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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这天歌唱类npc考核，城主特地抽空陪慕君前往，考核歌唱的npc还挺多，在场足有二十来人，其中有三分之一是男人，慕君排在第十位，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城主突然提起了交响乐团的事，“后来凤歌有什么反应吗？”
慕君拿眼去瞥了他一眼，弯起唇角眼睛笑得像个月牙儿，“后来啊……”
她回想起那副情景，还是觉得好笑。
慕君带着他进入礼堂，还特地找了一个收音好的座位，见他准备就绪，云琴便站到圆圆的指挥台上，面对专心致志的百来号人，当他的指挥棒往下一挥，奏起管弦乐的时候，凤歌好像看到什么可怕的鬼一样，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慕君见状不对，忙示意云琴停下指挥棒，扶他出去，当他缓过神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曲子，好渗人。”
说着，他还捞起袖子，让慕君看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至于这曲子能不能增加精神压力，因为凤歌只听了一两个音，所以完全看不出效果，不过一两个音符就能将凤歌吓走，想必还是有点作用的。
她没想到的是，凤歌一回公会驻地，便拉下脸来，抽出自己的精神压力波动图，其上显示，一条原本在安全区晃悠的绿线在刚才那不到几十秒的时间内直线上升冲到橙□□域，如果不是那曲子停的够及时，或许会冲到红色甚至黑色也不一定，一旦超出黑色，他的肉体将承受不了如此强的精神压力，会让他的小脑袋直接爆掉。
而以其上升速度来看，这首曲子肯定能冲出黑□□域，爆头妥妥的。
“慕君这是研究了一个大杀器啊，”凤歌基本可以想象当这曲子拿出来时，外来者一片片白色红色脑花的场景了，而且他们乐团有一百人，就算拼死拼活杀了几个——还未必杀的了，慕君在“丧尸围城”副本里的金色流沙到现在都还没透露一星半点，凤歌严重怀疑她还有其它能力——也丝毫影响不了局面，这让他不得不庆幸自己站在慕君的阵营里，别的不提，她能拿出一首大杀器，就能拿得出第二首，晚萧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然而慕君丝毫不知道凤歌已经猜出了自己的用意，或许她在邀请凤歌试听的时候便已有所心理准备，总之，她在和城主调侃凤歌的时候，一点都没把他的惊疑不定放在心上。
“总感觉有点欺负小孩子，”她的嗓音虽然已经完全恢复，但也没有转用自己嗓子的意思，而是找到凤歌将助声设备调成类似后期电音的感觉，她知道歌唱类考核与其它考核不一样，歌唱类考核现场将会专门拍摄放到星网上，她也知道，除了逝去的莉莉，还有许多有歌唱天赋却被毁掉嗓子的女孩，如果她能借助助声设备降低外来者的精神压力，说不定这些女孩能重捡起歌唱，开辟一个新的流派。
至于她自己，还真没怎么把考核难度放在眼里。
“开始了，”城主注意到十位外来者就坐，他们是来输入精神压力数值的，每过一人考核，都会将上次考核的十人换下另外十人，以保证考核现场公正公平，他们准备完毕，便代表考核时间已经不远了。
lian组合没有来，平常她们都会到席，以评估优秀的歌唱苗子，这次她们居然没到，还挺让慕君失望的。
似乎看出了慕君的心思，城主淡淡地笑道，“就算她们不来，也会在星网上关注。”
说起来，歌唱类考核现场可以与从前的歌唱比赛有的一拼了，会场设立在一座礼堂之中，舞台宽敞，第一排观众席属于被测试的十名外来者，一些贵宾，还有两位审核考官，第二、三排是二十余名歌唱npc的座位，其余都是从星网听到消息特意赶来的，这一场歌唱盛宴似乎很吸引人，不小的会场都被填得满满的。
“除了那十名外来者，”城主和慕君坐在视野较好的第二排中间窃窃私语，“其实观众们的精神压力数值也会被列入考量，确保整场比赛都在公平的环境下进行。”
慕君点了点头。
和从前的歌唱比赛、节目等不同的是，坐在第二、三排的npc们都穿着平常的服饰，没有化妆也没有特定的服装，仿佛他们只是出来游玩顺便唱首歌罢了，慕君也入乡随俗，不搞什么其它的花样。
正在慕君观测歌唱npc们的时候，考核官员对了对表，走上舞台敲了一下锣鼓，宣布考核正式开始，但还没等他说完话，场馆门外便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打断了正在进行的程序，要知道场馆足以容纳近一千外来者，这喧哗声能从小小的入口闹得连舞台上都听得见，足以见其动静不小。npc和玩家们纷纷扭头往后伸长脖子看去，慕君和城主对视一眼，也朝门口方向望去。
是lian！
自从城主告诉她莉莉的事后，她便在网上找了许多lian的资料，练蓝与怜红她们一个娇柔一个妩媚，却都是蛇蝎一样的心肠，能从中榨出黑汁来，但是，就算她们来了，也不足以造成这么大的动静吧？
”是大王子，“城主一字一顿地、咬牙切齿般吐出来人的身份。
慕君仔细一看，果然，在lian身边，一位玩家打扮的男子左拥右抱般搂着两人朝前排走来，看到他们，第二、三排的npc们都害怕得颤抖起来，慕君不是在说笑话，她甚至看到一名女性npc从座位上滑下来，蹲在两排座位的阴影之中，双手抱头，瑟瑟发抖。
看到这幅情景，慕君这才明白lian组合的震慑力，她们垄断歌坛许多年，对她自己来说，这只是一行文字，但对真实活在她们阴影下的npc们，这是赤、裸、裸的人生。
她心思一沉，犹豫着一会儿考核要选的歌目。
歌唱npc是一定要拿到手的，但要怎么拿到手，还得考虑考虑，lian能肆无忌惮，多亏大王子的力撑，就算一条狗，养在身边多年，也该有点感情了，她所顾忌的不是怎么打lian的脸，而是打完她们的脸后，怎么全身而退。
“大王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慕君也不敢偷偷说话，直接用腕表的通讯号问城主和几位友人。
“刚愎自用，自负多疑。”这是凤歌的回复。
“枭雄。”这是城主的答案。
“一个有能力的蠢货。”这是暴露首席行政官马甲的晚萧。
单从三人的描述之中，慕君便足以拼凑出这位大王子的性格拼图。
“如果我在考核现场表现太好，抢了lian的gm位置，他会对我动手吗？”慕君想了想，还是直接问道。
“他虽然是个蠢货，不过当众杀人还是做不到的，更何况还有我在。”晚萧第一时间回复了她的问题。
“说不好，”凤歌斟酌着回道，“我感觉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无妨，”城主也回得极快，“如果你成为gm，那就是稀缺资源，他保你都来不及，想杀你，得经过议会那关。”
看过几人的回答后，慕君的心情放松了一下，既然有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她怎么能不好好利用。
“我要达到多少才能压下lian的精神压力？”这次，她只问了城主一人，其他两人都是外来者，对npc的事想必没那么了解，加上lian和城主之间的深仇大恨，他应该会努力搜集他们的资料才对。
“她们的实力放在npc中也是不错的，大概是三千左右，浮动不超过五百。”
就算四千吧，慕君默默地在脑海中把电音划掉，这个机会不怼lian太可惜，电音还是找个机会什么时候录下来放星网上好了。
就在这一会儿功夫，lian和大王子以及他们的随从都已入座，示意考官开始考核，他们就坐在慕君两人前面，时不时的娇笑声听得人慎得慌，慕君总算明白了凤歌听到那交响乐曲的感受，简直感同身受。
第一名上场的npc就是一名女性，舞台上空空荡荡，只支起了一杆麦克风杆——据说他们的科技已经可以淘汰麦克风这样的旧式工具，不过外来者们都认为有这么一个杆竖着比较好看，所以还是留下了。她先去考官处交伴奏，才挺直腰背一步一步踏上舞台，让慕君不由得赞叹地点点头，在其他npc都如此惧怕的情况下，第一个上场的她还如此镇定，看来应该经历过许多搓磨。
npc们一个一个上去规规矩矩的演唱，在被lian严格控制的歌坛中，他们的水平差强人意，放在欧区米区，那只能说二线歌手，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不愿遭受lian的记恨刻意隐藏实力，如果所有npc都是这样的，慕君实在想不通外来者们的精神压力是怎么减弱的，毕竟连《爱的礼赞》这首流传已久的曲子，都只够得上主城级npc。
不过，似乎人声的确比乐器占优势，尽管他们在慕君眼中是二线歌手，但水平基本上都保持在正式级，偶尔出几个主城级，而大师级和宗师级。
“下一位考核者，”不知不觉，已经有九名npc完成考核，考官看了一眼报名表，又看了一眼，才迟疑地叫道，“慕君，现阶段为小提琴主城级，歌唱类无品级，测试，测试……”
“gm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