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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应了声‘是’,高高兴兴的出门去了。
但眼下的形势尚还紧张,她两不敢走远,只敢在驿馆后院之中找一个僻静之地。
因为驿馆中只有他们一伙人,所以如果没有事是不会有人来后院的,在这里,她两倒是可以放心参详。
可是,一个要命的问题来了,慕晓语写的东西她们一个字也不认识。
刚刚在房里的时候只顾着高兴没有仔细看内容,现在才发现,没办法,只能回去找慕晓语。
去而复返,慕晓语已经知道原因,她两刚刚出门慕晓语就发现问题了。
没等她们开口,就十分无奈的说:“我所学的不同,暂时就言传身教好了。”
离歌更加高兴了,慕晓语亲自指点,肯定比她们自己悟道要来的快。
花梨却满脸的不解,拱手作揖问道:“师傅,白泽山的的不一样吗?”
慕晓语摇头,告诉她说:“我从白泽山来不假;但白泽山不是我的故里,也不是我修行之地。我的家乡在很远的地方,比天涯海角还要远。”
花梨还想问什么,但慕晓语已经走到门外,她也只能放弃询问跟上去。
后院之中,慕晓语传授她两呼吸吐纳的方法和一些剑招。
传授剑招的时候,让两人对练。
离歌看着花梨手上的木剑,嬉笑道:“你要小心点,弄坏了你就没有剑了。”
花梨也宝贝木剑,护在身后不愿跟离歌过招。她宝贝的不是木剑,而是修炼的机会,因为慕晓语说过没有剑就不会教她修炼。
慕晓语明白花梨的心思,迂回说道:“花梨你要轻一些,木剑的力量不是离歌能抵挡的。”
虽然她实在看不出木剑有什么力量,不过既然慕晓语这么说了,她就选择相信,做出防御的姿势跟离歌对峙。
离歌的进攻很简单,举起宝剑砍下来。
花梨横过木剑去挡,当两柄宝剑触碰在一起,两人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得后退好几步,离歌的虎口裂开血珠不停往外冒。
慕晓语从花梨手中拿过木剑,随手挥舞几下,四周的草木顿时枯萎了大半。
把剑还给花梨,十分担忧的样子;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花梨,这剑交给你是要为天下苍生谋福祉的,用的不当,当心反受其害。”
花梨也挥舞两下,周围的草木又有一些枯萎了。可以肯定木剑确实藏有非凡的力量。
见识了木剑的威力,离歌对手中凡铁铸造的宝剑不满意了,跟慕晓语祈求:“师傅,木剑是一雌一雄,雌剑在花梨手里,那雄剑可不可以给我。”
听见木剑是一雌一雄,花梨也想拥有两柄:“师傅,雌雄合璧是怎样的威力?”
“你们两都不必想了,雄剑不属于你们任何人。离歌,你手中的也是一把好剑,只不过尘封太久失了锋芒,细心打磨终有锋芒再现的一天。”
虽然很想要,但慕晓语说了不会给她们就肯定不会给,两人都只好老老实实的练好手中的宝剑。
慕晓语的心情不是很好,让她两自己对练,就回房间去了。
花梨和离歌初学,还十分的新鲜,一招一式都要认真的对练,吹毛求疵不允许一点缺憾存在。实在累的不行才各自回房,已经深夜了。
早上很早启辰。楼船刚刚开动,慕晓语把两人叫道甲板上,给她们每人一根鱼竿说:“今天的修炼很简单,钓上一条超过三斤的白鱼就可以修习,这期间要保持站立,一动也不能动。”
两人没有任何迟疑,拿起鱼竿就抛线。
慕晓语也参与到修行之中,跟她两并排站着。
这个看似简单的修行,实际上是非常困难的,就是站着不动已经够受的了,还有举着三斤多的鱼竿;不到一刻钟两人就开始摇晃。
慕晓语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呵斥她两:“不要乱动,谁要是倒下,就从我门下滚蛋。”
一个多时辰过去,慕晓语突然动了,等别的人看清的时候她已经收了竿,一条少说有五六斤的白鱼在甲板上拍打。
离歌跟花梨已经摔倒好几次,见到这条白鱼,也终于撑不住了,两眼一黑齐齐倒下。
今天的气温很高,看热闹的都出了不少汗,她两能坚持两个时辰已经非常不错了。
之后的日子,每天睁开眼慕晓语总有各种修炼的方法等着她们;每天都是晕倒了才算停止,刚刚醒来又听到慕晓语叫她们。
第六天。两人从梦中醒来匆匆赶到甲板上,已经是太阳升起很高的时候。
过去的六天时间,离歌和花梨已经掌握了很多东西,虽然还算不上修道,但是她们确实已经向修道的大门迈进。
人,只要向着某件事迈进了,接下来的路就会走得安心很多,未必顺风顺水,但肯定是安心的。只需要卯足了劲前进,一定是会很安心的。
向着这些事,花梨自己也不禁动容了。
一个人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的时候想起往事,最可能会有两个结果,变得更加坚决亦或放弃。
花梨属于后者,当她走到右节度使跟前的时候,眼中的杀意已经退了大半,躬下身捡起宝剑挂回腰上,看着右节度使,问:“魄罗王叛乱你知道多少,说出来,免死。”
右节度使看了一眼一双已经离体的双脚,恶狠狠的看着花梨,道:“现在的我,生或者死有区别吗?我倒是想快点死了;死了就解脱了。”
冷笑两声,继续道:“不过大元帅你可还不能解脱,你的痛苦才刚刚开始,你的下场一定比我更惨,你要经历的痛苦,一定比我多出千百倍。”
他的双目已经变了,变得漆黑。
右节度使死了,是自我了断。
也或者不是,至少在很多人看来如果花梨没有斩断他的双腿,他是绝不会自杀的。
所以
,如果有人要报仇,肯定也会朝着花梨出手。
但是,谁会来报仇呢?他的家人?大概是没有可能了,叛乱之罪,家人虽然不会被连坐,但是会被驱逐出东明,永远都不能再踏入东明城。
他的朋友呢?似乎也不可能,朝堂上这么多人,他的同僚很多,但也紧紧是曾经共事而已,谁会傻到为了他跟当朝大元帅为敌呢!
花梨在他的尸体前站了半分钟,叫道:“卫兵,把他的尸体交给大理寺,与他有关的一切要严查,务必找出所有同党。”
斜眼朝殿内瞟了一眼,道:“叛乱不是小事,一个人绝不可能干成的,朝中,一定还有同党。”
她才说完,左节度使跪拜请罪:“大元帅饶命,属下一时糊涂跟右节度使合谋;已决心要痛改前非,请大元帅饶命,属下定当报答大元帅恩情。”
花梨转过身来看着他,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
她实在认为这个左节度使是个聪明的人,因为不管怎么说,左节度使一定是首先被怀疑和调查的人,他们之间的勾当也一定会被抖出来,既然结果是确定的,那么他干脆自己认罪,自己认罪坦白一切,或许能减轻罪责,就算不能继续做官,至少也可以免于死刑。
但是,也正是因为他的算盘打得是在太好了,花梨也更加的生气,她喜欢直接干脆的人,不喜欢精于计算的人。
当然,身为大元帅,这是不可以表现出来的;阅人之道,就在于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的心思,至少不能让对手猜透自己的心思。
走了进来,回到班中,对帝君见了礼,问道:“左节度使说是一时糊涂,不知是什么蒙住了你的眼呢?”
左节度使听到花梨有松懈的意思,连忙答话道:“臣家贫,几番折腾才坐上左节度使的位置;初到朝中,右节度使上门送了不少的礼物,一来二去成了知交;后来得知他叛乱,臣欲上报帝君,却因为两件事动摇了。”
他看着花梨,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让他动摇了,花梨不问,他是绝不敢说的。
所以,花梨问了:“哦?是这样啊,那不知左节度使是因为什么事动摇了?”
左节度使的脑子飞快的转动,他仔细的检查自己的说辞,全力的营造一个假象,让花梨以为他是误上了贼船。
告诉花梨说:“第一是东明当朝动荡不安,臣得知魄罗王有不良之心的时候正是大元帅跟镇边王对峙的时候,皇族之间内乱未平,臣一介下臣岂敢轻易表态,并非臣怕死,只是夷三族的下场,臣光是想想就发冷汗。第二是右节度使给了臣很多钱,整整十几箱赤金,都藏在臣府中的地窖之中。”
花梨道:“这么说来,确实是情非得已,当时的情况,就算是本座,也不会轻易上报的,也很可能会选择跟着魄罗王走。”
听到花梨这么说,左节度使可着实送了一口气。因为不管怎么想,花梨的意思都是他罪不至死,就算有错也不过是明哲保身。
可是,事实远非如此,花梨接下来说的话,让他顷刻之间从山顶摔了下来,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