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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一瞬间，但白依依还是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别的情绪。
但太快了，她根本没来得及捕捉到。
顾时寒终于不再笑了。
他静静地看着对面墙上的一副挂画，好片刻了，才慢慢回过神，低头，看向白依依。
顾时寒身子放松的靠在墙壁上，嗓音清冷地问她：“你对每个人都会表演这种说法怎么看？”
话题跳跃的太大，白依依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什，什么？”
“我是相信的。”
顾时寒轻轻一笑，又说：“比如，一个小孩子，他想要某个东西时，她会先有意无意的在你面前提到这个东西，让你知道她喜欢这个东西，大人接受到这个指令后，会在下次买礼物时首选这个，或是用这个来跟孩子谈条件……”
他停顿了下，接着说：“你看，这个故事里，小孩和大人都在表演。大人心里明明已经决定要送孩子这个礼物了，却为了让孩子顺利完成某个她期待的东西，而用这个玩具跟孩子谈条件……”
白依依完全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种事来。
“所以，你想告诉我什么？你其实是在演戏吗？”
白依依反问他：“那你扮演的是大人，还是孩子？”
顾时寒低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最终，他还是没有正面回答白依依的问题，而是说：“我白天工作也是很累的。”
白依依：“……”
这跟她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顾时寒却仿佛没看到她即将抓狂的表情，勾了勾唇，又说：“你也知道我很小就接手公司了，老头们每天虎视眈眈盯着我那个位置，我要是不强势点，早就被他们撕成条了。”
“所以你白天都是在表演？炫霸酷拽都是装出来的？”白依依感觉自己要气炸了。
“你说话还是那么犀利。”
顾时寒哑然失笑，“不过你可以这样理解。”
白依依真要抓狂了，“喂喂，我可不是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u001d”
顾时寒很无辜地望着她：“可让你感到困惑的不就是我性格的变化吗？”
“是这样没错。”
白依依下意识回话，反应过来后随即怒瞪着他：“你不要转移话题……”
她话还没说完，下一秒，被顾时寒捂住了嘴。
男人凑近，竖起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声点，会吵醒小柔和大钟小钟的。”
白依依愣了愣，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然而，她冷静下来后，顾时寒却没有马上把手拿开。
两人靠得很近，额头抵着额头，隔着他的是手，白依依还是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
他挨得实在太近了，仿佛只要他的手一抽开就能碰上……
“你……”
她刚开口，顾时寒便迅速把手拿开了。
顾时寒站直了身子，“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什么请求？”
“以后你可以多在这里留宿吗？”顾时寒有些忐忑说。
白依依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想在放松的时候跟你相处更长时间。\u001d”
顾时寒眼神真诚，甚至带着一丝恳求，让人无法拒绝，“只有这个时间我才能跟你这样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