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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为历经九死一生的劫难后,即使不能升官发财,至少也应该赎回自由之身;可是我万万没想到,郝莲娜和艾美不仅搞了个虚报战功的恶劣行径,甚至还把我一块儿拖下水……
这下该如何收拾善后?
老实说,我这一生只求能够活得自由自在,随时有美女在旁服侍就足够了;至于能不能飞黄腾达,成为一代伟人或强者,就不在我生涯规划当中。
可是我怎么样也想不到,这个愿望还没达成,却先惹来一身腥……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从床上坐起来,以充满怨怼的目光,凝视着站在我床前的美女军官,久久不发一语。
“古奇,你在想什么?”不知过了多久,郝莲娜终于开口问道。
“我在想,你当初为什么要虚报战功?难道你那个时候‘恰巧’忘记,必须将缴获的战利品,全部上缴的规定?”
郝莲娜忽然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道:“原本我以为可以修得好,没想到它的制造技术,竟然超出我理解的范围!”
听到这句话,我当下沉着脸道:“奥迪少校,你对自己也太有自信了吧!”
艾美不以为然道:“古奇,你怎么可以随便批评长官!”
我不甘示弱地驳斥道:“什么长官呀?告诉你,我现在已经不具备军人身份,顶多是一个死老百姓而己。我愿意称呼两位长官,只不过是基于尊重两位的身份,并没有其它意思。这点请你们搞清楚!”
“古奇·凡赛斯!你!”艾美说没两句话,右手已经按在剑柄上,似乎要大开杀戒。
郝莲娜看到这情形,随即以森冷的语气斥责道:“艾美,你不要说没两句就想动手好吗?”
“学姐,话不能这么说嘛!万一这根没担当的废柴忽然漏夜逃跑,那我们该怎么办?”艾美看着郝莲娜,忧心忡忡地说道。
“我相信他绝对没有胆子做这件事。我说的对吧,凡赛斯先生?”随着话落,郝莲娜那双清澈的湛蓝瞳孔,陡然激射出充满恫吓意味的寒光。
“我?当……当然不会啦!哈哈哈……”
即使我有这个打算,但一想到两者之间实力上的差距……我竟不自觉发出心虚的讪笑。
“嗯……对了,你们可不可以告诉我,最后发生了什么事?呃……我是指,我重伤昏迷之后的事。”我连忙转移话题。
“嗯……这件事不方便在这里说,明天晚上我再告诉你。”郝莲娜居然卖起了关子,让我不由得更感到好奇。
不待我追问下去,郝莲娜就和艾美迅速离开了病房,独留仍满腹疑问的我。
照常理来说,郝莲娜在军中混这么久,绝不可能不清楚,万一被高层查到虚报战功后的严重性;可是她甘冒这么大的风险干下这件蠢事,甚至搞到无法善后的地步……难道那套破战甲,对她真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吗?或者说,她只是想证明某些事呢?
看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只有等郝莲娜揭晓了。
一想到明晚的约定,我的脑海里骤然闪过那具性感淫荡的雪白胴体,令我开心得嘴角不自觉高高扬起;更何况,明晚主动送上门的不止一人……
“哼哼……艾美·葛玛,这几天的新仇旧恨,我绝对会加倍奉还!你等着看吧。”我躺在床上喃喃道。
想到这两个女孩,让我不由自主联想起这里的护理人员。
相较于这两个冷峻不苟的女军官,“马利诺纪念医院”的女护士,就显得亲切多了。这里的女孩不但个个面貌姣好、身材高佻,就连对待病人的和善态度,也和那两人截然不同。
因为当我走到厕所方便时,总会听到其它男性病患在一旁窃窃私语;那些人谈论的话题,说没两句就围绕在那些包里着白色连身长袍里的曼妙娇躯上。于是马利诺纪念医院的男性厕所里,经常会爆出猥琐且夸张的淫笑声。
“嘿嘿嘿,那个叫伊莉亚的小护士身材真棒!我刚才‘不小心’碰到她丰腴紧实的俏臀……呵呵,那滑嫩弹手的触感……唔,等我出院后,我一定会再找借口回到这里,请她当我的专属看护,再想办法让她做一些‘特别’照护……”
“哇!你还真不小心呀!呃……尽管伊莉亚看起来不错,可是我觉得米歇尔更棒耶。因为经过我这段日子仔细观察后发现,她不但温柔体贴,身材更是好得没话说!嘿嘿,不妨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上次我在走廊上,居然有缘见识到米歇尔的‘大波顶盘’绝技呢!光看她只用胸部顶着托盘,双手还拎着两个餐盒的夸张景象,我的鼻血马上流出来。”
“哈哈……你在说‘大话神谭’吧?”
“哼!你不信就算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在你面前‘亲手’查验她胸部的真假。”
“哦?那马丁老弟,我现在就可以帮你实现愿望……”
“什么?干!你干嘛打我的鼻子!?呜,流血了……好痛呀!”
“米歇尔小姐……这里有人流鼻血了,你快来呀……”
“……”
诸如此类的淫秽话题,不断在医院里议论流传,但我没想到谈论最热门的绝色俏护士,赫然是我的专属责任看护──米希亚·坎拉德!
“喂,你认识‘九五六’病房的看护吗?她的胸部虽然没有米歇尔大,但是看起来一手掌握刚刚好,而且屁股的曲线又圆又翘,真想靠过去偷偷掐一下。嘿嘿嘿……我想她绝对有资格称为‘马利诺之花’!唉……不知道哪个长官这么有福气,居然可以享受到她的照料?”
听到这段流言,我差点在他们面前失声狂笑起来。
(哈哈哈!假如让他们知道我这幸运儿,竟然是个没有官阶的死老百姓,这些人会不会气到捏爆自己的春丸?)就这样,我强憋着满肚子笑意,走回九五六病房,心情愉快地躺在床上,幻想米西亚包里在雪白长袍里的诱人曲线,嘴角挂着深邃的笑意慢慢睡去……
可是隔天一早,米西亚为我检查完身体刚离开没多久,门口突然闯进三个陌生人。
我正想询问来意,站在中间的年轻男子先开口问道:“你是古奇·凡赛斯?”
我暗自打量这些人同时回答道:“嗯,请问你们是谁,找我有事吗?”
“你好,我们隶属于欧格里皇朝禁卫军政风处调查室。”中间那位男人出示隐藏在大衣内的徽章道:“我是亚柏·基德少尉,另外这两位分别是彼得·肯特中士,以及马特拉·摩斯中士。”
亚柏·基德随口介绍完站在他旁边的同伙后,就径自坐在我床前,跷起二郎腿道:“今天我们来,是想请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据实以答。”
“嗯。”我扫视三人一眼,点头虚应道。
他回头向另外两人挥挥手,只见他们立刻在四周布下一道隔音结界,然后就像两座石刻的雕像,动也不动地站在大门口。
亚柏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翻阅上面的数据问道:“嗯,凡赛斯先生,你的官阶?”
我耸耸肩道:“我没有官阶。”
“哦,是吗?那你怎么有资格住‘校级’病房?”他摆出盛气凌人的倨傲模样,令我当下心生反感。
于是我也懒得和他虚以委蛇,直接以挑衅的口吻道:“长官,你手上不是有资料吗?”
亚柏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不发一语,但是站在他右后方,那位身材瘦高,名叫彼得·肯特的男子却面露凶光,以严峻的语气道:“古奇·凡赛斯,请你注意军中伦理与纪律!”
我故意装傻道:“对不起,各位长官,我只是个粗鄙的平民百姓,所以不懂什么军中伦理。嗯,我如果有得罪冒犯的地方,还请你们见谅呀。”
“你这个死老百姓!”另一个身材比较矮小,名叫马特拉·摩斯的男子握紧拳头对我叫嚣着。
“摩斯中士、肯特中士!”亚柏挥手制止道:“我们的任务不是跟他吵架,注意你们的用语和仪态。”
“是!”两人齐声答道。
神情嚣张的少尉看了身后的两人一眼,又转过头说道:“凡赛斯先生,那么我们继续。”
我躺在床上耸肩道:“嗯,没问题。”
对于我摆出的无赖模样,他不由得沉着脸说道:“好吧,那请你说明一下得到隐形战甲的经过。”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故意双手环胸,下巴上仰四十五度,眼睛自然瞟向天花板。
“凡赛斯先生,请你合作!否则我们会以‘妨碍公务’、‘私藏军用财产’,以及‘投敌叛国’等三项罪名缉拿你归案,直接押解至军事法庭接受审判。”
“哇!长官,我好怕呀!”我顿了顿,随即用挑衅的口吻对他道:“但是我可以老实告诉你,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我只晓得,那个时候和敌人战斗到一半,就因伤重昏死过去,然后醒来就已经在这里;所以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我完全不清楚。”
“是吗?”亚柏挑了挑眉毛,用力合上资料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么我只好……”
他话还没说完,站在他身后的两人忽然同时冲到我面前,随即一左一右将我硬从床上拖了起来。
“喂!你们想干什么!”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心里却直嘀咕:“他们该不会真的把我就地正法吧?”
只见亚柏嘴角骤然上扬,露出狞笑道:“嘿嘿嘿……你放心,我只是想请你到军法处坐坐,看是不是能让你想起某些重要的细节而己。但是到了那里,你再不合作的话……”
“我不去!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快放开我!救命呀!”我挣扎大叫着。
“哈哈!你尽管叫吧!就算你扯破喉咙大叫,也只有我们三个人听见而己。”亚柏·基德得意地狞笑道。
“可恶!这就是政风处调查室的作风吗?雪特!”
不知为什么,当他们听到我愤恨的言语时,竟不约而同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他们嘲弄的笑声,我不禁气得骂道:“雪特!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呵呵,没什么……走吧。”
亚柏一声令下,另外两个人就用被单将我紧紧包里住,改成一前一后的方式强行把我拖下床。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要向你们高层长官投诉!”我奋力扭动身体大叫。
“你真的很吵耶!”亚柏摇摇头道。
随着话落,我的嘴巴立即被塞进一块布,顿时让我变得哑口无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表达我的不满情绪。
“呵呵,这样安静多了。”亚柏满意地笑了笑道:“嗯,时间紧迫,我们快离开这里。”
他挥挥手,示意两人把我抬到他身边,接着他就从身上所穿的银灰色的大衣里,取出一只魔法卷轴。
刺眼的光芒一闪即逝,当我恢复了视觉,才晓得和他们来到北城门外的道路。
“唔……”我在两名中士的挟持下继续挣扎着。
“雪特!你给我安份一点,要不然……”马特拉·摩斯直接朝我肚子狠狠挥了一拳,以实际行动告诉我会有什么下场。
“呜!”我痛苦的惨号,却因嘴里塞了布条而卡在喉头无法发出,顿时就变成了无声的呜咽。
“他妈的!这群人到底想干什么?这是调查室逼供的手法吗?”我在心里咒骂着。
不过说也奇怪,如果政风处要我协助调查的话,应该大方出示命令文件,要求医院高层放人,根本不需要做出这种卑劣行径呀。
换句话说,这几个家伙强行掳走我,应该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啰?
“啊!他们几个该不会想……”
想到这里,我内心陡然一凛!
脑海里正揣测这几个人绑架我的目的时,我前方大约五公尺处,骤然闪过一团耀眼的白光。等到光芒逐渐散去,一辆马车随即出现在空旷的道路上。
马车看似朴实无华,也没有任何识别标志──除了拉车的马儿。
我匆匆瞟了它一眼,心想:“奇怪了,这匹马四肢粗壮,但个头却比皇朝禁卫军使用的矮小,而且鬃毛呈现暗褐色,似乎是产于西北方‘喀穆朗里联邦’境内,名为‘萨尔拉亚’的马种……怪了!欧格里皇朝什么时候引进这种马?”
“我们快离开这里!”亚柏·基德说着,人已经先行跃进马车,另外两人听了后立即把我拖进车厢。
“哒哒”的快蹄声在耳边响起,伴随车厢剧烈晃动,显示马车正疾速行驶中;忽上忽下颠簸的路面,让我难受得几乎把今天的早餐全吐出来。
“唔……呕……”
彼得·肯特看到我如此不济的模样,不禁露出厌恶的神情,用力槌打我的背,嘴里骂骂咧咧道:“喂!你别吐出来呀!雪特!这么烂的身体,居然能打败隐形战甲?打死我都不相信。”
“别理他!”亚柏·基德以平淡的口吻道:“你们如果觉得他的体能太差,干脆把他绑在马车外,好好锻炼他的体能。”
听到他不带恐吓字眼的恫吓,我强自压下那股头晕欲呕的不适,识趣地坐在亚柏对面,径自闭目调息。
少了我干呕的恶心杂音,除了车厢外重踏狂奔的马蹄声,以及马儿偶而发出细微的嘶鸣声外,宽敞的车厢内顿时变得安静不少。
这时马车飞快地奔驰,前往未知的目的地;我的情绪也随着路面颠簸跳动,而感到忐忑不安。
单调而快速的蹄踏,与车厢晃动发出的咿呀声,交织成一曲让人昏昏欲睡的催眠曲,但心神烦躁的我根本没有一丝睡意。
这段压抑而沉闷的旅程经过大约二十分钟,马车急行的速度忽然放缓下来。
“怎么了?”
亚柏·基德对车外大声询问着我心中的疑问。不过当我半睁开眼睛时,却恰好捕捉到他不经意流露出仓皇的目光。
“前方有巡守队临检。”车厢外传来马夫局促不安的声调。
听到这个消息,亚柏的肩膀瞬间抖一下。
“咦?他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心中这么想,但表面上仍保持缄默,半眯着眼打量他们。
亚柏低头沉思几秒,随即发话道:“史丹利,保持警戒缓速前进。彼得、马特拉,你们多留意他的举止,别让他坏了我们的计划。”
“是!”两人齐声回答,之后车内再次陷入无声的沉寂。
但很快地,车厢外忽然传来浑厚的暴喝,打破这份过于压抑的宁静。
“前面的,把车停下接受检查!”
只见亚柏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接着富有深意地分别向我们瞟了一眼,才神态从容地走出车门。
“唔……”他刚离开车厢,我马上在车厢里蠕动挣扎,试图引起外面巡守队的注意;可是我刚有动作,就立刻引来另外两人拳脚相向。
于是全身被白色被单包覆住,毫无反抗能力的我,顿时就变成了他们练拳的人肉沙包。
这情形过了差不多五分钟,直到亚柏挂着得意的笑容出现在车厢里,他们才停下手。
“咦,怎么啦?”亚柏看到这情形,刹那间楞了一下。
马特拉扳着指节,甩甩手道:“没什么,刚才有人说他腰酸背痛,请我帮他槌槌背罢了。”
亚柏听了之后不禁发出嘲讽似的冷笑,并敲着木板大声道:“史丹利,可以出发了。”
当轻快的马蹄声再次传入耳里,眼前的三人竟不约而同地吁了一口气。
“呵呵呵……巡守队的人真好骗呀!”亚柏轻笑道。
听到这句话,坐在我左右两侧的男子也跟着大笑起来。
对于这几人一连串怪异的行径与对话,我更隐约觉得事情不对劲。
蓦地,一个荒谬想法从我脑海闪过!
“假如他们不是欧格里皇朝的人,而是苏里亚帝国派来的间谍……”
这个假设如果成立,那么这几个人一连串诡异的行径就能理解。当然我会做出这种揣测,全因为郝莲娜昨天对我所说的话。
“……自从你打败隐形战甲后,你已经成为苏里亚帝国‘反间组’亟欲歼灭的头号目标……”
想到这里,我的背脊不禁渗出涔涔的冷汗。正由于心态上的转变,使得我再看到他们脸上的笑意时,刹那间又有另一层解读。
马车缓行一小段路后就由慢变快,再次奔向未知的目的地,让我原本忐忑不安的情绪,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他们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无论他们是敌是友,单就他们强行掳人的卑劣行径,就不是优秀军人应有的作为。既然他们想要对我不利,那我怎么可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任他们宰割?
可是当我故意闭上眼睛假寐,想藉此刺探他们的情报,等待脱身良机时,他们却像训练有素的情报人员,尽聊些不着边际的风花雪月,完全没有提到有关绑架我的只字词组,令我内心气愤不己。
马车飞快奔驰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后,才在马夫吆喝控制声逐渐放缓,最后停了下来。
“长官,我们到了。”马夫隔着门板大叫着。
“哦。”亚柏应了一声后,用眼神向同伙示意道:“我们走吧。”
等亚柏下车,彼得和马特拉随后把我抬出去。
炽热的阳光映在脸上,刺眼得令我眼皮不由自主阖起来;但偶从身边掠拂的轻风,又带来消暑的凉意,让我被紧紧包里的闷热身体,陡然感到一丝沁凉。
我半眯着眼,飞快打量着四周环境,随即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
“奇怪?这方向并不是前往苏里亚帝国呀,他们究竟要带我到什么地方?”
就在我猜想此行的目的地时,就看见亚柏·基德从下车开始,一直站在道路旁的树下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或等待某人。而我在另外两人拖抬下,跟他们一块儿来到亚柏身边,然后将我松手“轻放”。
“碰!”
“呜!”背脊落在坚硬的土地时,我随即发出痛苦的呜咽。只不过我无语的哀嚎,却得不到丝毫同情与怜悯;也就是说,“扶贫济弱”的善行完全不可能出现在这几人身上。
过了大约三分钟,我就看到一位身材壮硕但面貌窄削的男子,迅速从亚柏身后靠近。
亚柏转过头问道:“史丹利,马车处理好了?”
男子点头道:“嗯,处理好了。”
亚柏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过头对另外两人发号施令道:“彼得、马特拉,我们出发吧。”
随着话落,亚柏率先向树干后方走去,这两个小喽啰收到命令后,马上将我从地上抬起,粗手粗脚地紧跟在后;至于那名被称为史丹利的马夫,则负责断后的工作。
当我在粗壮的树干后方,看到眼前的情景后,竟不由自主倒抽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