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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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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曹操与吴凡一路交谈之际,夏候敦一直伴行,沉默不语。曹操知道夏候敦心必然对吴凡有所评价,因此待吴凡离开后,便向夏候敦问询。
夏候敦看了看远去的吴凡背影,道:
“此人言谈貌似有些远虑,或许是引自他人所说也不一定。”
夏候敦这种观点有他的道理。在他看来,吴凡既然能在一个回合将胡轸挑了,说明肯定是一位猛将。猛将不是智将,和智者是根本搭不上边的。因此,吴凡方才与曹操高谈阔论,观点独具,在夏候敦看来,都是照搬别人所说罢了。
曹操听罢仰头一笑,道:
“元让,这次你可是小瞧人了,总有一日,你会为今日之结论而感到羞愧。”
……
却说吴凡,带队回到袁绍军,于马前拜见过袁绍后,袁绍打量着吴凡道:
“我听部下探马回传,你在这次战斗表现还算出色,嗯,总算没有让袁氏名门抹黑,也不枉我任命你为先锋一职。根据你目前的功绩,我决定封赐你为八品官!”
本以为草民出身的吴凡会对封赐的这个八品官激动不已,没想到,吴凡脸上毫无表情,拱手淡淡道:
“谢大人恩典。”
随即又道:
“大人若无他事,在下就回去整列部队了。”
说完,拔转马头,顾自离去。
袁绍身后的颜良丑互相看了一眼,也向袁绍托了个故,纷纷策马循吴凡而来。
很快,三骑走到一起,丑当先哈哈笑道:
“吴先锋,没想到你武勇如此了得,竟然只用一回合就挑了敌将!他日若有机会,某一定要与吴先锋好好切磋一番!”
他还没忘记上次在步兵训练所,想要与吴凡切磋却没能如愿的事。
丑性格直爽,直来直去,没有任何心思花巧。颜良与他相比,稍有些头脑,从方才吴凡被袁绍封为八品官,却没有任何喜悦之情就看出来吴凡心里有事,因此问道:
“孟玄,今日我军大胜,袁绍大人又加封你为八品官爵,正当高兴才是,因何这样闷闷不乐?”
要说吴凡为何高兴不起来,原因很简单,主要就是袁绍方才那番轻描淡写的论断。自己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在枪林箭雨往来冲杀,就换来一句没有给你们袁氏名门抹黑?再一句就是不枉你任命我为先锋一职?好,很好,袁绍你这种带有强烈阶级观念,瞧不起无产阶级的行为,早晚会让你一败涂地!
这样的话,自然是不好对颜良明说的。倒不是担心颜良会说出去,而是现在三人就在军行走,周围皆是袁绍士兵,人多嘴杂,很快就会传到袁绍耳朵里。
因此,吴凡随意编了个谎,也就搪塞过去。三人随后继续策马在军前行,有这两员与自己关系相当不错的猛将相伴,吴凡心的抑郁总算减轻不少。
押下吴凡这里暂时不表,再说华雄。
退回虎牢关后,刚在军大帐坐定,郭汜、李榷等部将就走了进来,问华雄道:
“将军,我军士气正盛,数量也占优势,为何将军突然顾自退回?”
华雄依照吴凡事前交待,道:
“突感微恙,恐力久不支,故而退回。”
几员部将一听,面露讶异。华雄是虎牢关守关主将,挡得联盟军十余万之众,如今身体不适,如何是好?
却听华雄道:
“此次行动失败,我身为主将,罪责难逃,华某愿自贬官职,以为谢罪。如今又突患微恙,当具书呈报丞相,另择守关主将。”
言罢,命官将自己方才所述这些详细写下,派人星夜送往洛阳。
当书信送到丞相府时,已是第二天上午。
董卓将信看完后,向下面侍立的武官员道:
“昨夜华雄率虎牢关守军万夜袭联盟军大营,在重创孙坚部后,遭遇敌军反攻,大败而归。如今华雄自甘降职以为谢罪,并在信称自己患有微恙,恳请另择守关大将。众人以为,谁可前往?”
下面众人交头接耳,面露难色。华雄是董卓手下屈一指的猛将,连华雄都会战败,可见联盟军不是乌合之众,这些人都没有把握。
唯有董卓保镖吕布不以为然。见众人这般模样,吕布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经董卓身后转出,来到董卓面前拱手道:
“不过是一群纠合在一起的杂牌军而已,有何惧哉?布要用手这方天画戟,打他们个稀巴烂!”
董卓见吕布主动请缨,大喜,道:
“吾儿奉先若是前往,虎牢关必无忧矣!”
随即,任命吕布为前将军,领虎牢关守关主将,又从洛阳调派二万重骑兵随吕布一起前往虎牢关。华雄则被贬为破虏将军,与其它武将一起,协同主将吕布守关。
当吕布率领二万重骑兵赶至虎牢关时,已是第三天上午。
联盟军昨天在关前骂了一天的阵,华雄坚守不出。吕布走进军帐后,还没等坐下,就听关外骂骂咧咧甚是刮噪,吕布皱眉道:
“关外何故吵闹?”
华雄上前一步,道:
“此是联盟军在关前讨阵叫骂。华某因身患小疾,不便出击,因此一直闭关紧守。”
吕布听了,一甩披风,道:
“尔等,随我去看!”
言罢,大步走出军帐,华雄等武将在后跟随。
很快,吕布等人来到虎牢关城头上,扶垛口向下观瞧。只见一队三千人左右的联盟军距离虎牢关约五百米处席地而坐,军姿散乱不堪,形态各异;一边骂着污言秽语,一边还敲锣鼓掌,让人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
吕布见此,手一拍垛口,顿时垛口上的一块青砖就碎裂开来!
“一群杂碎!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
片刻之后,虎牢关大门突然开启,一队黑盔黑甲黑色战马的重骑兵狂奔出来,吕布骑赤兔马冲在最前。那些讨敌骂阵的联盟军毫无准备,立即慌了手脚,连忙起身各操武器想要排列队伍,然而,这时的吕布和手下重骑兵已经冲杀过来!
接下来的战斗就像一场屠杀!讨敌骂阵的这些联盟军在重骑兵的冲杀下死伤惨重,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不过数分钟之后,就死了二千多士兵,剩下几百人仓惶逃了回去。
联盟军军大帐内,袁绍和其它各路诸候正在就虎牢关坚守不出而商议下一步的对策,甚至已经决定将要采取强攻。
就在这时,一名哨探急跑了进来,单膝点地道:
“报!虎牢关守军突然出击,令在关前讨敌骂阵的公孙瓒军损失惨重。敌军为大将,乃是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