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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地看着因为布满了液体而变得支离破碎的画面,久久不能回神。
这些液体是透明的,不过在光线被折射后依然只能看见模糊的肉色和黑色。
“林医生,看看你这喷的,镜头都被你弄湿了。”等到妈妈喷完,会长的声音传来。
然后镜头移动起来,突然一黑,一阵摩擦的沙沙声响起,等到画面再次亮起来的时候,镜头上的液体已经被擦干净了。
镜头上移,让我看见了妈妈身上因为刚刚被用来擦镜头而湿了一块的衬衣,同时也看见了妈妈那失神的表情。
即便强忍着依旧被强行弄到高潮失禁的快感……就算我是个男生我也能想象得到。
“不会吧,这就不行了?”会长拍了拍妈妈的小脸,见妈妈没有反应,说道。
“嗯……”妈妈微微皱了下眉头,十分虚弱地应了一声。
“可是这才刚开始呢,看这雨下的,估计今晚想下山都够呛。”会长说,“你不会觉得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吧?”
妈妈脸一红,把头扭向一边。
会长笑了下,搂住妈妈的手突然用力,让她动弹不得,然后调整了一下腰的角度,然后挺着腰将肉棒往更深处插去。
妈妈连忙回过头来低头看了一眼,不过视线被那一对乳房挡住看不到具体的情况,只能惊恐地感受着那根深插体内的肉棒又开始继续深入,小嘴忍不住微微张开发出无声的呻吟,想要减轻一点痛苦。
“停,停一下……”妈妈痛苦地拍打着会长的胳膊,说:“太深了!”
“你放松一点,把腿张开一些。”会长说,“你这还没上次吞进去的多呢。”
“丝……袜……”妈妈咬着牙说。
会长恍然大悟,但是却说:“不行,不能脱。”
妈妈额头上都开始冒汗了,却没有办法。
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这么听会长的话,他说不脱就不脱,宁愿自己忍受痛苦?
“那换个姿势吧。”会长说完,猛地后退,那根肉棒就顺势直接从妈妈体内拔了出来,还带出来一片水花洒在地上。
妈妈踉跄了两下,最后抓着会长的胳膊才勉强站稳,酸软的双腿弯曲着根本直不起来。
“来,你自己拿着相机。”会长把镜头塞进妈妈手中,然后在妈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抱住妈妈的双腿,两手一分,一手抓一条腿地把妈妈抱了起来,让妈妈两腿叉开地挂在他的两条胳膊上。
突然失去落脚点的妈妈下意识地抱住了会长的脖子,镜头也跟着一阵乱晃。
等到镜头稳定下来后,我便看见镜头正对着妈妈的小脸,可是这张我从小看到大的小脸在这一刻却显得如此陌生,那布满的红晕,那迷离的眼神,那微张的红唇,那凌乱的发丝……
现在妈妈正被会长面对面抱起,搂着两个腿弯,两人下体紧紧相连着,妈妈双手搂着会长的脖子,而手中还举着一个镜头对着会长的后脑勺和自己的小脸。
换了一个姿势后妈妈的双腿能张开得更多了,只是妈妈那舒缓了不少的表情是这样告诉我的,不过在会长搂着妈妈开始不断抛动她的身体时,她的表情又变回了刚才那样的痛苦与舒爽交杂的状态了。
镜头晃得几乎没法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妈妈现在整个人都在被抛动得上下不停,手臂自然也稳定不下来。
“你可拿稳点,别给我摔了,镜头钱是小事,这里面可还保存着我俩之间那么多的珍贵回忆呢。”会长笑着说。
“……摔了,嗯……才好……啊……”妈妈咬牙切齿地一边呻吟一边说。
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她的手上却用力抓紧了镜头,这让画面都稳定了不少。
“嗯……停一下……”妈妈突然说道,同时搂着会长的胳膊猛地用力,将自己的身体更近地揉进了会长的怀里。
“怎么了?”会长动作没有停,而是继续抛动着妈妈的身子,我真的很好奇他是如何做到的,这样真的不累吗?
我就是去健身房用10kg的哑铃做弯举做上几十个也会累得双臂酸软啊,妈妈再怎么轻也不可能比两个哑铃还轻吧?
难道说是因为妈妈也在帮忙用力?
“要……嗯……”妈妈死死咬着牙,像是羞于启齿,又好像是刺激已经强烈到说不出话来了,嘴刚刚张开一瞬间就又闭上,全身肌肉似乎都肉眼可见地绷紧了。
“要高潮了?”
“嗯……嗯……嗯……”妈妈眼角都憋出来泪花了,“停……”
“等一下,我也要射了……一起吧。”会长说完,猛地加速。
完全没有准备的妈妈突然遭到袭击,脖子一扬,双臂用力一撑,整个人都往上窜了一些,像是想逃离会长的怀抱一样。
不过她能逃到哪里去呢?
虽然猛地爆发出的力量让她起来了一瞬间,不过马上双手就失去了力气,又落了下去,而会长又恰好往上一插。
啪——嗒……
相机还是掉到了地上。
镜头对着天上,压抑的乌云和暴雨就像我现在的心情一样,不过画面中没有了妈妈和会长的身影,我居然一瞬间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呃啊,不行了……啊——”妈妈尖叫一声,然后一下子没声了。
“嗯,我也射——”会长喘着粗气说了一句,同样静了下去。
雨声盖过了其他所有的声音。
过了许久才重新响起细细的喘息声,两人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像是一曲乐章,这让我愈加地难受。
又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妈妈呻吟看一下,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和脚步声,会长走到了镜头前捡起了相机。
“还好还好,没有摔坏。”会长说着,将镜头移到了一边。
妈妈正扶着墙,双腿微弯地靠在那儿,上半身的衣服整理好了,把露在外边的双乳收了进去,不过下半身依旧是只有丝袜和登山靴的样子,丝袜也依旧被脱到大腿上。
“来,看看林医生的独门绝技,锁精术。”会长像是在讲解一般,凑到妈妈边上,然后蹲下,将镜头对准了妈妈的小穴。
刚刚经过摧残的紧窄小穴此刻居然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粉嫩的阴唇也闭合了起来,只不过还残留着轻微的撞击过后充血的红色。
“来,掰开看看。”会长说。
“你要死啊?”妈妈没好气地道。
“就看看嘛……又不是没看过。”会长继续说。
“啧。”妈妈不屑地啧了一下。
我还以为她会拒绝,结果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伸手过来,扶着自己的两瓣阴唇,用手指轻轻分开阴唇,露出了那条绝美的细缝。
如果不是刚刚亲眼所见,我甚至想象不出来这条细缝刚才可以吞入那样一根恐怖的肉棒。
妈妈的一根手指抵住了细缝,轻轻滑动着将其剥开,让细缝分开变成一个小圆孔。
黑洞洞的圆孔什么都没有。
镜头静止了十几秒,好像在拍照一样。
但是又过了一会儿,我突然看见一条乳白色的粘稠液体微微探出头来,看上去非常不情愿出来。
冷风一吹,妈妈下意识地缩动了一下小穴中的嫩肉,那条精液就又被吸了回去。
妈妈松开手,细缝瞬间合拢,阴唇也立马跟上,像是上了双层保险一样锁上了这道门。
锁精术……
“行了?”妈妈没好气地说。
“可以了可以了,林医生这招绝活真是百看不厌,每次看到都让人感觉这必定能怀孕了——听说你之前怀过一次四胞胎,是不是真的啊?”会长问。
“你听谁说的?”妈妈皱着眉。
“你就说是不是真的吧?”
“是真的……四胞胎太难养了,而且我体质不怎么好,硬要生太危险了。”
妈妈犹豫了一下说。
其实我知道,妈妈当时是很不愿意打掉孩子的,她一直想要个女儿,然后在她身上大展身手将自己高超的打扮技术发挥出来。
最后是周围所有人一起上阵才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只是双胞胎就算了,四胞胎确实有些太危险了,之前看到过有五胞胎的,就算用剖腹产都很危险,而且对母亲身体危害太大了……
“要是怀上了我的孩子,就生下来吧?”会长突然说。
妈妈看了他一眼,说:“别想了,我一直在吃药的。”
我猛地松了一口气。
这是我今天以来听到过的唯一的好消息了。
这时候QQ弹了个消息通知,我点开一看发现是某个同学问我高考怎么样的,我语气有些冲地回了一句“成绩又没出我怎么知道?”
然后就回到桌面,平复着心情,暂时不想再去看那个视频后续的部分了。
不过这心情平复得就很失败,反而越想越气,于是找到反抗军的微信光速打字痛骂道:“你他妈的到底是谁?你这样是犯法的!你他妈的畜生!你这个人渣!”
反抗军直接把装死进行到底,让我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我感觉现在自己大概是热泪盈眶了,视线都有些模糊,我想不清楚妈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只是一个月的时间而已啊!
而且还是在有人盯防的情况下!
我想大声哭,但是哭不出来,强烈的恶心感和自责感几乎将我淹没。
如果我再多关注一点妈妈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发展成这样了?
可是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还能做些什么来进行补救呢?
我不想让爸爸妈妈知道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尤其是爸爸,我要想办法拯救妈妈,就算她现在已经处于深渊底部了,我也要拼尽全力将她拉上来,哪怕付出这条命。
我拿热毛巾敷了一下干涩的眼睛,确保眼睛里的血丝淡了一些。
得到温润的眼睛好受了一些,不再那么干涸,不过副作用是一旦我想到刚刚在视频中看见的内容,眼泪似乎就又要流淌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爸爸回来了。
他看上去还挺愉悦,看来今天在办公室摸鱼炒股又赚了。
我要守护这个家。
看到这一幕,我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等下我们出去吃吧,你妈妈也会早点回来。”爸爸看见我,说道。
“啊……好。”我愣愣地回应。
“你怎么了?睡迷糊了?看看,眼睛里都有血丝了。”爸爸有些好奇地说,“说了让你每天多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你看这考完才几天,人都废了一样。”
“嗯……”我无力地应了一声。
爸爸看着我,露出微微疑惑的表情,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进了书房。
过了一会儿,妈妈回来了。
她今天回来得相当早了,和前几天比。
我现在才想起来,她这几天晚上都是十点以后才会回家,如果是逛街的话这个时间点还算正常,可是哪有天天晚上出去逛街的呢?
我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她这几天晚上……都去哪了?
想到妈妈在视频中的表现,我心中一痛。
或许……都不需要思考……
“嘉炜?你爸呢?”妈妈清脆的声音从玄关响起,我抬眼看去。
今天的妈妈是一身非常火辣的打扮,上半身是一件白色的吊带背心,外边松垮垮地披了一件灰色的衬衫,下半身则是一条超短的牛仔短裤,还是那种裤口像是被撕破般的一般那种,然后底下是肉色的薄丝袜,薄到不仔细看看不出来那种。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妈妈一眼,说:“在房间里,等你出去吃饭。”
“啊……”妈妈神色有些复杂,然后说:“其实在家里吃点就行了。”
“呃……”我想说些什么,不过爸爸出来了,打断了我要说的话。
“走吧,我都订好桌了,你们最喜欢的火锅。”爸爸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提前庆祝一下嘉炜高考顺利。”
“成绩都没出,这提前得也太多了吧?”我强行挤出一个笑容开玩笑说,“这么有信心?”
“那可不,也不看看你是谁的儿子。”爸爸笑了笑。
我还是第一次感觉到爸爸这么的……亲近?以前他可是比较不苟言笑的,虽然很温和,不过却一直保持着父亲的威严。
我还以为会是妈妈接我的茬的。
看了一眼妈妈,我发现她今天格外地沉默,到现在都没有多说过几句话。
我本能地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
“行了,出发吧!”爸爸拍在我背上的一巴掌让我的想法被打断了。
海底捞的东西其实味道还是可以的,只不过这个究极尴尬的服务以及怎么都算不上便宜的价格实在是有些让人反感。
等到吃起来的时候,妈妈似乎恢复了一些,人也变得活泼了起来,不时跟我吐槽哪个不好吃哪个好吃什么的。
但是依旧有哪里不对劲。
我一时想不起来。
等到我吃了半天还没吃饱,才发现原来是因为爸爸妈妈一直在跟我说话,而且是爸爸说完了妈妈说,妈妈说完了爸爸接着说,弄得我都没时间吃东西了。
他俩自己却一句交流都没有过!
我突然莫名地产生了一阵恐慌。
吃饭还在继续。
他俩已经吃饱了,放下了筷子,然后默默地看着我吃。
别看着我啊……你们也吃啊……
为什么不吃啊?是火锅不香吗?
我夹起一筷子羊肉,放到火锅里涮着,头也不敢抬,根本不敢去看他们两个,就死死地盯着火锅里那飘着的起起伏伏的羊肉。
气氛一瞬间压抑到了极点。
我夹着这一大筷子羊肉在调料碗里一沾,然后大口塞进嘴里,辣得我够呛,而且里面似乎还有一些生的。
“这羊肉味道不错啊……”我小声说了一句,然后又夹了一筷子继续涮。
压抑的氛围还继续着,我甚至不敢去看两人现在的表情,脑子里一团浆糊,只是本能地觉得不妙,却理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就这样一筷子一筷子地把剩下的所有食材都填进了肚子里。
其实吃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已经撑到不行了,嘴里也麻木得没有一点味觉,但是我不敢停下来,直到我再次伸筷子的时候发现已经没有东西了……
我抬起头,看向坐在对面的父母。
他们或许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明明坐在一起,中间却隔开了几十厘米的距离。
他们都怀着淡淡的笑容看着我,让我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如果不是他们已经保持这样的状态十多分钟了的话……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嘉炜。”爸爸突然开口,吓了我一跳。
我不由向爸爸看去。
爸爸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虽然有些突然……但是,爸爸和妈妈她……
离婚了。”
“……”
我怔怔地看着爸爸,然后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看向妈妈。
妈妈像是确认般,对着我轻轻点了点头。
我在一瞬间泄气,向后靠在沙发座椅的靠背上,整个身子向下滑了一截,半躺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两人,良久才憋出一句:“为什么?”
爸爸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个问题,缓缓看向妈妈,让她来解释。
妈妈露出苦笑的表情,然后说:“是妈妈出轨了。”
果然,是因为这个……
所以爸爸已经知道了,是吗……
亏我还想着要怎么瞒着爸爸拯救妈妈呢……
这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可是……”我犹豫了一下,继续说:“为什么要离婚?你是被迫的……对吧?”
我不知道爸爸所知道的东西到了什么程度,我也不知道我所知道的到了什么程度,因为我即便到了现在也没想通妈妈为什么会堕落得如此之快,明明只是一个月而已……
妈妈有些诧异我会说出这样的话,看了一眼爸爸,见爸爸也是一脸迷惑的样子,妈妈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后说道:“不,妈妈是主动出轨的。”
爸爸猛地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看来他的内心也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一样淡定。
不,你撒谎……你明明是被奸淫的……
难道说那个视频是假的?或者说妈妈早就有出轨的意愿了,只不过一直没有被会长得手,直到被对方奸淫后,两人才顺理成章的搞到了一起?
“爸爸和妈妈其实早就已经领了离婚证了,只是一直没有告诉你,想着不能影响到你高考,现在你已经考完了,你也有权利知道这件事……你考得很好,妈妈为你感到骄傲哦。”妈妈还在继续说着。
“是……什么时候?”我沙哑着声音问。
我刚才哭了……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我从下午一直忍到现在的泪水直到刚才就挡也挡不住了,喉咙也哽咽了。
“是……从南风山回来的第二天。”妈妈说。
原来如此,是在山上和会长做的事被爸爸发现了……吗?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妈妈明天就会离开这个城市,对不起,妈妈不是一个好妈妈,从来都不是……”妈妈还在继续说着,到后来也哭了起来。
爸爸坐在一边默不作声。
我们这边的奇怪状况吸引了海底捞服务员的注意,不过好在他们还会读气氛,没有这时候跑过来玩什么尬的,不然我感觉自己可能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
晚上,妈妈依旧跟我们回家去了,爸爸睡在了书房——书房里有一张小床,以前一直没人睡,这几天爸爸其实一直睡在这儿,他和妈妈离婚后就分房睡了,我每天睡得早却一直都没发现……
我澡也没洗牙也没刷,就独自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躺在床上发呆,门外爸爸和妈妈在小声地交谈着什么,我却听不清。
昨天我还是一个刚刚高考完在家肆意放纵的快乐少年,今天突然就家庭支离破碎,变成了单亲家庭的孩子。
眼泪都已经流干了,哭也哭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爸爸来叫我洗澡,我也没出声,他喊了几声就离开了。
我就这样一直静静躺在床上发呆,然后到了不知道几点,门外响起了开门声,还有行李箱的滚轮声。
“妈妈。”我无声地张嘴喊了一句。
然后我默默起身,来到窗前,呆呆地看着楼下。
妈妈拖着行李箱下楼后,回头看了一眼楼上,我下意识地躲起来,没有让她看见。
等到我再望去的时候,只看见了妈妈独自一人的寂寞背影——她来到了一辆黑色的车前,打开了后排的车门。
从车后排下来了一位我十分眼熟的女性。
陆雪琪,我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她帮着妈妈拿着行李箱放到了打开的后备箱,然后两人一起坐到了车后排。
我看见主驾驶的窗口伸出一只手对着我招了招,似乎在打招呼。
“……”
陆老师的骈头也是会长这种事,已经无法让我感到惊讶了。
我惊讶的是——陆老师居然也跟着一起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
我打开手机微信,找到“the resistance”,给他发了一句:“你赢了”。
完败。
没有任何疑问的完败。
我甚至到现在都还没法确定对方的真实身份。
或许爸爸知道。
不过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事情已经完全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我丢开手机,趴在床上用被子蒙着脑袋试图放空大脑让自己睡着,但是脑海里闪过的全都是这十八年来妈妈的身影,记忆中的各种各样的妈妈,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
最后也只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不过我还是很早就起来了。
打开房间门,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后,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勉强被注入了一丝生活气息。
我看见爸爸正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起来了啊,嘉炜……”爸爸看着我,笑了下,“稍等一下,早餐马上就弄好了。”
看着这个一直老好人一般却又有着父亲威严的男人那有些微微泛红的眼眶,“没胃口”三个字到了嘴边又被我咽了回去,变成了一声轻轻的“嗯”。
说实话,爸爸弄的面条很难吃。
比起厨艺大涨之前的妈妈也有所不及,不过这也很正常,这个大男人跟我一样,长这么大没有碰过几次锅铲。
但是没胃口的我还是强行把这一大碗面条吃完了,还说“很好吃”。
两个明显受伤一个比一个深的大男人,在这里互相安慰对方,也是有够有趣的。
“我今天请假陪你一天吧。”爸爸说。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爸爸担忧地看着我。
“行了,我都已经成年了,已经很懂事了好不好?”我强行笑了笑,说:“我要是这种坎都过不了,那以后还当什么心理医生去帮别人啊?”
说到这里,我自然又想到了妈妈。
心理医生啊……
爸爸显然也想到了,沉默了下去。
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
最后我还是强行推着爸爸去上班了,于是家中便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先是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起身来到了爸爸妈妈曾经的主卧室。
这里面似乎还残留着少许妈妈的味道。
我打开衣柜,发现里面大部分妈妈的衣服都被带走了。
一些比较昂贵的包或者首饰都没带走,这些都是爸爸送给妈妈的。
她真的走了……
家里依旧残留着不少妈妈的痕迹,比如沙发上正对着电视的独属于妈妈的“宝座”,比如主卧室的化妆台,比如她的一些心理学书籍……
只是故人已不再罢了。
我拿起手机,里面有一条妈妈发来的长长的短信。
她说她会离开这个城市,以后不会再来打扰我和爸爸的生活,她不奢求我能原谅她,但是她以后也不会更换联系方式,如果我有事情找她她一定会回复的。
我没有回她信息,但是这条短信我收藏了起来。
至少我现在还没有想好该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她。
除了这条短信外,就只有一条微信了,来自反抗军的。
其他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动静,毕竟父母的离婚消息只维持在一个很小的圈里,大部分亲戚都没有通知。
看,这种对我来说不亚于天塌了的事情对于不相关的人来说还不如买冰红茶中了“再来一瓶”造成的冲击大。
反抗军的信息非常耐人寻味。
他约我见面。
他居然约我见面?
我凌乱了。
这是几个意思?
难道说是来自胜利者的嘲讽?
上午十点,万达商场的星巴克。
这个地点似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除了离我家近点。
我回了一句“好”,看了眼时间,便直接出门了。
也没想过收拾一下,我现在看上去大概就是一个鸡窝头,两个黑眼圈,衣服都还是昨天吃过火锅没有换的一身火锅味衣服。
来到星巴克,我看了一圈甚至没有看到一个男人,全都是打扮很精致的都市丽人或者女大学生在打卡拍照。
我这个样子进去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我完全不在意周围人的视线,拿出手机问反抗军在哪。
这时候,有一个个子小巧的女生抬头看向这边,然后向我招了招手。
女生?我怔了一下,走过去。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
她只化着淡淡的妆容,几乎可以说是素颜朝天,但是肌肤却像是出水芙蓉一样水润,眼睛很大,五官都很精致,身材也很好,除了矮了一些,不过比例却很完美,腿也很长,穿着牛仔短裤将一双大白腿露在外面,就连脚下的帆布鞋都很干净。
我并不认识她,她不可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如果我们学校有这样的女生一定早就被评为校花被无数男人追捧了。
“反抗军?”我不敢确定地问了一句。
“是我。”女生笑了笑,亮起手中手机的屏幕向我招了招,展示了上面和我的聊天记录。
“你是女生!?”我更加诧异了。
要知道,来之前我甚至还想过要不要跟对方同归于尽,还想着对方找这样一个公共场合是不是就是为了让我不敢动手。
但是我万万没想过对方居然会是一个女生,而且还是这样一个我没见过的美少女。
“很惊讶吗?”女生吸了一口咖啡的吸管,然后被烫得咂了下嘴,才说:“不过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反抗军是一个组织,里面并不只有我一个人。”
“……”我忘了这茬了,不过我当时也对她们抱有怀疑的态度,并没有全信。
“不过今天约见你是我的个人行为,其他人已经散伙了,反抗军从今以后大概也不存在了吧。”女生耸了耸肩说。
“……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问。
“唔……怎么说好呢……不过事情已经结束了,告诉你应该也没事了吧?”女生想了想说。
结束了……是啊,都结束了……
可是,如果你们早些告诉我实情的话我或许还来得及拯救妈妈……
如果之后你的回答并不能让我认同,就算你是个美女,我也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强手裂颅。
“这是一个……游戏?”看到我瞬间变得青筋暴起,女生连忙说:“这个游戏是会长发起的,会长你应该知道吧?”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轻轻点了点头。
“我们反抗军成立的目的便是反抗绿母同好会,这个协会的成员全都是同好会的受害者——就像你一样。”女生继续说。
绿母同好会?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会长”到底是什么会的会长。
“绿母同好会的成员遍布全世界,他们专注于攻略各种人母,也就是只对其他人的母亲出手,在同好会中有着明确的等级划分,根据攻略的能力来划分,会长以下是四大护法,然后是八大金刚,十二天宫,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
名字虽然很中二,但是这些人都是至少攻略并调教过一两个良家人妻人母的……”
女生说的话越来越魔幻了,“而盯上你妈妈林医生的就是最恐怖的会长,说实话,这是我们反抗军和同好会打交道以来第一次见到会长亲自出手,他上一次出手还是那位……谢婧,你知道吗?”
“知道。”我冷笑一下,“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他能看上我的妈妈?”
“……我不是这个意思……”女生摆了摆手,“只是想让你了解一下你所对付的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同好会在攻略了人母后,还会对他们的儿子下手,比如说给对方看自己妈妈被上的视频……”
“碰!”我用力砸了一下桌子,吸引了一堆人看过来,服务员有些疑惑地想过来问问情况却被女生挡了回去。
“……在这之后,他们会观察儿子的情况,看看对方是会变成纯粹的绿母癖,还是会觉醒复仇之火,然后挑选合适的人加入同好会……他们就是用这种手段吸引了无数人加入其中。”
“我们反抗军是少数的既没有加入同好会,也没有忍气吞声的存在,我们在BOSS的组织下聚集起来,开始帮助那些被盯上的人,就像你一样,帮他们击败同好会的攻略手,拯救他们的妈妈……”
“呵呵,一群败军之将?”我冷笑一下。
帮我?别开玩笑了,你们那遮遮掩掩的说话方式除了误导我还有其他作用吗?
我知道这有迁怒的嫌疑,但是我并不打算道歉。
“我们确实是败军之将,但是我们在和同好会的战斗中依旧取得了不小的成果。”女生说,“BOSS在当初被绿母之后,直接废掉了对方,还把对方弄到了监狱里,那个被他废掉的家伙可是八大金刚之一。”
“呵。”我继续冷笑,不过心中却有些嫉妒,嫉妒对方有这样的勇气。
不像我,我甚至连和妈妈当面对质的勇气都没有。
“之后BOSS被同好会报复,四大护法之一也来了,不过依旧被BOSS击败,差点落入牢狱之中,后面逃到国外去了。”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很厉害。
“然后BOSS就和同好会彻底杠上了,于是反抗军诞生了,在那之后我们还击败过一名四大护法,以及三位八大金刚。”女生说,“于是,会长盯上了我们。”
看来这个反抗军也没我想象的那么不堪,两个护法,四个金刚,同好会高层几乎被干掉了一半。
“我们当时也一样在追查会长的下落,结果没想到会长向我们下来了挑战书,挑战书的内容就是——我们能否保住你的妈妈林潇雅,在不能透露这件事的前提下。”
“所以你们之后跟我联络的时候一直遮遮掩掩的?”我忍不住打断她。
“是的。”
“那你们可真听话。”我冷笑,“他说不让你们透露你们就不透露?”
“他的手上有我们的把柄……更何况我们跟你透露过,是你自己没有在意。”女生淡淡说了一句。
“……”我哑然。
“我们在接到挑战的第一时间就去找了林医生,因为不敢光明正大地提醒,所以只是旁敲侧击了一下。”女生说。
“你们还找过我妈妈?”我一怔。
“你忘了吗?”女生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个口罩,戴在了脸上。
这一瞬间我脑海里闪过一丝光芒。
“你是那个去找妈妈心理咨询的女生!?”
“没错……我将我被绿母的故事说给了林医生听,不过她似乎并没有往那方面想——而当时我们一直全力盯着林医生,也没有发现会长有对她动手的征兆,因为我们那时候连会长的真身是谁都不知道……却没想到他那时候却潜入你身边,将陆雪琪拿下了。”
“……”潜入我身边?拿下陆老师?
这个“潜入”的用词让我一下子想到了某个人选。
“等我们发现不对劲的时候,陆雪琪已经沦陷了,利用亲近的闺蜜下手,比如帮忙下药或者约出去玩之类的事情是同好会常用的手段,于是我们不得不冒险,将陆雪琪不对劲的事情告诉了你,同时拍摄了陆雪琪和会长开房的证据,交给了陆雪琪的老公。”
“原来是你们……”
“可惜我们将消息透露出去这件事,引发了惨烈的后果。”女生顿了顿,说:“绿母门事件,你应该知道吧?”
我点了点头。
“赵崇实,也就是舒家的大少爷,谢婧的儿子,他就是反抗军的一员。”女生说,“那一次我们将事情告诉陆雪琪的老公后确实给会长的计划造成了影响,但是他直接反手把谢婧的视频发到了网上,引发了骇人听闻的绿母门事件。”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反抗军做事要遮遮掩掩的了。
我完全不敢想象哪一天我突然发现全网都在疯传妈妈被人上的视频后我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