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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酒听戏,到中午时时女眷们首先撑不住,尤其是叶老太太,她习惯中午歇中觉。她先走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散了,叶茜不禁左边看了看,叶老太爷和二位老爷也撑不住走了,爷们却是闹欢,以往是叶景祀打头,今天叶景祀没跟着闹腾。孟昭这个主人家闹腾起来,正死灌着展飞。

    听到右边席上动静,孟昭抬头看过来,对着叶茜笑笑。叶茜别过脸去,不想这时候跟孟昭打照面,对叶荞笑着道:“我们也走吧。”

    “嗯。”叶荞应着,两人携手去了。

    孟昭目送叶茜出门去,想到早上园子里叶茜说话,心里突然有些空,喝酒兴致也少了几分。他从来没有站女人角度考虑过,他也不知道如何考虑。看看旁边已经有几分醉意展飞,端起酒杯笑了起来,却显得有些阴森森,道:“展小弟,我才晓得你得了功名,特意摆酒向你道喜,今天你要不是醉,实说不过去。”

    展飞年龄小,又一直专心念书,喝酒时候都有数,哪里还有酒量。喝了这么多已经坚持不住,摆手求绕道:“孟大爷,我实喝不了了,就放过小弟一回……”

    “那怎么行,不醉不归啊。”孟昭笑着说,他看清清楚楚,展飞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叶茜那边看,不然他也不会一直拉着展飞喝酒,今天要是不灌醉他,怎么都不能算完。

    几杯之后展飞是彻底躺倒,其他几个也喝得差不多,孟昭倒是没醉,却突然没了目标,也显得有些无精打彩,众人只以为他也醉了并不以为意。

    每到这种时候肯定是叶景怡后善后,叫来丫头婆子,喝醉扶走,没醉也各自散了。章雨柔听婆子们说后头要散了,也连忙过来收拾整理,看人人都去了,便笑着对叶景怡道:“你也去歇着吧,我来收拾。”

    叶景怡没喝多,实是兄弟疯闹一般不敢来灌他,笑着道:“你中午侍奉老太太也没吃好,这里交给我来收拾,你去睡会吧。也就现我还能替替你,等立秋之后我就要去衙门,到时候你就要累了。”

    秋后他要去吏部当差,官职虽然不大,却不是闲差。这是叶景怡希望,能做事才是要紧,许多仕家子弟捐官之后就是为了面子好看而己。叶景怡却不这么想,国公府传到他时已经是后一代,许多事情必须早筹谋。

    “我不累,倒是你该去歇歇,看你脸色不太好看。”章雨柔不禁说着,随着年龄增长,身上背负越来越多,真累,而且会越来越累。

    “那我看着你,等这里收拾好了,我们一起回去。”叶景怡微笑着说。

    章雨柔会心一笑,也不再劝他。

    孟昭跟着叶景祀去公主府休息,把展飞彻底灌爬了,他自己却没事。叶景祀也有几分醉意,没人灌他,挡不住他自己灌自己。叶景祀坚持回含芳阁,好些天了他都住那里,孟昭也跟着过去,进到正房顿时愣了一下。

    “我本来打算拿这里当房。”叶景祀说着,口气显得十分无奈。

    孟昭问:“那个小尼姑?”

    叶景祀点点头,心情无比烦躁,道:“我还什么都没做,她就病要死要活,唉……”

    “她又不是勾栏里粉头,肯定视贞操如性命,其实任何正常姑娘被男人这样对待,都会生病。”孟昭一脸不可思议说着,又道:“老四,你是不是缺魂啊。”

    叶景祀被说怔了一下,喃喃自语道:“难道真是我错了?”

    “你肯定错了,而且是大错大特错。”孟昭马上说着。

    叶景祀疑惑抬头看向孟昭道:“前几天你好像不是这么说。”

    前几天……那不是没遇上叶茜嘛。孟昭很是正气道:“你我好兄弟,你事我肯定当成头等大事,这些天我帮你想了好久。那位小师傅若是好人家姑娘,肯定不会这样跟你。”

    “她也是书宦读者人家小姐,身世挺惨,我已经安排人手给她报仇,过段时间还要送她一份大礼,保证她能喜欢。”叶景祀说着。

    孟昭却是道:“老四,你先别整这些没用,对女子来说重要是名分,你可认真想过要怎么安置她。”

    “纳她为妾……”叶景祀说着,停了一下改口道:“正式迎她当二房。”

    孟昭道:“那你跟她说过吗?”

    叶景祀怒道:“她说让我娶她为正室!这不是扯淡嘛,真是不识抬举。”

    “既然她不识抬举,你就去抬举别人嘛。”孟昭说着,又道:“现是你强迫人家,你还一副很吃亏模样,依着我说,你先把你那脾气收收。想迎她为二房,那就好好跟她说,名分都没定下来,就想把人拉上床,你也太性急了些。”

    叶景祀觉得有理,起身就往外走:“我现就去跟她说。”

    孟昭伸手拉住他,道:“你以前行事也没那么毛躁,怎么一点都沉不住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她就觉得心慌很。”叶景祀说着,从叶茜说了静楚生病之后,他就很想很想去看看她,这种情绪非常强烈,需要靠理智去压制地步。

    “毛头小子嘛,都是这样,也可以理解。”孟昭一副过来人模样说着,拍拍叶景祀肩膀又道:“你脾气有时候也太大了些,对着下人从来都是抬手就打,人家娇滴滴一个女娃娃,你多少也温柔一些。”

    “嗯。”叶景祀闷声应着,随即皱眉看向孟昭道:“我对她温不温柔关你什么事,你怎么那么关心呢。”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那位小师傅我见都没见过。”孟昭马上澄清自己,说多了又怕叶景祀多心,便道:“不跟你扯了,我睡一会,下午还要进宫,记得叫我。”

    说着孟昭打了一个哈欠,直接窗边榻上合衣躺下。

    叶景祀酒劲上来也床上躺下来,困意十足,却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一直想着静楚。大太监再说她没事,没亲眼看到总是很不放心。孟昭睡醒径自去了,叶景祀挨到晚饭,终于到了掌灯时分,叶景祀再也按捺不住,再让他等下去,真要他命了。

    唤人进来换了身衣服,这才要起身过去。前头四个小太监挑着灯笼,不急不慢走着。叶景祀因为着急就骂了起来,道:“晚饭都没吃吗,就不能走点。”

    急匆匆催促着,终于到了莲溪庵正门前,大太监上前敲开门,叶景祀只带着两个贴身小太监进去,其他人只外头等着。小尼姑引着往后走,明惠师太迎了出来。静楚生病时她没多心,后来公主府太监那样恭敬,细想原由哪里不明白。师徒俩抱头痛哭一场,却也无可奈何。静楚心里明白,明惠师太年龄是真不能再奔波了。

    “见过四爷。”明惠师太双手合十见礼,又道:“小徒吃了药睡下了。”

    “这么早?”叶景祀说着,直接饶过明惠师太往屋里走。

    明惠师太追上来还想拦,两个小太监就上前笑着道:“师太旁边屋里坐坐。”

    半扶半拉,扶着明惠师太到厢房去了。明惠师太再挂心静楚,也是无可奈何。

    叶景祀直进内堂,静楚和明惠师太住了正房三间,明惠师太住了东梢间,静楚住了西梢间。推门进到屋里,屋里灯还亮着,静楚人躺床上,合衣朝里躺着。

    “装睡呢。”叶景祀说着,直走到床边坐下来,眼睛看着床上静楚。

    青丝散落枕间,薄被之下是玲珑曲线,虽然盖得很严实,叶景祀瞬间有鼻血冲动。很想伸手摸一摸,青丝也好,被子也好。想到孟昭话,叶景祀把手收了回来,声音不自觉得温柔起来,道:“上一次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

    静楚仍然躺着没动,叶景祀又道:“你是好人家姑娘,我不该那样莽撞。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无名无分地跟着我,我会正式摆酒迎你当二房。”

    静楚继续躺着,动都没动一下,好像真睡着了一样。

    叶景祀霸道惯了,素来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能跑过来跟静楚道歉,又如此温柔说话已经是十分难得。看静楚这样躺着,早把他勾魂都飞了,直接按住成其好事虽然下流了些,但他真很想摸摸静楚头发,或者拉拉小手,要是亲一下就好了。

    而且按他想,他都这样承诺给名份了,静楚应该高兴才是,至少不会像现这样完全没反应。这几天也不知道她身体不如何,拒绝大太监给她收拾屋子,那肯定也不会吃多好。本来就瘦弱,此时还生病了,就该听话好好保养一下。

    想到静楚不听话,叶景祀心情没由来烦躁起来。他素来就不是谦谦君子,现也不想再撑下去。伸手抓住静楚双肩,硬是把她拉了起来,直面向自己。想是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真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能任性了,真以为没了她就不行啊。

    不曾想静楚正哭泪流满面,被抓住双肩颤抖起来,梨花泪流芙蓉绣脸此时正哀求地看向他,颤声道:“四爷……我只是个无依无靠孤女而己,父母双亡投到这里。只求四爷成全,任我庵堂里度过残生,我必定立下长生牌位,日日三柱高香为四爷祈福。”

    叶景祀听得是火冒三丈,刚想厉声怒斥,又见静楚哭得伤心,只是几天而己,下巴都尖了,得苍白瘦弱。又是怒火又是怜惜,卡他无话可说,只是怔怔看着静楚。

    “四爷……您就放过我吧。”静楚流泪说着,直接床上给叶景祀跪了下来。

    叶景祀双手握拳,霍然站起身来,指着静楚道:“我都说了正式迎你当二房,你到底还有哪里不知足。”

    “景阳楚氏乃是世代书宦之家,家中女儿情愿一死也不为妾。”静楚伏床上咬牙说着,声音坚决异常。

    叶景祀怒道:“用死来吓唬我吗,我也不是吓大了,你现死一个让我看……”

    话音未落,只见静楚已经从床上下来,鞋都没有穿,就往墙上去。

    叶景祀着实吓了一大跳,上前把静楚抱怀里。纤纤细腰搂怀里,少女香甜气息直入鼻腔之间,叶景祀顿时觉得满心怒火消失无影无踪,声音不自觉得温柔起来,道:“你说你跟我闹什么,我就这么说一句,就寻死觅活,也就我好脾气任你折腾,若是换上人不管不顾,真有个好歹要怎么办。”

    静楚极力挣脱,只是哪里力气哪里拼过叶景祀,便干脆不动了。只是道:“四爷怜爱,只是小女子命薄,身上又背负克父克母名声,不堪配四爷。还望四爷明白小女子苦心,只求青灯古佛了此一生罢了。”

    叶景祀听得大怒,放开静楚道:“怎么就是说不听呢,你可以为尼姑庵就是什么好地方,就你这样将来不知道落到谁手里,给我当二房,难道还亏了你不成!”

    “我不愿意,四爷何苦相逼。”静楚说着,又道:“以后是好是歹也是我事,并不劳四爷操心。”

    “你!!”叶景祀气都要跳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直接拉床上先上了再说,还是暴打她一顿,先给她上点家法。

    “咳,咳……”静楚咳了起来,一只手扶着胸口,另一只手却不自觉得扶住桌子,烛光之下脸色越发显得苍白,楚楚动人,弱不胜衣。

    “唉,你可要真要把我磨死了……”叶景祀一声长叹,所以怒火化成了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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