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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傅深酒准备上车的前一瞬,薄书砚已经将车门拉上了一半。
傅深酒……也是有些懵。
而薄书砚寡淡地瞥了眼傅深酒僵住的上车动作,淡淡道,“怎么?傅小姐又突然愿意靠近我了?”
“……”傅深酒。
薄书砚这是什么意思?
没打算让她上车偿?
还有什么叫“突然又愿意靠近他了?”
啧。
这个男人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
眼尾控制不住地轻抽了抽,傅深酒白皙干净的脸蛋儿上迅速闪过一抹微红,不知是因为羞、还是因为恼。
她抿了抿唇,长睫狠颤后就本能地想要将手缩回去。
薄书砚将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敛进眸底,毫不自知地勾了唇角。
眼看她准备将原本拿来开车门的那只手缩回去的时候,他倏然抬臂,将她的手腕捉住了,捏得很紧。
那一瞬,他能明显感觉到傅深酒因惊讶和意外而传达到身体上的那股微微颤栗。她的指尖都颤了颤,指端因为这个动作在他手腕处带出一串微刺皮肤的电流,直蹿进他的心里去。
于是,捏在掌心的小手那软腻柔滑的触感,就已经让薄书砚的眸色变深。
他将她捏得更紧后,这才对上她微恼的眸光。
“薄总!”傅深酒的恼多过于被拒上车的尴尬,碍于两个孩子和Kevin的在场而刻意压着语气。
“恩,在。”薄书砚的喉结艰涩地滚动了下,看着傅深酒的小脸儿思绪有些飘。
“……”他这样一本正经的回答,反倒让傅深酒一时忘了刚才要说什么,只愣愣地看着他。
薄书砚单勾了唇角,然后倾身下了车。
傅深酒因为他的动作,顺势往后退了两步,但仍旧没能将自己的手挣脱开。
而彼时已经下车的薄书砚绕到她身侧,另一只手也圈上了傅深酒的腰支。
傅深酒的身体像是被猛然烫了一般,绷直后就要躲开。
“非要我在孩子面前对你做点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你才肯乖?”薄书砚垂颈,附在她耳边,嗓音微哑。
傅深酒的神情僵了僵,转眸就去看车里的两个小家伙。
恋恋一脸懵懂,可薄景梵的两只大眼睛鼓得圆圆的,抿着小薄唇直勾勾地盯着两人。那模样,蓄势待发似得。
傅深酒弯唇朝他笑了笑,心底趟过一抹暖意。
薄景梵明显地松了口气,但仍还是警惕地盯着薄书砚。
“薄书砚,你若不想你儿子不高兴的话,你最好快点放开我。”傅深酒的语气很淡,藏着点小傲娇。
“……”薄书砚将傅深酒的话咀嚼,这才转眸去看车里的薄景梵。
薄景梵见他看自己,圆圆的眼睛轻眯了下,薄薄的小唇片儿抿的更紧。
只要不是傻的,都看得出来他那表情是什么意思。连前座的Kevin都看出来了。
舌尖抵了抵唇瓣儿,薄书砚的笑有点苦涩。
傅深酒挑了挑眉,然后趁势从薄书砚怀中挣脱出来。
薄书砚有点惆怅地默了下,倾身将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了,用带了点忧郁的眼神示意傅深酒上车。
傅深酒轻捏着自己的手腕,也不知没看见还是怎么的,就是站在那儿不动。
薄书砚敛了眸,压着性子叫了声,“傅深酒,上车。”
从最开始,傅深酒就不太愿意薄书砚把两个孩子带走,现在薄书砚这么反复无常地一搞,她的气性儿也上来了,干脆绕过薄书砚到两个孩子面前。
“恋恋,我知道一家蛋糕店的蛋糕特别好吃,我带你和梵梵一起去吃好不好?”傅深酒柔声和恋恋商量。
一听到这话,薄书砚的脸色登时就暗了一层。
亲眼见证了薄书砚作死全过程的Kevin,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一旁的四个人听到笑声,同时将目光递了过去。
只不过,薄书砚的视线里藏了淬了玄冰的暗箭。
Kevin立马闭了嘴,缩到驾驶座里,动也不再动了。
没容得傅深酒多说,薄书砚倾身,直接捉了傅深酒的手臂,将她塞进副驾驶座了。
然后他快步绕到驾驶座,就那么静静地看了Kevin一眼,Kevin就立马从驾驶座上“滚”了下来。
薄书砚坐上驾驶座,启动车子,然后汇入车流。
Kevin眼看着车子在视线里消失,这才垂头丧气地拦了一辆出租车。
……
考虑到孩子爱吃甜品,薄书砚直接将车子开到了一家Q市比较出名的西餐厅。
车子在露天停车场停下后,薄书砚率先下了车,将两个小家伙从安全座椅里抱了出来。
恋恋刚一落地,就黏在了傅深酒身上。
“酒娘,抱我。”
傅深酒矮身将恋恋搂进怀中,并没有将她立刻抱起,而是转眸抱歉地看着薄景梵。
“妈,你抱恋恋吧,我自己走。”薄景梵走近傅深酒,轻轻地摸了下恋恋的脑袋。
看得出来,薄景梵是把恋恋当做自己的亲妹妹在对待。
傅深酒抬手将薄景梵搂进怀中拍了拍,欣慰又有些心酸,“梵梵,谢谢你。”
薄景梵浓黑的睫毛颤了颤,肥肥的小手学着傅深酒的样子,也在她背上轻拍了拍。
薄书砚站在五步以外的地方,静默地看着那相拥在一起的三个人。彼时已经接近傍晚,Q市的斜阳将薄书砚的身影拉得过分萧条了。
缩在傅深酒怀里的恋恋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珠子,然后从傅深酒怀里褪出来,严肃地牵过薄景梵的小手,将他拉到薄书砚面前。
薄景梵的小脸上闪过不自在,但还是由着恋恋拉着自己。
依旧是将后脑勺都仰得贴着背了,恋恋才看见薄书砚的脸。
她抬起小肥手,掌心朝上,五根手指紧并在一起后、朝掌心卷了卷。
薄书砚敛了敛眸,懂了她的意思后蹲下了身。
恋恋一手牵着薄景梵,一手搭上薄书砚的肩,踮着脚尖凑在他耳边,悄悄道,“叔叔,我把梵梵哥哥带过来给你抱,你可不可以多给我买一个冰淇淋?”
挑了挑眉,薄书砚的视线深深地掠过耳根子已经泛红的薄景梵,这才侧首去看身旁的小姑娘,然后勾着唇角点了点头。
恋恋眸眼一亮,然后毅然决然地将梵梵的手塞进了薄书砚的大掌间。
一大一小两只手堪堪触到一起,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的神色都倏然变了变。
将视线别扭地撇在一边的薄景梵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缩走了。
那软软绵绵的小手明明进到自己的掌心之间,薄书砚却没有捉住,反应过来五指骤然捏紧,心脏因为刺痛而狠缩了下。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傅深酒快步走过来,本想将梵梵拉到自己身边,但最后她没有,只是安静地站在一边。
薄景梵在薄书砚面前默默站了会儿,见薄书砚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后,就转身走到傅深酒身边,捏着傅深酒的衣摆,默不作声地站着。
傅深酒看了眼薄书砚,蹲下身,在梵梵额上亲了亲,“梵梵。”
薄景梵吸了吸鼻子,眼圈里竟然有了水花。
傅深酒对这孩子的情绪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轻声哄他。
……
在西餐厅的一顿饭,除了恋恋吃东西的吧唧声,就只有傅深酒照顾两个孩子吃东西的叮嘱声。
薄书砚全程都没有动筷。
他的视线,有时候落在忙得自己都没时间吃东西的傅深酒身上,有时落在自己……儿子身上。
四年的时光,他已经离他们太远。
他想融入,却不得其法。
……
一顿饭吃到尾声,傅深酒看着两个终于吃完了的小家伙,长舒了口气。
“酒娘,我想尿尿。”恋恋展开十个手指头,皱着小眉头看着上面黏乎乎的奶油,嘟嘴,“我还想洗手。”
正拿起筷子准备吃几口的傅深酒只得重新放下筷子,抱起恋恋后问薄景梵,“梵梵,要跟妈妈一起去吗?”
薄景梵略略嫌弃地拒绝,“我才不要去女厕所。”
“……”傅深酒挑了挑眉,正准备说什么,餐桌对面一直很安静的薄书砚主动开了口,“你带恋恋去,我守着梵梵。”
傅深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薄景梵。
薄景梵的视线飘了飘,小声道,“我就坐在椅子上等你们。”
傅深酒这才转向薄书砚,“薄总,那麻烦你帮我看着梵梵。”
这话说出口,怎么听都有些别扭。毕竟,薄书砚是薄景梵的……亲生父亲。
气氛有一瞬的凝滞,傅深酒又嘱咐了薄景梵两句,这才抱着恋恋去了洗手间。
餐桌上陡然剩下薄书砚和薄景梵两个人,安静又微妙。
而旁边餐桌上,一个与梵梵年岁相仿的小男孩儿,正踩在自己爸爸的双腿上,把爸爸的脑袋当作模型玩具汽车的跑道,玩儿的正嗨。
薄景梵将视线从那桌收回来,小脸儿上是太过明显的黯然。
薄书砚的心口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喉结苦涩滑动了几下,才发出声音,“梵梵,你喜欢汽车?”
薄景梵十个手指头搅在一起,无声地摇了摇头。
薄书砚动了动唇片儿,看着自己对面的这个缩小版的自己,突然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
薄书砚没有得到过母爱,没有得到过父爱,不知道父母与孩子之间的相处模式应该是怎样的。所以在面对薄景梵的时候,他无措到笨拙。
面对薄书砚的再度沉默,薄景梵掀起眼皮儿偷偷瞄了薄书砚好几眼后,终于有些失落地撇开了视线。
这种状况,一直维持到薄书砚抱着恋恋回来。
……
一顿饭吃完,再驱车回到傅深酒所住的小区门口,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钟。
在回程的车上,恋恋和薄景梵都睡着了。
傅深酒为难地看了眼后座的两个小家伙,实在不忍心叫醒他们,只得转向薄书砚。
“薄总,能帮我抱一个么?”傅深酒的语气有些不自然。
有了之前“关车门”那般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经验在先,薄书砚立马就点了头,推开车门下了车。
傅深酒垂了垂眼睫,拖延了两秒才慢悠悠地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
果然,薄书砚绕过车头,毫不犹豫地拉开了薄景梵所在那边的车门。
傅深酒从后视镜里瞥了男人一眼,心里滋味复杂。
虽然她自己不希望跟薄书砚再有过多交集,但她不想薄景梵跟自己的生父有隔阂……
她原本以为,有其他的男人能够代替薄书砚的位置,给薄景梵一样的爱宠。
但饶是薄渊爵对薄景梵那般爱护,有些东西终归是不一样的。
正是通过薄渊爵、傅深酒才明白,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和血脉相连的父亲、终归是有本质上的不同。
因为傅至庭的关系,傅深酒缺失了很多的“父爱”,她知道那其中的滋味,所以她不愿意她的梵梵……走她的旧路。
她的梵梵已经出生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她就得尽力弥补,哪怕是……
后座的嘟哝声,让傅深酒恍然回神。
傅深酒侧身去看,就看到伸着双手、眉头紧锁却一脸无措的薄书砚。
而他手边的梵梵虽然还没醒,但一张小脸儿皱着……
傅深酒抿了抿唇,默不作声地下车,绕过车头走到另一边,动作娴熟地解开安全扣,然后一手穿到恋恋一双小肥腿下面,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小脖子,轻轻一捞,就将恋恋稳稳妥妥地捞进了自己怀中。
薄书砚回想了下自己刚才去抱薄景梵的姿势,寡沉深邃的眸光不自然地闪了闪,这才学着傅深酒刚才的样子将薄景梵捞进了自己怀中。
将薄景梵捞进自己怀中后,薄书砚垂首、绷着脸盯着怀中的小人儿,直到确定他没有醒过来的征兆后,这才微松了口气,抬眸看向对面的傅深酒时,不自知地笑了笑。
彼时,傅深酒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这个对待薄景梵小心翼翼的男人,意识到他在朝自己笑后,当即是愣了愣的,但在下一瞬回过神来时,只觉得原本被柔软了的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便仓皇地移开了视线。
傅深酒一直在担心,薄书砚会因为自己的原因不待见薄景梵、甚至厌弃这段捆绑婚姻所带来的结晶。
毕竟,薄书砚那次和薄景梵初见的时候,薄书砚除了牵薄景梵过了一条马路后,并没有对薄景梵表现出多大的兴趣。
今天吃饭,她一再创造机会,薄书砚对薄景梵的态度也是相当冷淡。
但看到刚刚那一幕、特别是薄书砚的那个藏了欣喜和满足的笑容,让傅深酒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放。
终归,薄景梵是他的骨肉。但……
薄书砚没有觉察到傅深酒的神情变化,因为他很快就将注意力投注到怀中那个小人儿身上。
这是……他第一次抱自己的儿子。
他的儿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悄然出生、悄然长大…而他,现在才真实地触碰到他。
凤眸紧敛,薄书砚将薄景梵又抱紧了些,原本充溢着柔软的双眸莫名黯淡下去。
“薄……书砚,走吧。”入夜的Q市有些冷,傅深酒怕两个小家伙着凉,只得出声催促那个一直站着不动的男人。
薄书砚紧绷的神色松了松,朝着傅深酒看了眼后关上了车门。
傅深酒错开视线,抬步走在了前面。
走了一段距离后,傅深酒没有听见脚步声,便突然顿住步子,回过头去看。
却看到……
彼时,薄书砚见傅深酒走了,他原本也是跟着走了几步的,但是当他忍不住又去看了眼怀中熟睡的小家伙后,不知道哪根神经被触动了,他就突然停下了步子,然后…用一种比较艰难地姿势将自己的唇片凑向薄景梵的脸蛋,小心翼翼地……偷亲了他一口。
而傅深酒回过头来看到的场景就是,薄书砚亲在薄景梵脸蛋儿上后还舍不得离开的样子,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猥锁。
清瞳睁了睁,傅深酒不可置信地看着薄书砚,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原来他磨磨蹭蹭地走在后面,是在偷偷摸摸地做这件事情!
这样的薄书砚,跟她平时认识的那个高冷到寡沉的薄书砚相比,给她造成的冲击力实在不是一点半点……
薄书砚许是察觉到了傅深酒的视线,蓦然抬眸时堪堪与傅深酒惊愕的视线相对,他几乎是立刻就将视线错开了!
然后,他抱着薄景梵,长腿阔步、若无其事地绕过傅深酒,朝小区深处而去。
傅深酒眨了眨眼睛,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叫住他,“薄书砚,我家在这边,你走错方向了!”
薄书砚的步子猛然一顿,耳根子终于骤红。
见男人半天不转过身来,傅深酒便朝他走了两步,试探性地叫了声,“薄书砚?”
薄书砚的肩颤了颤,这才慢条斯理地转过身,敛眸沉声,“带路!”
“……”夜色朦胧,傅深酒并没有觉察到薄书砚面色的异常,只沉默地转身,在前面带路。
薄书砚的凤眸眯了眯,这才抬步跟上傅深酒。
傅深酒与薄书砚前后脚进入公寓,两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直接上了楼。
傅深酒忙着给两个孩子脱衣服擦洗,没有理会薄书砚。
薄书砚在门口静静地看了会儿后,就一个人下了楼。
转过书柜隔出来的小走廊,薄书砚绕到客厅后,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坐在轮椅里的青年。
他的碎发盖住了他大半边的侧颜,穿着略显宽松的白衬衫,黑色的长裤,静静地坐在轮椅里。
薄书砚眯眸看了他一眼,总觉得眼熟。仔细回想以后才想起原因。
他二十几岁的时候,霍小晚曾到美国住过一段时间。
因着她是霍靳商的堂妹,薄书砚一直挺照顾她,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对待。
有一段时间,霍小晚常常抱着一些彩漫故事书籍到他的办公室来看。
薄书砚有一次看烦了满是数据的文件资料,便随手翻了翻霍小晚留下的那些印着彩色漫画人物的书籍。
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不就是最常出现在彩漫里的“男主角”么?
自从与傅深酒重遇,薄书砚就仔细调查过傅深酒的一切,所以他知道,这个人就是傅至庭唯一的一个儿子,傅玄野。
当然,他现在也许叫苏玄野。
薄书砚摸了一根烟出来,并不打算说话。
而傅玄野沉默了良久,这才转过头来看薄书砚。
他目不转睛地将薄书砚看了许久,这才冷冷地勾了唇角。
“薄书砚,久仰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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