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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冰正在喝水，听到顾南初三个字，突然咳嗽出来。
见状，缪诗文立刻抽出几张面纸递过去，“怎么了？”
接过来，白冰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我去趟洗手间。”
顾南初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洗手，看到白冰进来，她微微颔首，礼貌的笑了笑。
白冰屏气凝神，唯恐会吓到她，随意在可以压抑自己的心情。
喉咙里带着没来由的血腥，看着她，每一次呼吸，心都痛不欲生。
她走到顾南初旁边，伸出一双白皙娇嫩的手，感应水流自动流出来，她不好看顾南初，只能靠余光看着镜子里面的她。
夜深人静，她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团团长大以后的样子，想着想着就失眠了，她便起身，在画纸上将她的模样一笔一划的描绘出来。
可是画了那么多画像，都是曾经她心里的团团的模样，可是原来真正的团团长这样。
而她现在突然觉得，团团就应该长这样。
她的团团，就要美丽的张扬，有她在的地方，似乎自带聚光灯。
顾南初不想和白冰待在同一空间，这让她窒息，让她喘不过气。
她冲白冰点点头，手都没有烘干，就忙不迭离开那里。
母女俩，母亲以为女儿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女儿以为母亲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小心翼翼的把感情藏起来，藏在看不到的角落。
一个默默的逃避，一个不敢光明正大的接近。
等她们一前一后从洗手间回来，餐已经到了。
不知道的时候，无论如何都没有关系，可是知道了后，白冰连想看她一眼都要偷偷摸摸小心翼翼。
连缪诗文都看出有些不对劲，刻意缓解一下气氛，“小顾啊，白老师是很出名的画家呢，等你和北浔结婚的时候，让她帮你们画一张婚纱照，绝对保值。”
白冰手下突然停顿住，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要结婚了？”
顾南初笑笑，低下头，“没，正处对象。”
也没有深究白冰这句话的意思，或者说，她不敢去深究，怕得到一个不想面对的答案。
白冰哦了一声，默默的吃了一小口牛排，心里苦涩。
可能团团结婚的时候，自己都不会知道。
蓦地，顾南初的手机响了，她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是秦北浔的电话。
顾南初接通以后，自顾自的演戏，“对对我是……是你呀！什么？你到我家门口了……好好，你等我二十分钟，我很快就到……好好，再见。”
挂断以后，顾南初看了缪诗文一眼，后者问道，“有急事？”
顾南初点头，不轻不重的说道，“一个朋友来京城旅游，现在已经到我家门口了，缪姐，不好意思，我先告辞了。”
缪诗文哦了一声，“既然这样，别让人家久等了，你回去吧。”
顾南初迫不及待的拎起包包小跑出去。
她是一点都不想在这个氛围中多待一秒。
跑到拐角，气喘吁吁的停下来，秦北浔的电话已经响起好多个了，她手忙脚乱的接通，“秦北浔。”
“在哪？”
“我给你发个定位。”
“好，原地等我，不许乱跑。”
“嗯嗯。”
*
不到二十分钟，秦北浔就到了，顾南初上了车，小脸低低垂着，秦北浔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侧过身，手指勾起她的下巴，顾南初这才定定的看着他，水光潋滟的眸子小可怜兮兮，“怎么办？还是没有办法面对她啊！”
秦北浔摩挲一下她的下巴，“辞职吧。”
顾南初摇摇头，“不要。”
秦北浔勾了勾唇角，“人生不如意，十有**，你这么耿耿于怀，是因为你还在乎，你在意什么，什么就会折磨你，期待是所有心痛的来源。”
顾南初就是铁了心的不想承认，她嘴硬，“那是因为我恨她，如果恨也要归咎于一种在乎的话，那我就在乎。”
秦北浔眸子一闪，心里默默摇了摇头，这时，某人突然长腿跨过来，坐在他身上，“秦北浔我问你啊，你当初潜伏在顾氏，明明知道顾清远很可能就是害死你哥哥的凶手，你怎么忍住的？”
“你吻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你说的哦。”顾南初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捧起他的脸颊，俯身吻上去。
小粉舌就像是磕了药的公鸡似的，不管不顾的钻进他的嘴里，毫无章法乱七八糟的挑逗着，秦北浔闷笑，引导着她慢慢来，最终契合的无与伦比。
两人太过于专注，以至于都没有看到一辆车在旁边停留了十几秒。
看两人没有分开的意思，那辆车才重新开始发动。
车上，秦江国面色冷凝，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坐在他旁边的苏朝阳也是一句话不敢说，刚才是他先看到两人的，有意遮挡住秦江国的目光，可还是被他识破了把戏。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跑出去几条街，苏朝阳才想好劝说的措辞，“叔叔，北浔也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那么上心，你就成全他们吧。”
秦江国没有回应，只是微微转了目光，望向窗外，目光闪烁。
不管秦北浔和谁在一起都好，就是不能和顾南初在一起。
因为顾南初是……
苏朝阳见秦江国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便知趣的噤声，在他看来，北浔和南初是十分般配的一对璧人。
气氛暧昧的车内，顾南初趴在秦北浔身上，秦北浔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说道，“放心，你们以后不会见面了，好好看书，等你进了检察院就好了。”
顾南初嗷呜一声，“我能进去么？我现在心里没底，给我的书我都看不太明白。”
秦北浔托着她的小蜜桃臀放在副驾驶座上，信誓旦旦，“这不是还有我？”
“那你也不能替我去考啊。”
“但是我能把我脑子里的东西复制给你。”
“我不要不健康的。”
“……”能开玩笑了，证明心情好多了，秦北浔揉了把她的小脸，“去事务所，还是回家？”
“事务所吧。”总不能天天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