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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凌宸修长的手指轻叩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漫不经心的撇了眼对面洋洋得意眉梢上挑的女人,眉心一点点的舒展开,很久没这么心情好过了。
门铃响的时候,夏若正在高调的喝汤,傅凌宸起身去开了门,鱼贯而入的外卖员显然是受过良好的培训,动作利索的将食物摆好,然后在她惊悚的眼神下礼貌的告别。
时势“嗖”的一下逆转,对面优雅的男人一手轻摇着红酒杯,好不惬意,伸出舌尖性感的品着,嘴角的笑容渐渐扩大,十足的欠扁,夏若装作看不见继续搅拌着碗里的面条。
牛扒的香味伴着醇厚的酒香,大龙虾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就连那不起眼的蔬菜羹也冒着香喷喷的热气,夏若没骨气的咽了咽口水,装作不在意的喝了口碗里的汤,琢磨着自己是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
傅凌宸的吃相极其的斯文,优雅,一看便知是出自大户人家,家教极好,修长的手指摆弄着手中的刀叉,却从没发出一点碰击的声音,连吃饭的咀嚼声也没有。
“姑姑,要不要来一个。”
不知为何,他每次叫她姑姑时,咬着的那两个字从牙齿里蹦出来,总有种要把她拆吞入腹的错觉,夏若脖子一缩一伸间傅凌宸已将龙虾的盘子推到她跟前。
夏若眼睛盯在上面,梗着脖子:“姑姑我从来不吃嗟来之食~~”
傅凌宸毫不在意的笑笑:“是吗~~夏若,拜托你说谎的时候,能不能咽口水的时候小声点。”
夏若脸红了发青,青了发紫,紫了发黑,最后一直是黑着脸愤愤的端着碗进了厨房。
傅凌宸听着厨房里传来的阵阵声响,笑意更深。
晚上躺在床上,夏若坏坏的想隔壁的那个男人晚上拉肚子,叫你大晚上吃那么多的海鲜,简直就是浪费资源。
最后想的她都饿了,隔壁也没动静,应该是睡着了。
哎,上帝果真是将她遗忘了~~一个人住的时候,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可以光着身子甚至是邋遢至极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也不会觉得有问题,而当两个人住还是一男一女的时候,很多地方明显感到不方便,就像她今早睡眼惺忪的拉开卫生间的门,里面站着的大男人正在放水,她不是纯情的女人,会尖叫着捂脸,然后羞涩的掉头就跑,只不过淡定的关上门,然后抓抓蓬乱的头发坐在沙发上深思。
这个男人正以一种强势的姿态融入到她的生活中,她不敢想象自己以后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甚至隐隐约约的有些害怕。
傅凌宸洗了手出来沙发上的女人正低着头发呆,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白色的棉质睡衣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看不出任何的曲线,上面还印在个大大的加菲猫,像极了某个慵懒狡诈的女人,眯着眼躺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的模样,至于纯白睡衣里面……傅凌宸眼神微眯,转身进了卧室。
城西的案子二稿正在筹划中,夏若最近可算是到了忙的时候,按讲傅凌宸作为公司大老板,应该比她还忙才对,倒是见其十分空闲的样子。
早间会议之后,整个设计部都陷入一种忙碌的状态之中。
秘书通知国际星辰的秦总来访时,傅凌宸正要下班,臂弯里挂着外套拉开门,门外的男人霸气外露,身旁还立着聪明能干的秘书温莎,傅凌宸是知道今天走不掉了,笑着把他们迎了进来,吩咐秘书送几杯咖啡进来。
秦越泽一般不和兄弟做买卖,但是一旦做买卖了,必定是大买卖,温莎熟练地将资料摊开在傅总面前,随后坐在沙发上打开上网本。
“老四,你看看,前期的工作我都做好了,只有后期了。”
傅凌宸随意的翻开看看,预算做的相当好,所有支出收益都一目了然,就连多少年后的规划都清清楚楚的写在上面,一笔只赚不赔的买卖。
大哥明明自己就可以完成,以国际星辰和林氏的基础,根本没必要找他搭伙。
“老四,卫俊楠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傅凌宸心下了然,合上文件:“大哥,卫俊楠不会是你对手。”这不算是安慰,他说的是实话,以大哥多年来在B城的实力,卫俊楠根本撑不了多久,不过这样既伤人也伤己。
“呵呵~~沈桑榆的心谁也琢磨不透。”
“那祝我们合作愉快!”
温莎合上上网本,之前还不清楚BOSS的想法,今天一句沈桑榆算是彻底清楚,也只有她能有这个能耐了。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夏若决定找个倾诉的对象,沈桑榆肯定不行,她家暴君绝不会让她晚上出来,白小乖呢,要加班,也不行,只剩下安穆,那天在孟叔叔的宴会上,何墨阳一手占有性的揽着她,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冷表情,生生止了她上前打招呼的欲望。
安穆很快打车到了,两个人拎了几瓶二锅头坐在街角的公园,秋高气爽,繁星点点,夏若撸起袖子正要开酒瓶子,一辆悍马横冲直撞的停在面前,本是寂静的夜晚,车轮与地面发出剧烈的声响就显得格外的明显,她们两人同时抬头看了眼从车上下来的男人。
安穆放下酒瓶子腰杆挺直了浅笑:“怕是今晚不能和你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了。”
夏若撇撇嘴,直视着面前一身黑的男人,阴风恻恻,看她的眼神就跟飞刀子一样,琢磨着:“他不会家暴吧!”
安穆笑意很浅,嘴边上泛起一朵浅浅的梨涡,“你想太多了。”
家暴?要是让他听到了又该笑话了,看向晚风中大步走来的英俊男人,他们之间的故事真的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离开的这几年,有些事情到底是想清了,也看透了。
何墨阳点头算是问候了,打横抱起石凳上言笑晏晏的女人上了车,如他来时那般,很快便消失在车流之中。
夏若转了视线捏着酒瓶子笑的酸楚,灌了一口酒,辣的呛得她眼泪都要下来了,仰着头看着满天的繁星,倔强的眨巴着眼睛。
什么时候竟把自己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脑袋里都长什么了,早在回国的时候就下定决心远离的人,为何现在又要搅到一起,夏若你果真是脑残了。
一路晃晃悠悠的过了马路,看着纷纷攘攘的人群,心里慢慢的安静下来,或许,这辈子,他就是她的劫,一个让她头破血流的劫。
这个道理早在国外的时候就领悟了……
傅凌宸远远就看见她拎着酒瓶子摇摇晃晃的走在斑驳的小径上,夜色迷人,扰乱了心扉,沁凉的晚风打乱她的长发,在空中卷起凌乱的弧度,白色的衣角也轻轻地拂起,背后是大片的黑色漩涡,她就像是从黑夜中走出来的精灵。
傅凌宸幽暗的眸子一闪而过的火花消失在一片寂静的黑色中,转身进了电梯。
进门之前,夏若对着小镜子龇牙咧嘴,想到里面那个闷骚的男人,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付。
换面具对于她而言就跟换衣服一样简单,拎着半瓶子酒进了门,空荡荡的客厅没有他的影子,该是在卧室,嗅着自己身上还有股子酒味,便放下东西进了浴室。
水声响起时傅凌宸从卧室里出来,视线落在茶几上的酒瓶子上,二哥来电话里的意思在明显不过,安穆是他心尖尖上的人,绝对是要圈养。
夏若里着浴巾出来就看见大侄子正就着她喝过的酒瓶子灌酒,那姿态别提多潇洒利索,真爷们的范儿,面前有这么一个眉目清朗又浑身透着成熟气息的男子,能不想入非非都难啊。
暗自思忖,那瓶子她也喝过,上面还沾着她的口水,他再喝,岂不是间接接吻。
为自己不着调的思想懊恼的看着脚尖,傅凌宸已将半瓶酒解决,酒瓶子被他粗鲁的扔地上,咕噜咕噜滚到她脚边,夏若又一脚踢回去,咕噜咕噜滚到他脚边:“喝完了麻烦扔进垃圾桶,没看见合租规则里第三条啊大侄子。”
傅凌宸皱眉站起走到她所说的合租规则前,一把将墙上的纸撕下来,在指尖把玩着,看似不在意的将寥寥几条记在心里,“第一条,不准不穿衣服在屋里随意走动,第二条,不准带异性回来过夜,第三条,不准乱扔垃圾,保持屋里清洁,第四条……”
夏若眼见他要将其撕裂,也不顾要去卧室换件保守的睡衣了疾步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纸,藏在背后:“大侄子,既然住进来就要遵守规则,不然门在那。”你随时可以走人。
傅凌宸眯着眼笑,鼻尖若有若无的芳香一点点的撩拨开他的神经,沐浴过后的女人脸颊染上一抹红晕,本就白皙的肌肤透着水润的质感,粉唇微翘,乌黑的发用红色的大夹子盘在脑后,露出优美光洁的脖颈,几滴小水珠顺着脖颈流到锁骨处,夏若见其不说话,微微仰头,正发现他炽热的视线落在自己的锁骨上,而她锁骨下方只围了件浴巾。
她不是不知人事的女人,深知这个时候的男人最危险,眼底闪着嗜血的光芒,你最好别去撩拨他,不然后果不是你所能承受的,夏若聪明的没在说话,正打算悄悄的遁了。
“唔~~锁骨链不错。”
她的手即将要握上门把时,背后低沉磁性的男声响起,里面甚至夹杂着淡淡嘲弄的意味,夏若低头瞥了眼自己脖子上的锁骨链,竟有种羞愤从脚底升起,她归结为这是她脸皮薄的原因,不像有些男人,脸皮厚的堪比城墙。
换了衣服出来,夏若特意撇了眼对面的房间,房门紧闭,毫无声音,也不知道在里面搞什么幺蛾子。
将换下的衣服洗干净拿到阳台上去晾,一抬头看见他的大裤衩在风中飘扬,等将自己的衣服晾上去之后,就是一男一女两个裤衩在风中飘扬,说不出的河蟹!!!
说他们不是同居都没人相信。
正陷入某种难解的困惑中时,桌上的手机蓦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