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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在门口一顿,终于离去。
南宫琛茫然呆坐在冰凉的地上,身心俱疲,亦身心俱伤。
他不知道大哥临去时是以怎样的心情与目光看着自己的,但却知道,那人心中并没有任何的愧疚歉意,反而充满得意之感。
他的大哥一向都是这样,傲然自恃,目空一切,说是骄横跋扈也不为过。
他以前却不以为意,甚至歆羡大哥那种自高自大的气度。正是那种盲目的憧憬,使他一次次地甘心被欺凌,被打压,被践踏。只是这一回,南宫玮已将他作践至最底层最下贱之处,那对他身体的暴虐掠夺,那对他自尊的残酷讽刺,那对他心灵的冷漠态度,无一不令他从皮肤冷至血液骨髓,心脏底层,灵魂深处。
也该醒醒了。
南宫琛在心头掠过这个念头的时候,不禁深恨起自己那不知自重的一丝丝眷恋与不舍来。到底还舍不得他的什么?是他那高高昂起的头颅,不屑一顾的眼神,还是那会以各种方式折磨自己,伤害自己的强壮身躯?
他迟缓地眨着眼睛,将又要流出的泪水硬压了下去,然后咬牙用力,试着站起。
“好好洗干净你的小屁眼,乖乖爬到床上等我。”
倏然间,大哥故意在耳边呵着气说的那句话又掠过耳鼓,他同时也感觉到双腿用力之时,后穴不自觉地紧缩带来的可怕刺痛。那些疼痛是长在他身体内部最无助最娇嫩的地方,他固然想以意志力将之压抑下去,却终究禁不住从喉间溢出一丝颤抖的呻吟,泪花还是奔涌了出来。
被这样肆意摧残的地方,竟还要被大哥说那种话,说什么──拿到外头,就是十两银子怕也没人要……没人要便没人要好了,自己……自己也并不想──更没有任何必要叫别人要自己那里啊!明明就是大哥他……他硬那般强要了自己,却要说是自己的错吗?
二少爷虽然曾是受惯了大哥的欺凌,这却真是头一次为自己的处境感到心酸痛楚,那胸膛里绞痛得真恨不得便跌坐在原处肆意的大哭一番。可他毕竟已不是小孩子,知道哭泣并不能解决问题,因此虽止不住地双泪长流,却始终咬紧牙关并不哭出声来,艰难地将手指摸索着伸到后头,忍着羞耻试着弄清后穴受伤的地方,令它减轻些疼痛,让自己能够站得起来。
他的手指伸进臀沟之中,触到那满溢出来的粘稠液体,不禁瑟缩了一下,回想起大哥挺着胯下凶物在内戳刺的情景,又羞又怕,只得胡乱扯了一角里衫,将那里揩拭干净。他揩了一次,里头便又往外滑落了许多精液,那种不由自己控制的失禁感令他忍不住小小地抽噎出来,在那里抹了一次又一次,终于是揩完了,那衣衫半湿,乳白中夹杂着许多血丝,他偷偷瞟了一眼,便羞得面红耳赤,闭着眼将那里衫团了团,丢去看不见的地方。
那里虽是揩净了,后穴却兀自红肿胀涩,微微张开着,稍一用力便痛得厉害。
他知道里头是被大哥那无情的凶器弄伤了,却彷徨得很,不知道如何对付里头的伤。
书房中当然不会有疗伤的东西,而他向来很少到外头行走,在家中自然不必总带着药物。后穴里精液与血虽都流出来了,却还是滑湿得很,万不得已,他只好挪动身子,伸手去书桌上够一只盛着清水的笔添。
他这几天都被南宫珏和谷靖书的事弄得神思恍惚,连书也看不太进去,自然更不会动笔写什么,笔添的水又是洒扫的仆人每天换的,今天没有动过,自然还是清澈无尘。他摸着了那只笔添,用指头蘸了些水,再伸到身后去,却觉要一直偏着身子将指头伸进穴口十分艰难,倒是长痛不如短痛,干脆勉力用双手撑着椅子扶手把身子抬起来,颤巍巍地撅着屁股长身趴在椅子上。这下解了下肢用力的痛苦,又不再压着臀部,轻松了许多。他喘了口气,自己回头望了一眼,忽然发觉这姿势看来竟无比的淫荡,不禁面孔通红,只是眼下没有别的法子,也只能继续去笔添中蘸水,将手指润湿了便伸到臀缝中,犹豫了好一阵,终于心一横,蹭着那红肿的穴口插了进去。
做这等事对他来说无疑是伤上撒盐,方才被大哥那般狠肏,已使他受尽屈辱,此刻却不得不自己将屁股抬高,又把手指插进里面清洗留在肠道内的湿滑精液,岂不正有一种自取其辱之感?
他眼含泪水,先是咬着牙,后不禁又咬住了右下唇,竭力止住那抽泣的声音从后头泄漏出来。他手指只在后穴中轻微一动,已是疼得额冒虚汗,叫他动作怎也无法再狠心下去,只得一再轻柔。只是那轻柔起来,却又没了清洗里头的力道,倒变得像是在抚慰自己后穴一般,只想要那里舒适一些了。
他微微喘息着,泪光盈盈地在后穴里轻轻地搅动手指,自己知道姿势与动作的不堪,虽其实是在发疼,还是羞得脸上红晕不消,一来二去,倒真叫他有了些舒适之感。他待后穴适应了手指的入侵,便退出手指,再捻了些水送入穴中。清水冰冷,沾在那红肿发烫的穴中,确然舒适了些许。他便一点一点地蘸水把里头的东西洗净,只是手指到底没有大哥的那物长硕,再里面的便够不着了。
他实在伸不进去,却也无法找人帮忙,便只有作罢。这一阵轻缓抚慰,倒是令他后面不再疼得那么钻心。他用手掌着椅背再站起,也终于站得端正,将自己身上滑落的衣裳重新扯上来,顾不得衣衫的凌乱污秽,匆忙系好衣带,环顾一眼书房,心中凄然,却是并不犹豫地转身走向门外。
南宫家的这一切,今后或许,都不会再与自己相关了。
继承或发扬家中的事务,本就只需要大哥。自己从来……都是多余的。
踏出门外的南宫琛,用手背狠狠擦了擦面孔,没有向自己的房屋多看一眼,便径直走向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