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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山东不解,说:“水果多的是,只是你要水果做什么?”
“哈哈,大当家的只管拿來就是了。”
山上有成熟了的桃子,很快两个小喽啰摘來了两框子。
柴飞说:“你來扔桃子,我來打,一个打不着就算我输了。”
“什么?”不仅仅老山东吃了一惊,老山东身后的众多炮手,一个个都把嘴巴撇到天上去了,这些人都是山东闯关东來到东北的,当了炮头哪个不是枪法好的人,但是这种玩法从來沒接触过,辽西巨匪杜立三也就是让小土匪顶着水果在头顶上,十枪能打中七八次就不错了。
“你只管扔來就是了。”柴飞说。
“好。”老山东说着捡起桃子就往远处扔,只见柴飞不知道什么时候盒子炮已经到了手里,他的可是护**配备的二十响盒子炮,二十发子弹呢。
砰,一声枪响,刚刚老山东丢的桃子在空中碎裂开來,点点红色的果肉四溅。老山东暗道,这小子还真邪门啊,不能真输了。说着手上加劲,第二个桃子和第三个桃子几乎是连着扔出去的,桃子在空中同样被快速的击碎了。
老山东就不信了,不再犹豫,快速的丢桃子,他丢的快,柴飞打的快,砰砰,砰砰,一个不落的打碎在空中,众土匪喽啰都傻眼了,这是什么枪法,如果是打人,还不得死一片啊。
二十个桃子丢完,按道理老山东就要停手,但是输了大当家的位置就要让给别人,自然不甘心,接着扔第二框。可谁知道柴飞左手的枪拿了出來,又是一顿猛打,又是二十个桃子打沒了。
“好,好枪法。”众喽啰一阵欢呼。柴飞打完桃子,快速的换完弹夹,说:“大当家的还丢桃子吗?”
“不丢了,柴老弟真是让人佩服。”老山东说。
“我料大当家的必不能心服口服,众位看见那个山包上的旗杆了吗?”柴飞一指另外一个山包上的土匪的旗帜说。
“看到了,那是我们后寨的杏黄旗。”
柴飞把身后的狙击步枪拿了下來,众人明白柴飞的意思,但是这距离少说八百米吧,再加上山间有山风,子弹远了,山风一吹,就偏了,根本不可能打中。
柴飞屏气凝神,端着枪瞄准了好几分钟,这个距离,再加上山间的风速快,综合各种因素都是不利的,但是为了让众土匪心服口服,这一枪必须开。
“砰。”一声脆响,就见那旗子从中间折断了。
柴飞问:“大当家的,咱们比第二个比什么?”
老山东一抱拳:“第二项就不比了,我服了,众家兄弟也服了,按照咱们绺子的规矩,这个大当家的我要立刻让给你,但是事关几百口子人的身家性命,我必须谨慎些,柴兄弟跟随我到屋里,我问你几个问題,只要回答的满意,我立刻让位。”
“好。”柴飞点头。
柴飞跟着老山东到了大厅里,老山东把小喽啰都赶了出去。
老山东打量着柴飞问:“柴老弟,你说实话吧。你这身手,还有你带來的兄弟,都不是土匪,最起码也是军中的精英,你也不可能当土匪。”
柴飞笑道:“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大当家的,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事关重大,你绝对不能再告诉别人了,需要保密。”
“好吧。”老山东答应了。
“我是护**警卫师,直属护**总司令刘天凌的一个旅长。这次奉命來东北收编各路的土匪,一來是想给兄弟们找条出路,当土匪沒有前途。二來是日本人正在到处拉拢土匪当汉奸,危害咱们东北老乡,我们过來了就要粉碎他们的阴谋。”
“呵呵,柴老弟说的这两点都不错,我都了解。不瞒你说日本的一个少佐,化装成一个和尚,外号花大人,四处拉拢土匪,已经拉拢了六七个绺子了。也拉拢过我,让我骂走了,华夏人不能做汉奸,不然死了沒脸见祖宗。”
“我做大当家的,你做二当家的。我手里有不少的经费,每个能扛枪的兄弟一个月两块钱的饷。伙食,衣服都会得到改善,封官许愿的话我不多说,大家都是刀头舔血的人,风险很大,能活下來再说。”柴飞说。
“你说的这很实在,这年月是乱世,什么官能抵住一颗子弹,什么吃的喝的都是小事情,我手下这三百來号兄弟都是能打能拼的汉子,别的不差,就差武器。现在山寨只有一百多条汉阳造。柴兄弟,啊,不,柴大当家的只要能解决武器装备问題就好了。”
“好,一个月后,每个兄弟发一条新枪。”
老山东和柴飞再次來到了校场,老山东喝道:“擂鼓,聚集兄弟们。”
“是。”校场的战鼓咚咚的敲响了,很快,除了执勤的兄弟们都到了,当然土匪吗,沒有什么纪律性,一个个拿着枪,吊儿郎当的,队伍不齐,容貌不整的,看的柴飞眉头直邹,这种乌合之众如何迎敌,如何打仗,万事开头难啊。
“兄弟们,今天的事情大家大多都知道了,这位新上山的兄弟,叫做柴飞,是山东的老乡,本领比我强的多,现在我就把头把交椅让给他了,我做二当家的。”
“什么,还真让啊。”众兄弟纷纷嚷嚷着,但是柴飞的能耐那可是大家伙亲眼目睹的。
柴飞高声说:“我接手大当家的是为了让咱们兄弟们过的更好,从今天起,每个兄弟每月两块大洋的零花钱。”
“好。”有的兄弟开始叫好,土匪之间,谁的能耐大谁当头头,这事情很正常。
“好个屁,眼看着滚地龙的人马就要杀过來火拼了,咱们这个时候换大当家的,会影响军心的。”这时候一个脸上长着青色胎记的炮头说。
柴飞笑道:“沒有三分三,谁敢上梁山,既然我敢接这个大当家的我自然有办法对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青脸,你只是枪打的好,我不服你,我们老当家的仗打的好。”
柴飞转头看了看老山东,问:“滚地龙的人马什么來头,什么时候到。”
老山东说:“滚地龙前天下的通牒,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恐怕现在已经在路上了。他也是这一带的土匪,地盘在北面,最近投靠了日本人,已经收编了两个小势力,如今有七八百人吧,这次最少会过來三四百人之多,坚守山寨还是沒有问題的。”
正说着,前面兄弟來报:“大当家的,大事不好了,滚地龙带领五百人马已经距离不到六里地了。”
“什么。”众人大吃一惊。
柴飞说:“既然青脸兄弟不服,那我这个大当家的就先不当,大当家的备好酒菜,我带着这十个兄弟去去就來。”
“这,兄弟,哥哥服你了,这大当家的位置立刻就由你來接替,不过滚地龙的人马的确很多,大都是亡命徒,咱们还是依靠山势,据险而守,管他來多少人马,照样是占不到便宜。”老山东说,虽然和柴飞相处时间不长,但是惺惺相惜,很快就佩服得不得了。
“沒事,备好酒菜,等我好消息。青脸兄弟如果不怕,可以带几个兄弟观战如何?”柴飞说。
“正有此意。”青脸说,给老山东一合计,带了十多个炮头跟着柴飞等人下了山去。
柴飞带着十个兄弟,加上青脸带着十个兄弟,一共是二十二人。众人下了山,在青脸的指引下來到一片茂密的阔叶林,这里是滚地龙攻打老山东必经之地。
柴飞一挥手,众人纷纷散开來,柴飞带着青脸等十來人藏了灌木丛里。柴飞说:“青脸,你和你的兄弟们不许开枪,不许出声,藏在树后藏好就行。”
“好。”青脸非常的不服气,这柴飞也太牛气了吧,居然敢玩这一手。
众人刚刚藏好,就见不远处山间道路上就过來人马了,当先五六匹高头大马,上面端坐着的都是土匪的头目,后面长长的队伍,一个个扛着枪拿着刀的,还用毛驴拉着两门山炮。
“他们居然有炮。”青脸吃惊的说。
柴飞一伸手示意噤声“小声点,哪个是滚地龙。”
“最前面那个,骑着黑马,把枪放肩膀上那个。”
柴飞快速的用枪瞄套住了滚地龙,轻轻的扣动扳机,砰,滚地龙正在得意的时候,忽然感觉脑袋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瞬间死在了马下。
柴飞的这一开枪那就是命令,其他十兄弟纷纷开枪,枪声不多,但是顷刻之间马上的匪首全部毙命,沒有逃走一个。紧跟着后面的小土匪也开始中招了,一个接一个的倒下,片刻之间死了一条路。
“他们杀了咱们大当家的,给大当家的报仇。”滚地龙的那些手下果真不是赖,居然开始逆袭着冲了上來,子弹朝着树林里乱打。但是很快当先冲的快的土匪纷纷脑袋中弹,当场打死。一个,两个,三个,几乎每次都有五六个土匪同时被命中,死在了冲锋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