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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长兄尚未娶妻,萧执被他诬陷偷窃家中钱财,被施以家法,又饿又痛。
小团子跟宰相夫人一起来府里与大伯母叙旧,四处溜达的时候偷摸把自己舍不得吃的糕点全部递给了萧执。
她说她叫江儿,江儿的江。
第二次,萧执参军临别,特意找借口拜访了江家大公子江焕捷,才算见了小团子一面,用自己不甚精湛的剑法指导了年幼的小团子。
萧执捏紧了手里的圣旨,目送宫里来的一行人离开。
“也不知道萧子随走了什么运,竟让当今陛下把江家小姐赐婚给这么个晦气的扫把星。”人行渐远,长嫂拂了拂衣袖,收了脸上虚假的笑,阴阳怪气地说着。
明里暗里都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行了,少说两句!谁让人家有个好爹,情愿克死自己也要给儿子攒功德。”
长兄不耐烦地和了声,催着门口乌泱泱一片人进到府内。
管住了明面上的,背地里怎么议论,还不是由着他们去?
“要等八年呢,真是可怜,别到时候还没成婚就先把人宰相的爱女给克死咯!”
“你小声点,忘了这世子在外头的名声了?”
“不怕他,他可不敢动咱们府里的人。”
“要我说,那江小姐还真是可怜呐~”
……
萧执在门口站了许久,目光深沉而悠远,本以为自己对这些流言蜚语已经免疫了,却在想到小团子的那一刻破防。
不知是梦里梦外,一声闷雷,“轰隆”一声,惊醒了床上一背冷汗的萧执。
梦境太过离奇,平白让人心生疑窦。
心绪久久不宁,某种挣扎与惶恐一直在心头梗塞住,压得萧执喘不过气来。
他拿起手边的遥控,打开了窗帘。
正下雨,外面乌蒙蒙一片,只有零星几点灯光。
萧执面露疲倦,忍不住拧了拧眉心,斜靠在了床头。
手边丝质的凉被,触感和梦里的圣旨几乎一模一样,一切就像真实发生过。
萧子随?江芜?小团子?
还有……
江儿。
今天刚看了江芜的简历,会不会是因为这,才联想到的。
只是,心头还是有几分疑虑在,索性给程兼发了个简讯,让他明天从行程表里挤出十分钟。
给爷爷通个电话吧,万一呢。
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并不好,他想要知道的,一定要事无巨细弄清楚。
***
经过一整夜的细雨洗刷,整个仁京市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江小乖在家里急的直哼唧,围着江芜的裤脚转了十几圈了还不嫌烦,缠着她想要到外边溜达溜达。
江芜看了眼被自己搁在一旁的剧本,无奈一笑,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带着江小乖一同出了门。
说起来也有十八年没有看到过柳叶湾的风景了。
就像是阔别家乡已久的旅人,猛然回到故土,总会油然而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慨。
江芜手里拿着牵引绳,穿着一身素白的裙子,不施粉黛,脚边跟着亢奋到跳来跳去的江小乖。
一个娇俏,一个活泼,倒也形成了别样的风景,惹得过路人频频扭头来看。
江芜寻了一处阴凉休息,江小乖在一堆宠物游戏器材里上蹿下跳,玩得不亦乐乎。
当时选择这个小区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在,柳叶湾的住户以老年人居多,总体上比较安静,少人打扰,而且健身器材多,简直就是她这个懒癌患者的福音。
最最别出心裁的是,小区专门给毛孩子们辟了一块玩耍的去处。
眼下正是休息日,江芜一边翻资讯,一边时不时瞥一眼笨拙的江小乖。
不知不觉大半个上午过去,江芜收了手机,将江小乖唤了回来。
从器材区回家,会经过一道蔷薇丛,现在正是蔷薇盛开的好时候,微风阵阵吹过,卷着似有若无的香气。
江芜赶紧掏出手机蹲在地上和江小乖一起来了个几张自拍。
少女笑容清浅,毛孩子乖顺吐舌。
就是江芜脑门上的纱布有点抢眼。
江芜欣赏了一会儿自拍,便指挥着江小乖蹲好、坐下,一口气来了个十连拍。
“我家小乖就是可爱!”
江芜一点也不吝啬自己的赞美,笑眯眯地举着手机继续拍来拍去。
“对对对,蹲好哈,姐姐给你拍个狗狗赏花图。”江芜冲小乖摆了摆手,自己调角度,顺势后退了一步。
一脚踩在一块硬硬的凸起上。
江芜条件反射,向前跳了一步以后才转身,充满歉意地偷瞄了眼面前衣着考究的男人后,小幅度低头道歉。
“抱歉,我刚刚只顾着拍照了,没有看到您。”
江小乖好像也知道主人闯了祸,连忙跑过来蹲在了主人脚边,小狗脑袋一耷拉,倒也像模像样。
“没关系。”江应康从上衣衣兜里掏出了一块略旧的方帕,弯腰擦干净了皮鞋上的污渍,折好后又重新放回衣袋。
“白天车来车往的,你们两个在这里要注意安全。”
许是看到两个“小孩”认错态度良好,江应康难得多叮嘱了一句。
江芜眼睛一亮,这年头还是好人多。
“谢谢您的谅解,我会注意的!”“危机”解除,江芜换上了一抹笑,微微抬起了头。
和记忆里如出一辙的小梨涡,还有一双圆圆的带笑的杏眼,同样美的让人窒息。
江应康呼吸一窒,手里的公文包“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把江小乖吓了一跳。
“你……”江应康顾不得去捡公文包,双手抖得不像话,艰难吐出一个字以后再也说不出来别的话,面上尽是惊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痛。
太像了,这些年,每每午夜梦回时,婳儿那张温软柔和的脸都会清晰地在他脑海里出现,让他彻夜难眠。
江应康激动到要落下泪来,心脏更是一抽一抽的痛。
如果,如果那孩子没有丢,现在也这么大了吧。
一把年纪的人在江芜面前抖着嘴唇,半晌不说话。
“先生?先生?”江芜皱眉,一脸莫名,潜意识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坏人,还有种奇异的熟悉感。
就是这反应嘛,有点反常。
难道自己的美貌已经登峰造极到这个地步了?
江芜挠了挠头,站着也不是,走也不是。
“我,我能冒昧问一下,你,你可有父母?”江应康刚把话说出来就感觉自己不太礼貌,急急补充了句,“抱歉,我不是,我只是……”
职场中运筹帷幄舌战群雄的江应康此时脑子一片混乱,语无伦次,红着眼睛挥手乱比划,期待而又挣扎。
江芜虽心生疑惑,却还是礼貌回应。
“无妨。我没父母,孤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