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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缸里的鱼
鱼缸里的鱼摇头摆尾
是客厅里的一道风景
来过的客人
总要对它们评头论足
鱼缸里的鱼
已换掉了好几拨
每一拨都有好几种
鱼缸里的鱼曾经是母亲
寂寞时的伴
她每天都不忘喂食它们
并搬个板凳坐在鱼缸前面
看着它们抢食
她常常自言自语地责骂
责骂一条总是抢食总是欺负另外的鱼的霸王鱼
并经常用手指敲击鱼缸干涉这种暴力
鱼缸里的鱼后来都死了
那条霸王鱼也死了
只剩下一条清洁工越长越大
每一次看着母亲盯着鱼缸里的清洁工
一对一的寂寞
让光线暗淡的客厅变得阴冷
谁也不能拒绝与生俱来的孤独与寂寞
母亲和鱼还有我
就算读懂了
还必须亲自经历
阳台上的花
摆放在阳台上的盆花
多数是母亲在乡下养好了带过来的
没有什么名贵的花卉
每当它们挤挤地争相开花
我的心情就会振奋起来
很自然地夸一夸母亲的功劳
母亲的心情也会跟着绽放一次
母亲老了
但她的心永远像朝气蓬勃的花朵
小时候常常听母亲跟邻居们议论
她说这花花草草的都像是自家养着的闺女
那么
喜爱花草的母亲
珍爱自己饲养的花草
也是在含蓄地珍爱着自己的闺女了
阳台上的花
总是拉长我对母亲的思念
猫
每一次看见猫
心里面就变得无比柔软
毛绒绒的小东西
总是激起我无比的怜爱
就算是一只野猫从眼前掠过
我也会自作多情地唤它回头看我几眼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上辈子就是一只猫
对猫的这种亲切感
是心灵深处的癖
抱着一只猫咪
摸着它软软的绒毛
心里面便像集聚了无数戏耍的精灵
痒痒的过瘾的爱着
爱着这个被人类评价为奸臣的小东西的时候
我才知道
其实真的爱是真的不能自拔的
我养过的三只猫
它们最终都成了别人家的捕鼠器
哥说我是办了三期养猫培训班
而我知道
对猫咪的爱藏在我的骨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