹了口气说:“老爷子最近胃不大舒服,食欲下降很多,劝他去医院检查一下,他又不愿意去。我试了各种口味的菜,川菜都跟隔壁的王姐学了几道,都不好使。二少爷您回来就好了,老爷子最疼你,你劝他应该会听的。”
关衡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又突然叫住准备离开的小刘:“今儿晚上我来做吧。”
二少爷煮的菜老爷子兴许会多吃一些?小刘一喜,忙问:“二少爷准备做些什么菜,我好先准备着材料。”
“还跟以前一样吧,我也就会那几道了。”关衡道。
“诶好!”
梁乔忽然说:“刘姐帮我准备些糯米粉和芒果酱吧,其他水果随便来一些,我给爷爷做个水果火锅。”
然后再做个香菇虾仁滑蛋好了,材料家里面应该都有。这个菜她新学的,关衡很爱吃,不知道爷爷会不会喜欢。
水果火锅小刘之前也做过,老爷子只尝了一口,说是太甜。不过小刘什么也没说,笑着应好,心想着孙媳妇第一次上家里来,老爷子指定高兴,说不定胃口也能好一些。
本以为爷爷要傍晚才会回来,没想到三点多钟就听见院子里响起车声。
关衡吃过中饭领着梁乔参观了一下宅子,然后小睡了一会儿,这会儿刚起床,正在花园里散步,梁乔一直撺掇着他一起跳健美操。
听到车响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关衡连蹦带跳地朝大门口跑过去:“嘿,老头儿!”
回应他的是一声清脆的:“汪!”
大金毛疯狂地摇着尾巴朝他冲了过来。
关衡连忙停住脚步,还往后退了两步:“喂!停停停——”
大金毛被他喝住,在他跟前急刹车停下,高兴地转着圈蹭着他的腿。
关爷爷被司机搀扶着从车里下来,脸上带着笑:“二蛋啊……”
跟着跑过来的梁乔瞬间超过关衡,还回头朝他吐了吐舌头。径直跑到爷爷跟前,梁乔收住脚,摆好表情,立正,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首长好!我叫梁乔,首长请指示!”
关爷爷乐了,摆摆手道:“你好你好,不要叫首长了,我早不是首长了。”
“您永远是军人的好首长,人民的守护神!”梁乔中气十足地喊。
关爷爷笑得不行:“诶行了行了,你这丫头。”
关衡终于摆脱热情的大金毛,擦擦脑门的汗跑过来:“你不是爬山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哎,老了,爬不动了。”关爷爷叹气道。
一直立在后面的司机小声汇报:“老爷子爬到一半有些喘不上气,脚上也磨了好几个水泡,没法再走路。”
关衡立刻皱起眉,二话不说蹲下去:“我背你回去。”
爷爷只来得及“诶!”了一声,已经被关衡扛起来。
关衡把爷爷背到沙发上坐下,小心地脱掉他的鞋和袜子,看到脚后跟和脚趾两侧的大水泡,心疼不已。小刘很快把医药箱拿了过来,又跑去找针。
“是要先消毒吧对不对?”关衡不太会弄,拿着医用酒精看了看,拧开瓶盖准备往爷爷脚上倒,被梁乔眼疾手快拦住。
“消毒不是这么消的啊!一会儿挑破了就不能碰水了,先给爷爷用热水泡一下吧,解解乏。”
她打了一盆热水过来,“我来吧。”
关衡迟疑地瞅她一眼,顿了顿,让开。
爷爷倒有些不好意思,刚要拒绝,只听梁乔笑着打趣关衡:“别用那种不放心的眼神看我,这可是我的第二专业。我都想好了,以后想转行的话就去开个洗脚城,给人捏脚,凭我的手艺,绝对能打造出世界第一捏脚品牌。”
爷爷又乐了,没留神脚已经被她放进了盆子里:“诶……让关衡来吧。小姑娘家都爱干净,不用做这个。”
“能给首长洗脚是我的荣幸,我骄傲!”梁乔笑嘻嘻道,“爷爷您甭跟我客气,我在家经常帮我奶奶泡脚的。刚才不是吹牛,我捏脚手艺真的很好的,不过今天您的脚不能捏,改天等你好了,我再给你捏一捏。”
爷爷又叹气,不过同时颇为欣慰地看了关衡一眼。
给爷爷泡完脚,梁乔又拿毛巾给他擦干,小心地不碰到上面的水泡。
关衡拿打火机给针消了毒,拿纱布擦了一下,递给她。
梁乔捏着针,很小心地在边缘扎了一个小孔,然后从另一侧轻轻地把里面的液体挤压出来,用棉花擦干,最后又涂了一些消毒软膏,用纱布轻轻包起来。
两只脚都处理好,她才呼了口气,“好啦。”
一抬头,发现爷爷看着她的眼神格外的慈祥,而蹲在她身后的关衡,一直用手帮她抓着头发,眼睛里也有一些很令人动容的东西。
梁乔心里一动,关衡已经凑过来,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被强行塞了一嘴狗粮的爷爷咳了一声,笑得倒是很开心。
晚饭是关衡和梁乔一块做的,不晓得是真的饭菜比较合口味,还是单纯因为高兴,爷爷胃口倒是比平时好很多,吃了两碗米饭不说,最后梁乔做的水果火锅他也很给面子地吃了一碗。
不过最高兴的其实是金毛,一直汪汪汪个不停,开始一直在关衡腿边蹭,后来跟梁乔混熟了,开始去蹭她,再然后发现梁乔似乎挺喜欢它的,就开始疯狂地往她身上扑,又舔又抱的。
关衡看得生气,把它的蹄子扯开,拿着拖鞋作势要揍它。
金毛连忙跑回爷爷脚边,趴在地上哈赤哈赤地吐着舌头,尾巴摇得很欢快。
梁乔是真的喜欢这只狗,趁着关衡去上洗手间的功夫,偷偷跟它玩了一会儿,结果被关衡逮个正着。回房间以后他就跟发了疯一样,门一关把她按到门板上就是一通吻。
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势搞得梁乔几乎缺氧,脸都憋红了,等他终于吻够了退开,才猛吸了几口气,没好气地嗔他:“跟狗也能吃醋,至于嘛你!”
关衡一改之前的凶猛,和风细雨一般轻柔地在她唇间辗转厮磨:“不是跟它吃醋,就是想亲你,想得快疯了。”他在她脸上蹭了蹭,低声说,“老婆,我越来越爱你了,怎么办?”
这样爱的告白女人都爱听,梁乔眼睛都弯了起来,踮起脚尖,主动吻住他。“那就做吧。”
“我也爱你,老公。”
大金毛跟着关爷爷从书房出来,经过某间房门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有动静,立刻“汪!”了一声,颠颠地跑过去,杵在门前好奇地看来看去,然后抬起爪子挠了挠门。
只听里面隐隐传来一声低嗔:“都怪你!”
“怎么能怪我,你自己叫那么大声,把他它给招过来的……”
“不是你说隔音很好嘛!”
“嘶——疼疼疼!轻点!”
……
门外金毛挠门挠地更欢了。
爷爷作为过来人,自然什么都明白,干咳两声,朝那边哈赤哈赤挠门的大狗招招手:“金毛,过来。”
大金毛瞅瞅他,又回头瞅瞅那扇门,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似乎很难以抉择。最后还是朝爷爷走过去,一步三回头地。
爷爷带着金毛离开,没有打扰他们。年轻人嘛。
及时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