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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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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催云笑了起来,第一次发出真心的笑容。他揉了揉东芹的脑袋,「好在现在天气冷,你的伤口不会败坏。你老实告诉我,你的体育成绩怎么样?还有……你不会害怕吗?」

    东芹说道:「体育成绩……一般。但长跑成绩是比较好的,老师说我耐力不错。」

    她顿了顿,又低声道:「我现在想不到害怕,如果我想到了,就一定会不愿意走下去。所以我不能去想。」

    「我想活着!」

    催云怔怔看了她一会,点了点头,「你……很不错!」

    他把望远镜收回衣袋里,然后飞快地把箱子里那把枪装好,塞了三颗子弹进去。「亚历山大就是死了也会无比荣幸。」

    他咧嘴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有点阴森的感觉,「死在我手上,是他的运气!」

    他猛然拉起东芹,两个人顺着小路飞快向下跑去。后面的人显然很快就发觉了,约翰那个矮胖子又开始大吼大叫,催云大笑起来。「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他问着因为呼吸不顺,脸色有些发红的东芹。「他说,催云是个狗娘养的,只顾自己享受东方美人,却不愿意分给别人!」

    东芹没有笑。催云看了她一会,突然叹了一口气。「如果是真的,我会更开心一点。可惜,你为什么是陆小子的人呢?」

    话音刚落,又是扑地一下,东芹身边的那棵树上被子弹打出一个窟窿。催云将东芹扑倒在地,躲去树后面,然后他举起枪,双手稳定如磐石,一手抓枪,一手握腕,神情严肃专注。这样的神情,东芹从来没见过。他简直像一只矫健的豹子,屏息等在暗处,一旦猎物出现,就毫不留情地撕碎它们的喉咙。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忽然停在原处不动了。过了一会,亚历山大又开了一枪,木头屑子落了他们两人一头。催云动也不动,只是盯着远方,等待一个契机,一枪就要致命!等了好久,一点动静也没有,东芹正想动一动冻麻木的手脚,忽然「砰」地一声巨响——催云开枪了!她的耳膜被那阵声浪震得发出嗡嗡的噪音,忍不住一屁股坐去了地上。前面传来约翰气急败坏的叫嚷声,催云将东芹一提,低声道:「走吧!亚历山大已经没救了!」

    东芹被他拉得踉踉跄跄,奇道:「你确定打中了?」

    催云自负地一笑,「正中眉心,你不相信我的技术?」

    他忽然转了转眼珠,笑道:「对了,你昨天还说我的技术不怎么样。我怎么就忘了呢?让你失望了,是我不好。」

    东芹抿着唇,这个人在这种时候还要戏弄她么?她说的根本不是一件事好不好?催云继续说道:「约翰适合近身杀人,他的射击成绩是组织里倒着数的。加上亚历山大死了,他一定不好擅自行动。我们只要能顺利找到逃命的汽车就可以。」

    他的脚步放慢了,只是过一会就要用望远镜回头看一下,确定约翰没有追上来。这样时快时慢,一直走去了半山腰,催云忽然欢呼一声!树林里果然停着一辆普通的吉普车!「成功了!」

    他喊了出来,回身抱起东芹,在原地打了好几个圈,然后低头在她脸上用力一亲。「今天你是我的幸运女神!东芹!」

    他的眼睛不再是夜空,而是闪烁的星光,那么明亮。催云一直抱着她上了车,试着发动了一下。油箱里果然装满了油。他笑道:「陆经豪那个老混蛋,逃命也要用这么好的车!他一定想不到,自己原本想收拾的人,用了他的逃命工具。」

    他一拉操纵杆,脚下猛踩油门,吉普车一下子窜出了树林,顺着小路飞快往山下开去。催云一手扶方向盘,一手替东芹拨了拨乱糟糟的头发,轻道:「去我的住处,酒店不能住。我在这里新买了一套房子,本来是打算做固定休息地点的,没想到你做了第一个进去的女人。幸好没向组织通报,不然我们现在可真的没办法了。」

    东芹放松下来,才觉得肩窝那里的伤口一阵一阵火辣辣地疼,手脚也是酸痛无比。她靠在车窗上,闭着眼睛几乎要睡过去。这一场逃亡,她顺利度过。难道说,天上真的有神在眷顾她?东芹想笑,勾起了嘴角。「想到什么好玩的事吗?说出来听听。」

    催云捏了一把她的脸。东芹笑了笑,「不,我只是觉得,能活着,是不错的事情。」

    催云的住处在闹市区,一大早正是车流最多的时候,他们在路上堵了半个多小时,才顺利进了小区。。东芹想,这个人又一次让自己吃惊了,他没有选择偏僻的郊区,是因为他想得更多。闹市区人多,那个组织里的人恐怕一时无法找到他们,他随时都做着亡命天涯的打算吗? 催云正掏钥匙开门,他的房间在四楼。见东芹盯着自己看,他暧昧地笑了。 「怎么?爱上我了?」

    东芹别过脑袋,如果能改改他恶劣的个性,或许真是个好男人。他有两个房间,一间是书房,一间是卧室。很普通的居民家,装潢也是再普通不过的。 但东芹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结论。催云打开地板,下面有密密麻麻的武器,还有墙里的密码保险箱,那里面全是黄澄澄的子弹和各种灭音器。 他架好望远镜,对着对面的房间,门上也安了监视器,打开电视,上面是小区大门口的图象,甚至连电梯和楼梯口都有。 忙完这些,催云丢给她一块大毛巾,指着浴室。 「去洗澡,注意千万不要让伤口进水。出来我给你包扎。」

    浴室里倒是意想不到的豪华,大理石的地板,黑色的大浴缸,以及一面落地的大镜子。 东芹飞快地洗了一下身体,催云给她的浴泡是短的,两条腿露了出来。 伤口越发痛得厉害,她管不了这许多,直接走了出去。 催云正在调整监视器,脚旁堆着几根枪管,还有一包长子弹。他抬头见她出来了,就拍拍那张单人床。 「坐下来,等我一下。」

    他的手指简直是在跳舞,那几根漆黑的枪管是他手上的艺术品,没几下就拼成一支狙击枪,上面有红色的视镜。 他装好子弹,把枪架去望远镜旁边,试着看了看视镜,似乎比较满意了,才去浴室把手脸洗干净,提着药箱走了出来 「把衣服脱了,或者拉低一点。」

    他低声吩咐,往纱布上抹着药水。 刺鼻的味道传开,东芹心里忍不住一寒,轻道:「会痛吗?那个药水……好象味道很可怕。」

    催云扯低她的领子,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肩胛,他沾着消毒水用棉球清理伤口,一面笑她。 「怎么,现在胆子突然又小了?刚才被子弹打中都不叫呢。」

    情况不同啊……她在肚子里反驳,觉得与这个人争辩是没有意义的。他大概是习惯嘴巴上损人了。「一点都不痛,你放心吧。」

    催云仔细看了看伤口,不深也不长,她的运气实在是好,亚历山大只给了她一条小小的伤疤,过一段时间恐怕连痕迹都不会留下来。他涂了一层薄薄的药,然后把浸满药水的纱布往上一盖。「啊!」

    东芹大叫一声,全身都痛得缩成一团。他骗她?她的眼泪都涌了出来,那药水简直是另一把刀,本来已经有点麻木的伤口又被挑开,一阵乱绞。她的身体忽然被他紧紧抱住,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牙齿咬上了自己另一边的肩膀,慢慢吸吮她的肌肤。东芹心里一惊,他的手已经从后面揽了上来,伸进她低敞的领口里,握住她柔软的乳房。催云!她想叫却发现叫不出声音。他在她背上细细啃着,手指在她的乳房上划圈揉捏,她的腿又开始发软,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在一跳一跳,血液全部倒流,疼痛的事情一下子就丢去了脑后。催云忽然一用力,将她翻过来压在身体下面,他撑在她耳旁,定定地看着她。「救你的人是我,不是陆小子。你该感谢我,对吧?」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乳头,忽然一把握住,另一手环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你的身体,比我想象的还要漂亮。你难道不该用身体报答一下救命恩人吗?」

    他舔着她的耳朵,轻轻噬咬,然后解开她袍子上的带子,衣服敞了开,被他剥下去一半。他的身体强劲有力,纠缠住不放,膝盖顶开她的腿,手掌顺着她的大腿往上攀升。东芹突然如梦初醒,挣扎着想逃,催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听话的猫咪。」

    他喃喃说着,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去吻她。东芹用劲全身的气力,别过脑袋,颤声道:「别!……请你别!」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住了。什么时候,她能够说出拒绝的话了?她不是一向默默忍受的吗?催云按住她,沉声道:「陆小子有什么好?别忘了是他离开,把你丢下来的。你打算为他守身?真可笑。还是你要抱着这种见不得光的乱伦奸情过一辈子?」

    他舔着她的脖子,在上面轻轻一口咬下。「男人不只他一个,丢了他,跟着我吧。这样你们也不用担心什么道德问题……」

    东芹心里有波涛翻涌,有很多以前没说来的话想说。但她张开嘴,却只说了一句。「不,我不要。」

    催云扯去她的袍子,一手制住她的手腕,另一手在她漂亮的肌肤上揉捏爱抚,留下无数指痕。「不要我什么?不要这样?还是不要那样?」

    他在她腰上轻轻掐了一把,然后微凉的手指滑去她腿间,按上她最敏感的顶端。东芹浑身一颤,忽然低声道:「不!我不是为任何人守身!我只是想,我丢了的自尊,我想要回来!你听不懂什么叫做拒绝吗?」

    催云抽回手,把湿润的手指放去她眼前,恶意地笑。「自尊?那种东西,只要丢了一次,就要不回来了。看看你的身体,它不是很喜欢我这样吗?」

    东芹喘息着瞪他,他的话令她绝望。催云捏着她的大腿,轻道:「何况,那种东西,要来只会让你难堪。舍弃它,快乐享受不是很好么?」

    东芹眼睛里一阵热辣,她觉得那里面有什么东西要破碎。就像她试图粘补破碎的心,却发觉它们早化成了灰,连一块完整的碎片都找不到的那种绝望。催云脱去身上的衣服,扯下皮带,将她的腿用胳膊抬起来。「放弃吧,你不是很喜欢做ài的感觉吗?被你父亲强暴是不是很快乐?被陆经豪折磨难道没有高潮?陆拓的温柔只是暂时迷惑了你,其实你更喜欢男人强硬的对待吧!」

    他对准了,一下子冲进去,东芹双手痉挛着,什么都抓不住,手指里只有空气,冰冷的。她忽然捂住脸,剧烈痛哭。「哭什么?」

    催云掰开她的腿,一面缓缓撞击着,一面用手指在顶端撩拨。「活着不可能永远有高潮,你刚才的表现让我惊艳,就好象那天晚上的焰火。」

    他享受着她的颤抖抽搐,渐渐加快了速度。「可,你忘了吗?那只是一瞬间的,之后依然是死水一样的生活。所以,何不让这种战栗的感觉再多一点呢?趁你还有激情的时候,忘了明天的绝望。」

    他的声音就像一个咒语,恶毒的,呢喃的,纠缠住她所有的神经,令她丧失所有动力。她忽然松开手,静静地看着他。她的眼睛里,光芒只夺目了一瞬间,接下来,果然如同涟漪渐平,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空虚。「催云,你真是个魔鬼。」

    她喃喃地说着,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身体开始扭动,呻吟出声。如果不能忍受,那就去享受。一瞬间的绚烂,那也足够了。至少,她觉得自己在那一个瞬间,是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