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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骚乱之秋 第五章 一箭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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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完B后,我们两个都没有力气下亭了,相互穿好衣服,依着亭柱,搂抱在一起,亲嘴说话儿,我初次上马,所骑的红粉战驹,不但是绝色,还是名器,又还是野战,这事若干年后说起来,狐朋狗党们没有一个肯相信的。

    四周月光如水,郑铃静静的抱着我,低声的道:“采花狼!你白天和我说的事,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到底年青,没有什么城府,吻了她一下小嘴,嘻嘻笑道:“其实约你来之前,我已经有十足的把握,搞得定吴老鬼,至所以说得玄一点,主要是想和你干那事!”

    郑铃在我的手背上,狠狠的咬了我一口,低声道:“狡猾的小鬼!”

    我“哎哟”叫了一声,把她的小蛮腰又抱得紧一些,低声道:“只要你放得开,顶多后天,我就能说服吴老鬼,先给你换工种,过两三个月给你加入共青团,年底给你加工资、评先进??????”

    郑铃道:“那房子哩?”

    我笑道:“只要不出意外,有江媚的就有你的。”

    郑铃忽然道:“既然你这么有本事,为什么你自己不搞一套?”

    我笑道:“好姐姐,我才进厂呀,吴老鬼就算再能徇私,我这条件也说不过去呀,更何况他极能做表面文章,决不会留什么明显的把柄给职工的。”

    郑铃点头道:“这倒也是。”

    我低声道:“没有意外的话,今年五一过后,局里将会组织各厂的领导,到杭州开个交流会,吴老鬼肯定会带江媚去,你要是能抓住这个机会,和吴老鬼他们一起去,表现好点,多顺着他一点,那房子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郑铃点头道:“这话我明白,光靠你一个人空口白牙的去说,肯定也不行,国家干部吗?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不给他们些甜头,他们怎么肯替我们办事?等价交换嘛?”

    我摸着她的臀肉,低笑道:“不是等价交换,反正女人和谁睡觉不是睡,只是睡几觉就能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那是超值交换,你又不损失什么,却能得到许多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东西,不是划算得要命?”

    郑铃点头想了一下,道:“这倒也是,除了名声不好听外,我其实什么也没损失。”

    我笑道:“名声值几钱一斤呀?也就是你了,换做别人,吴老鬼根本就不可能就范,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叫你们车间里的那些婊子试试。”

    郑铃低笑道:“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人家好好的女人,怎么就被你喊成婊子了?”

    我捏了一下她的奶子,笑道:“别小看婊子,要是长得跟猪八戒的似的话,连婊子也没得做。”

    郑铃低声道:“那你说我是婊子了?”

    我笑道:“这不是一回事,你不是叫等价交换吗?”

    郑铃道:“你这一张嘴,翻过来调过去的,理全叫你说去了,不过现在好象很晚了耶,我怎么回去呢?”

    我成心要把她彻底拖下水,笑道:“你回去还不是吵醒了那一大家子人?别回去了,我在水西门这一带混得熟得很,随便找个地方就和你过一夜了?”

    郑铃给了我一个爆栗道:“还想得寸进尺?”

    我捂着头苦声道:“现在的女人好凶啊!我们找两张床的,一人一张床不就是了?”

    郑铃点头道:“那也好?我现在有点力气了,就想睡觉,不如我们出去吧?”

    我点头道:“好——!”站起身来,拉了郑铃的手,两个人悄悄的出了莫愁湖大门,向前走了几十米后,就是我的小兄弟俞正强家,他家老子年轻时也是道上的,现在年纪大了,就在莫愁湖边盖了一幢违建的二层小楼,有七八间房间,也不领照,直接就开了个小旅馆,附近的公安知道那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只要俞家老头不惹上大案子,他们怕麻烦,也懒得管。

    俞正强外号俞麻子,那小子正上初一,书也读不下去了,虽然没还没有辍学,但是也很少去上课了,我知道夜里他肯定不会一大早睡觉,一定是在玩游戏机。

    果不其然,我拉着郑铃步入小旅馆时,俞麻子打“魂斗罗”打得正起劲,头也不抬的道:“十块钱一张铺,你们先交钱!”

    我吼道:“大麻子!是老子呀!你想钱想疯了,要收老子的钱!”

    俞正强一抬头,却是先看见了郑铃,顿时口水都下来了,忙道:“大美女来住店啦!”

    我从郑铃修长的影子中伸出头来,叫道:“看清楚了,是我!”

    俞麻子吓了一跳道:“我说怎么有个声音这么耳熟呢?原来是狼哥,她是你的马子呀?”

    我笑道:“就算是吧?怎么样?快找安静的个房间给我们睡一夜,明天六点半叫醒我们,我们还要上班哩。”

    俞麻子笑道:“我说狼哥!找个房间没问题,可是你能老老实实的上班我就不相信了,嘿嘿!不过,狼哥,你还真是好样的,这种正点的马子都能被你弄到手,不要告诉我,前一程子你借给我抄的《少女之心》就是你泡马子的心得吧?”

    我笑道:“放屁!我哪有那本事写书?是厂里人借给我抄了,真要是能见到那写书的就好了,大家出点钱,要他再写本《少男之心》出来,闲话少扯,快带我们上楼,要是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俞麻子笑道:“那有什么?采花狼采花那叫正常,采花狼不采花才叫不正常哩!”

    郑铃在我们说话时候,也不好意思做声,只是不停的用杏眼儿瞟我,直到我们进了房间,俞麻子走后,关了房门,郑铃才道:“这下完了,你的这些狐朋狗党,认定我是你的什么马子了,你看你那挫样,比我整整矮了一个头,天呀!为什么我总是和矮子打交道?”

    我哪里会乖乖的睡那张床,脱了上衣跳到她的床上,猛的把她扑倒在床上,按住了双手,在她的粉脸上乱吻,边吻边笑道:“大奶子!其实美女天生就是配矮子的,封神榜里的土行孙,水浒传中的武大郎、王英,不都是有个漂亮的老婆吗?而且我才十五呀!指不定以后我还长个呢?你们女大十八变,我们男的没有十八变,三变四变总是有的吧?”

    郑铃边躲边笑道:“你能变什么?变猪八戒?你这种样子,是不是还想那个?”

    有些人就是这样,一旦做了初一,就决不会再怕做十五,郑铃就是这样,一旦下了水,只会越陷越深,再要回头,下辈子吧。

    我笑道:“这事你倒聪明,反正才十一点多钟,又没有其他的事,在莫愁湖里那个姿式我捅得深是深了,就是没法正面抱着你,感觉有点遗憾。”

    郑铃笑道:“那个姿式,什么姿式?说说看?”

    我想了半天,那种从背后插入的姿式,《少女之心》当中可没说,歪头想了又想道:“我不知道!”

    郑铃笑道:“你倒老实,我告诉你,那叫小狗式,你想想,街上小狗交配,是不是那样的?”

    我一拍手笑道:“对呀!不过小狗式太难听, 不如叫做背后插花吧?”

    郑铃咬了我一下,小声的道:“不懂就别乱说,背后插花插的不是那里!”

    我一点也不觉得疼,奇道:“背后插花插的不是那里是哪里呀?”

    郑铃忽然气道:“说你不懂吧,还知道死拉着人家做ài,说你懂吧,你是一点也不懂,我就是不说,以后你自己问你家大人去!”

    我忽然想到,郑铃怎么会知道这许多男女之事,她又没被人搞过,就算被人搞过,也不可能说出搞她的是哪种姿式,这其中定有古怪。

    我三下两下又把她脱光,自己也脱得清洁溜溜,拉过被子来,一齐钻了进去,我在被子里咬着她又在发硬的奶头,问道:“大奶子!你怎么知道这许多男女这间的事,从实招来?否则的话,我一夜强奸你十次!”

    郑铃笑道:“傻瓜!要是你敢做十次,我倒无所谓,但你早就挂掉了,这就是男女之间的区别,我真的想知道?”

    我搂住她的细腰,把大腿在她粉嫩的大腿上磨,急道:“我真想知道!快说!”

    郑铃吻了我一下鼻尖,笑道:“你知道我们厂里传抄的那本《少女之心》是哪来的吗?”

    我道:“我怎么知道?”

    郑铃小声道:“我和你说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那书是我家的小胖最先抄来的!”

    我打破砂锅问到底道:“那刘小胖又是从哪里抄开的?”

    郑铃低声道:“这事也只有我知道,我家住在下关的沿江路上,门口的个叫花子,听家门口的人讲,那花子是个极反动的右派,两条腿都被红卫兵打断了,但是写得极好的一手字,也能画各种画儿。”

    我犹豫的道:“你不要告诉我,那本《少女之心》其实就是他写的?”

    郑铃低声道:“肯定是的,我家的小胖子,只要下班就往他那里跑,说是可怜他,每天省一口饭给他充饥,其实另有目的。”

    我停止了咬奶子的动作,问道:“什么目的?”

    郑铃道:“这事我刚嫁过去的时候就觉得奇怪,就偷偷的跟踪了小胖子几次,发现每次都是在那化子给了小胖子几页写满了字的纸之后,小胖子才把那碗剩饭给那花子吃。”

    我本能觉得这消息可能对我有用,小声问道:“那花子叫什么名字,怎么找他?”

    郑铃笑道:“你个好奇的死猫,那花子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你只要到沿江路的石桥巷,在巷子口一找就找到了。”

    我暗暗记了下来,悄悄的问:“那花子除了《少女之心》以外,就没再写别的东西?”

    郑铃笑道:“怎么不写?要是不写,他那一天一顿的剩饭都没得吃,这一程子,我家小胖子天天偷偷的在看一本叫《黑花会》的黄色小说,那小说比《少女之心》更黄更毒也更长。刚才我在亭子里替你吹的方法,就是在那本书上看到的,那花子为了骗饭吃,那篇副写的比《少女之心》长多了。”

    我忽然明过来,用膝盖顶开她夹着的两条肉腿,轻磨她那跨间的淫肉儿,笑道:“那你也看过了?”

    郑铃点头道:“小胖子视那书如珍宝,藏得极紧,但是家里就那么大,我和他虽然不做ài,但是天天睡一张床,我既留了心,他想瞒住我可能吗?但我也看得不全,那书中的描写,羞死人了。”

    我接口笑道:“也爱死人了,对吧?唔——!找机会我一定弄来看看。”

    郑铃笑道:“早晚你得死在好奇心上,还来不来了?”

    我笑道:“这叫求知欲懂吗?来——!怎么不来?”

    郑铃低笑道:“你说过要替我舔下面的,可不能耍赖!”

    我和她赤裸裸的抱要一起,下面的jī巴又翘起来了,翻身扑到了她的身上,搂着她先磨了磨,然后从她的小嘴吻起,顺着粉颈一直向下,我那时的摆乌美女的技艺笨拙极了,好在郑铃也没给人摆乌过,在我笨拙的亲吻之下,口鼻之间,又发出了销魂的呻呤。

    我躲在被子里,吻到了她湿漉漉的骚穴,那两片牝唇儿肥厚而多汁,我用双手分开她微微张开的两片淫肉,伸进去两个手指,立即觉得被紧紧的夹住了,我不经意的一拔,竟然没拔出来,我一愣,难怪在亭子上时,我的jī巴插进去了就拔不出来了,原来郑大奶子的骚穴不是一般的紧。

    我伸出舌头,在她的穴口慢慢的舔了起来,郑铃爽得用双手抓住被子直哼哼,不一会儿,更刺激的来了,我把舌头伸进了她的小穴,只舔了二三十下,她就高潮了,一股淫水就喷了出来,幸亏我早知道她会喷水,所以躲得也快,要不然就喷我一脸的了。

    我的jī巴已经硬得不行,也舔她了,从被子里爬出来,压到了她的姻体上,胸前明显的感到她胸前的两团颤悠悠的美肉。

    我左手摸到她的洞口,右手扶着jī巴,慢慢的把挺直的jī巴插进了她的美穴,这下她不鬼叫了,随着jī巴的深入,发出蚀骨销魂的长呤。

    面对面的xìng交,果然又是另外一番风景,我双手可以任意的捏玩着她的奶球,亲她的小嘴,躺下时,我倒是可以紧紧的搂住她的粉颈,边把舌头伸进她的小嘴里,让她含搅,被子里的jī巴却在疯狂的抽chā。

    这是幼小的鸡鸡第二次进入美女的体内,郑铃优质的名器美穴亦是因激动而疯狂的绞合着,我感觉整条jī巴全被滑腻腻的、软绵绵却又韧劲儿十足的媚肉儿紧紧的套住,抽chā都有点困难。

    我废力的抽chā了数十下过后,郑铃更大量的淫水流了出来,我得以肆意驰骋起来,犹如坐在战马上的武士,每一次冲剌,都直到根处,记记到到底,股肉相交时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郑铃哼着哼着,忽然翻起了白眼,又来了一次大高潮,可是我正在舒爽的时候,射精的时候根本没到,哪里管她受得了受不了,只管一个劲的挺枪狂捅。

    进进出出约百十次之后,我到了,腰眼一酸,jī巴瞬间怒涨至极限,一股精液又射了出来,郑铃的花蕊在精液的浇灌下,浑身又打起颤来,浪叫一声,跟着来了第三次,姻体随之向上挺起,紧紧的抱住了我,浑身香汗淋淋。

    射过精之后,我也不忙着把jī巴从她的穴中抽出来,就让jī巴留在她的体内,抱着她昏昏沉沉的睡起觉来。

    感觉也没睡了多少时候,房门被俞麻子砸得震天响,俞麻了扯着正在发育的公鸭嗓子在门口大叫道:“狼哥,狼哥,都六点五十了,你还上不上班?”

    我一轱辘爬了起来,身边的郑铃也醒了,忙抓起衣服穿了起来,我们两个狗男女草草的穿了衣服,手拉手的下楼,发现俞麻子一家正在吃早饭,俞老头倒是客气,对我们两个挤眉弄眼的笑道:“来来来,一起吃!”

    我倒是不介意一起吃,可是郑铃不干了,藏在我身后急道:“不了不了,我们出去吃,谢谢你们。”

    我矮小的身体,怎么能藏得住郑铃修长的身体,俞家的老太早看个正着,也不奇怪,坏笑道:“啧啧啧!柴小子!在哪拐了个大美人啊,真是鲜花插在牛屎巴上。”

    我从来就不知道“客气”两个怎么写,拉着郑铃的手走了过去,上前随手拿油条,先递给郑铃两根,端起豆浆来,一口喝个干净,又随手拿起两根油条,一起放嘴巴里嚼,含糊的笑道:“那你叫你家麻子以后找个癞头老婆,不然的话又是一朵鲜花,插在另一堆牛屎上,再见!”

    俞家老太听傻了,半天没回过味来,俞家的老头倒是听明白了,大笑起来。

    快到厂大门时,郑铃犹豫起来了,小声的道:“我一夜没回家,刘小胖不会等在厂门口大闹吧?”

    我笑道:“就他那挫样,还敢大闹?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万事有我,真不济时,我就收了你这破鞋,那时叫他后悔死。”

    郑铃忙道:“不好不好!你在这里等一会儿,让我先进去,十分钟以后,你再进来怎么样?”

    我心说,这不是掩耳盗铃吗?这一路之上,我们早已经碰到好几个同事了,不过转念一想,就点头道:“那好!你先进去吧!见到小胖子,就说昨夜你在初中同学家住的。”

    郑铃点头道:“我也正想这么说的,拜拜!”

    我其实想的是,我要是不闹点事情,是见不到吴老鬼的,吴老鬼身为高层领导,也不会没事巴巴的把我叫去问这事,厂里的第一把手招见一个临时工,总得有个理由不是?

    我直挨到打过上班铃后,才慢吞吞的走进厂大门,看大门的王老头立刻拦住道:“哪个部门的?登记登记!”

    我火了起来,扯着公鸭嗓子怒叫道:“王老头,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要我登记,真是吃饱了屎没事撑得,死到一边翻去!“王老头不知道我说“翻去”是什么意思,但是明显的知道吃屎是在赤裸裸的骂人,他也是本厂的正式职工,至所以沦落到看大门的地步,也是有原因的,这老头从来就不知道眉眼高低,受某某某伟人的毒害,一辈子胸中正义凛然,只要他认为有理的,就坚持去做,从来就不怕厂领导,闻言立即跳了起来,看那样是想来揪我的衣服领子。

    我是谁?我是水西三小霸之一,这打架箝毛的事,原是自小就精熟的,要不是迟生了十几年,不是红总的头子,就是七三一的头子,(红总、七三一全是文化大革命时期当地的大流氓组织,双方都打着忠于某某某的旗子,欺男霸女,抢劫文物,大大出手,为本市大害,文化大革命后被政府清剿),见老头过来,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一个大转身,随势用脚在他的脚脖子上一勾,王老头顿时个趄跄,跌倒在地。

    我大笑道:“王老头!走路当心点,大清早的没吃饱呀!大家看到了,是他自己用力过猛跌倒的,可不能怪我!”

    门口也有迟到的职工,早闪到大门内,推着自行车看热闹。

    王老头吃了暗亏,怎么可能肯善罢干休?冲着我就过来了,我嘻笑了一声,转身就跑,王老头哪里能追上我,只是喘着粗气,灰头土脸的跟在我后面骂,门口看热闹的职工一起哄笑,说老实话,这王老头平时做事也恁认真了,从来就不肯放过什么人,所以大多数职工对他都没有什么好感。

    三楼对着厂大门的阳台上,吴爱国早看得明白,在上面高声道:“下面闹哄哄的,怎么回事?”

    王老头仰头对着阳台上跳脚叫道:“你招进来的好人,全是些无儿带鬼的王八蛋!”

    吴爱国脸上挂不住了,不高兴的道:“我就是问一声,你个老家伙怎么开口就骂?我大小是个国家干部,工厂的书记,你也太不象话了吧?”

    我抬头笑道:“吴书记!我迟到了一会儿,五分钟还不到哩,这老头该怎么办怎么就是了,但是他不该来打我,打我不着自己跌了一跤,现在还在倚老卖老的乱骂人,你倒是管管撒!”

    王老头怒叫道:“这小王八蛋放屁!明明是??????!”

    吴爱国脸一沉,吼道:“好了!象什么话!门口这么多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问一下马上就能明白,你给我停下来,不许再追小柴!”

    王老头气喘吁吁的恨恨停了下来,向我怒目而视,我转过头去,根本不看他。

    吴爱国对楼下的职工道:“到底怎么回事?”

    职工蔡俊不敢笑了,毕恭毕敬的答道:“吴书记!我们看得清清楚楚,小柴迟到了两三分钟,王老头叫他登记,小柴不肯,王老头就去揪小柴的衣服领子,小柴就躲,不想王老头用力过猛,自己跌了个狗吃屎!”

    丁超鼻青脸肿的道:“王老头跳起来就去追打小柴!然后的事,您老就全看见了。”

    吴爱国哼了一声道:“就这种小事?闹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又搞文化大革命哩!小柴!你给我上来,写封检查,老王!你忠于职守是对的,但是凡事也要有个度,不要每次都闹得这样,太不象话了。”

    我假意急道:“书记大人!我只迟到两三分钟而已,不必这么小题大做吧?”

    吴爱国道:“迟到两三分钟也是迟到,战场迟到一分钟就可能造成失败,革命事业岂能儿戏?上来,写完检查再去上班,你们哪个是小柴的分管领导?”

    张俊向上媚笑道:“是我!书记!”

    吴爱国道:“小柴写完检查才能上班,今天的工分一分别给他记,听明白了吗?”

    张俊点头哈腰的道:“是是是——!一切都听书记的。”

    吴爱国挥挥手道:“去去去!都给我干活去!”

    众人笑了一回,各人进车间忙事去了。

    吴爱国豪华的办公室,分为里外两间,外间有一个办公桌,一部电话机,本来有一名半老徐娘替他在外间接待厂内外人的,顺便也替他打扫打扫卫生,冲茶泡水,但是那个半老徐娘是上一任书记的人,上一任书记离休后,吴爱国就任后不久,就寻个由头,把那个半老徐娘调去看仓库去了。

    这就叫一朝天子一朝臣,不但是在工厂是这样,在政府机关也是如此,只要新领导上来,以前旧领导的死党,就准备滚下来干活吧,到目前为止,吴爱国还只是撤换了一些身边的工作人员和一些不重要口子的领导,对于生产第一线的车间主任、质检科长等等重要的中层干部,还不敢轻易动手换上自己的人,原因当然是怕生产跟不上去后,引起上面来查。

    本来吴爱国想叫江媚顶替那个半老徐娘的工作的,只是江媚天生骚货,猴子屁股坐不住,不可能整天老老实实的坐在一个地方,所以只能做罢。

    我大腿翘二腿的坐在吴爱国宽大办公桌对面的真皮沙发上,随手拿起前面茶几上放着的“软中华”,“啪——!”的打开打火机,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后,从鼻腔中喷出了一串大大的烟圏,笑道:“敬爱的吴书记,您老的那点事,我帮您搞定了!”

    吴爱国也点了一支“软中华”,却把吸进去的烟直接从嘴巴中吐出来,阴笑道:“好小子!有前途,但是搞没搞定,可不能听你说!”

    我笑道:“那你想怎么样?”

    吴爱国笑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电话,道:“事实是检验真相的唯一真理,你等着,我这就检验一下,如果你真能这么快的帮我搞定事情,我还要把你列入工厂第二干部梯队来培养哩!喂——!小张啊,给我接一车间,要朱有福接电话!”

    几秒种后,一车间的老主任朱有福的声音传来:“喂——!哪个?”

    吴爱国不高兴了,脸色马上就阴了下来,内部接话员张萍,在接通电话时,肯定会告诉一车间的人,是他吴爱国要找朱有福的,朱有福没可能不知道是他,但是声音还是和蔼可亲的道:“老朱啊!是我!吴爱国啊!”

    朱有福声音一点也不客气,接声道:“我知道,什么事?”

    吴爱国两眼凶光暴现,声音却还是热情洋溢的道:“是这样的,老朱啊,你马上叫你们车间的郑铃在我这儿来一下,我有些事情要找她。”

    朱有福生硬的声音道:“她在干活,我也忙着哩,等一会儿我叫她。”

    吴爱国脸色更加凶狠,声音却还是不变的道:“我有急事啊!老朱啊!你帮个忙好啦!”

    朱有福回道:“好——!我找人叫她!“啪”的一声,电话挂上了,在电话挂上之前,还隐约的听见,朱有福在那头道:“大清早的,摆什么臭架子,要叫人自己来就是了。”

    吴爱国放下电话,脸色铁青。

    我看得大笑起来。

    吴爱国怒道:“小王八蛋!你笑什么?”

    我笑道:“你好歹也是书记耶,怎么朱老头这么不给你面子?”

    吴爱国道:“你个小jī巴蛋子,说了你也不懂。”

    我吐了一个烟圈,悠闲的道:“这叫奴大欺主,店大欺客,这些老杆子都仗着自己是本厂创业时的老员工,都不拿你当颗葱哩!这还看不出来,换做是我,早把他们这些老不死的做掉了,急吼吼的等着干人我的是了!”

    吴爱国道:“你不懂,要是他们不干了,生产岂不乱了套?”

    我笑道:“你才不懂哩!你们那代鸟人,眼一睁就听到那个某某某,家里还挂着他的吊相,以为他是根什么了不得的葱,没了他中国会怎样,现在那个某某某翘掉了,地球还不是照转,一天二十四小时,也不差他一分一秒,你们给洗脑洗得都傻掉了知道不?这些吊人叫自大知道不?你要是不信,就把那个朱老头撤了,我就不信一车间能怎么样?”

    吴爱国将手一摇道:“小孩子话,要是撤了他,哪个能接哟?”

    我笑道:“瞎担心,老和尚死了,小和尚还不撞钟?拉倒吧!你不用废脑子去想,随便找一个吊人就行,比如刚才那个含情脉脉看着你的张俊,再比如那个对你毕恭毕敬的蔡俊,不管哪个俊都行,只要给他干,就没有干不了的。”

    吴爱国担心的道:“工人不服怎么办?”

    我笑道:“不服?哪个吃饭了屎,撑得和钱做对?只要新主任上任,马上就有一大群狗围了过来,中国人天生就是狗命,抽一个大嘴巴上去,没几个敢还手的,这票吊人,骨头都是软的,对待他们,能硬不能软,不过你千万不要在我身上试,要不然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先宰光你全家,再放上一大火。”

    吴爱国用手摸着下巴道:“你小子别威胁我,我知道你是个剌儿头,没事我招惹你干什么?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说小柴啊,你在基层,很多事都比我了解的清楚,群众中间有什么不满的情绪,你要和我讲啊,千万不能瞒着我啊!”

    我笑道:“你要我做无间道你就明说,用不着在我面装神弄鬼的,这些官面堂黄的鬼话,和傻的人说比较合适,比如杨斌。”

    门外有人敲门,一个怯怯的好听女声道:“吴书记!您找我?”

    吴爱国抬头道:“是小郑吧?进来进来!”

    刚刚被我开过花苞的郑铃,头也不敢抬的走了进来,根本就没留意坐在沙发堆中的我,郑铃小声的道:“吴书记!找我什么事?”

    吴爱国阴沉的脸色又变,变得如春天盛开的桃花,不过是老桃花,满脸的褶子几乎要掉下来,看得我直翻胃酸,这些干部的脸,真是太能变了,不但变得迅速,而且变得逼真,不登坛做法,哄骗愚民是浪费了,不——,他们不是时时在登坛作法吗?

    吴爱国爽郎的笑声响起:“我说小郑啊!你来厂也有三年了吧?”

    郑铃点头,小声的道:“是——!”

    吴爱国笑道:“车间里还习惯吧?”

    他那笑脸,看到我眼里,假得不能再假,可是郑铃却激动的满脸通红,怯生生的道:“书记!以前我不懂事,得罪了您,还请请原谅??????!”

    吴爱国难以致信的看向我,忙郎声道:“都是为了工作吗?谈不上得罪不得罪的,你要是认为得罪了我,那你就错了,我这个人从来就是对事不对人的,再说了,年轻人到最苦最累的基层磨炼,将来才能更好的为革命事业做贡献吗?”

    我刚喝了一口茶,差点就要喷出来,强得忍住,脸色古怪之极。

    郑铃始终不敢抬头,吴爱国向我连使了几个眼色,那意思是叫我悠着点,人前多少他一点面子,千万不要戳穿了他的把戏,我抬起手来挥了挥,将头直点。

    吴爱国这才放心,大灰狼继续扮老外婆,慈善的笑道:“小郑呀!我考虑了一下,你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在车间干了,我给你调个工作怎么样?”

    郑铃忙点头道:“谢谢吴书记,我一定会象螺丝钉一样,努力的工作,在平凡的岗位,做出不平凡的事,为早日实现某某主义,奋斗终生。”

    我心说,那娘的,郑铃是真傻还是假傻,连话也说错,早“日”是不错,但却是奉献终生,而不是奋头终生。

    吴爱国笑道:“好好好——!我今天开始,你就调到厂办来吧,就在我办公室的外间工作,工作内容就是帮我接待接待客人,泡泡茶冲冲水什么的,有时可能会陪一下上级的领导,吃吃饭、唱唱歌什么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郑铃低头道:“是!我全心全意的服从组织的安排,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做好组织交给我的每一件事,听某的话,跟某走!”

    吴爱国点头道:“很好,你回车间把东西收拾一下吧,收拾好了就早点过来适应一下新工作。”

    郑铃似是不经意的微微回头扫了我一眼,答应了一声,回车间收拾东西去了。

    我笑道:“检验的结果如何?”

    吴爱国一脸不信的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个丫头以前呛得很哩!”

    我笑道:“我有我的办法,你就别多问了,要是人人都有我一把,我上哪混去?”

    吴爱国笑道:“下面的人都叫你采花狼,对女人果然有一手,我说话算数,今天开始,你就调到厂办小车班吧!老卢老了,办事迂腐,近一程子来,得罪了不少领导,实在不能再干了,你立即去劳资处找江媚,她会把郑铃和你的调令全开出来,你拿了调令后,再过来找厂办主任潘健,我会和他打招呼,让他安排你去学驾驶,拿到驾照之后,就替我开小车吧!”

    我笑道:“多谢吴书记,我走了,再见!”

    吴爱国道:“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劳资处就在二楼,要不然江媚上班时去找吴爱国鬼混就不太方便了,我跑到劳资处大门口,看见江媚那个骚蹄子,正与处里的男同事在打情骂俏,我站在门口喊道:“杨斌来了!”

    江媚回头一看,柳眉就立了起来,眯着凤眼道:“小鬼!又是你!”

    我嘻皮儿黄的跑到江媚面前,当着众人,忽然抱住她的粉颈,就在她的脸颊上“波”的亲了一口,夸张的道:“好香呀!早晨起来抹了几斤香水呀!”

    江媚本来是坐着的,被我偷袭,急忙闪电似的跳了起来,胸前的两团乳肉也随着的她忽然起来,猛烈的弹跳了几下,惹得先前和她打情骂俏的男同事陈鹏眼都看直了。

    江媚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道:“臭小子,你作死了,大清早的不到车间上班,跑来调戏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劳资处里的同事都笑,我明显的未成年,亲了江媚一下,大家都没往心里去,认为是小孩子淘气闹着玩。

    江媚身高一米七零,这一站起来,明显的比我高了一大截,乳波臀浪的直压过来。

    我惨叫道:“救命呀!非礼呀!江小妖要强奸我了!”

    办公室里的人笑得更凶了。

    江媚柳眉倒坚,用一个纤指戳着我的脑袋,娇叱道:“小乌龟蛋子!说刚才叫我什么?”

    我护住脑袋道:“江小妖呀!有什么不妥吗?”

    江媚气道:“你要死了!还不滚回车间干活去?”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吴爱国的电话来了,江媚指着我道:“你等着!”拿起电话来,只听了两句,就用凤眼瞟我,一边“嗯嗯嗯”的答应着。

    放下电话,江媚对我说道:“跟我来!”

    我在江媚的带领下,来到处长室,江媚把吴爱国的意思对劳资处长说了。

    劳资处长周其武冷哼道:“吴爱国想干什么?”拿起手中电话道:“替我接书记办公室!”

    电话接通了以后,劳资处长周其武和吴老鬼通了很久的电话,最后吴爱国火了,周其武才无可奈何的道:“那好吧!不过我提醒你老吴,这是违反纪律的,下次不要叫我为难。”

    我看了看江媚,江媚也在看我,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别作声。

    周其武放下电话,口气不善的道:“你和老吴到底什么关系?”

    我假装发呆没听到。

    周其武转而对江媚道:“这事你去办吧,哼——!”

    我拿到了江媚开给我的调令,转身要走时,江媚一把拉住我,低声道:“好小子!竟然惹了郑铃那个骚蹄子来和我争!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我回头俯下身来,低声的在她耳边道:“好姐姐!我们先抱起团来,帮着吴老鬼铲除了异已再内斗吧!”说完话,随嘴又在她的颊边亲了一下,轻轻拿开了她的手,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