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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于岳的咄咄逼人,秦霜晒然笑道:“本来有些秘事,我是不应该泄露出去的。不过,你既然问了,我又不说的话,可能这条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吧!”
有说什么胡话呢!可他要真不讲出个子午寅丑,于岳还真有可能杀了他。
见于岳无动于衷,只是静静的等待他的回答,秦霜无奈,只好‘如实’相告了:“前辈,想知道剑魔的事之前,晚辈有一些问题想问问你,不知道前辈可曾加入过江湖帮派,或是武林门派?”
不知道问这个有什么用,但是于岳还是老实说道:“没有,我向来都是一人独来独往,不与任何门派组织有所交往。”
这样就好办了,秦霜絮絮而谈道:“前辈可明白江湖上不论是闲散的地方帮会组织,亦或是占地建宗立派的武林豪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情报灵通。江湖上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都有可能略知一二,不然还怎么在江湖上混下去!前辈你也是江湖中人,应该知道不论是朝廷还是江湖,等同在刀口上混口饭吃,而且是那么不容易啊!只要一个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灭门绝后都是常有的事情。”
听到灭门这二字,于岳眼神有点闪动,似乎想起了某些不愿意想起来的事情。
秦霜注意到了这点小细节,他心有得意,面上还是继续说道:“天下会由晚辈师尊雄霸所创,其本来就有侵吞天下的野心,故此天下会的情报网自然是遍布天下各地。所以为天下会吞并江湖势力而搜集情报做准备,自然是不可或缺的一件事,否则,天下会也不可能这么快荡平北方反抗势力了。”
“剑魔自出道来以来便很强大,他的情报是不可能错过的,晚辈知道他的事并不奇怪。晚辈之所以去挑战剑魔,一来是贪心他的武功,想借势压人谋夺他的断脉剑气,二是想为武林除一大害,以告被剑魔所害的那些人在天之灵!”
当第一个谎言说出来之后,自然会接二连三的欲盖弥彰把第一个谎言圆满,后面也就越说越多了。此刻秦霜可谓是老油条了,虽然大多时候都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但偶尔还是愿意动脑子,用嘴遁来忽悠人。
于岳相当惊诧秦霜的开诚相见,稍有疑惑道:“你!我看你是贪恋他的武功是真,什么为武林除害是假的吧!”
上当了,那一切就好办,秦霜这些话半真半假,虽然被于岳如此直言质问,但是一点都不尴尬,反而很坦然地说道:“前辈,多练一门强大的武功,难道不好吗?晚辈就学会一门天霜拳,若是三绝都学了,如师尊那般强大,晚辈岂会在乎什么断脉剑气!”
“至于为武林除害这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晚辈说的都是真话罢了。前辈要是不信晚辈所言,可以记住晚辈说的话,日后自行去暗访打听一番,辨明真假亦可。若是假,晚辈这条小命等着前辈来取,若是真,晚辈无所求。”
秦霜狠话都搁在这了,于岳真心不明白剑魔哪里作恶!
“关于剑魔的事情,你且说来听听!”他听来的消息不多,但从未听到过剑魔有什么恶行,于是还是问个明白,看看秦霜怎么讲。
讲故事,有断浪的情报做大纲,秦霜自然是手到拿来:“剑魔出身来历不明,只知道他一开始出现是在西北青州境内,而且挑战各地名门剑派,或是当地江湖上有名的剑客,不过数年便声名鹊起。他的对手战败后被杀死,虽说签了生死契约,可谁愿意真心死战的!而有些人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因此根本就不愿意与他一战,但还是被他出手杀了,更是杀全家灭门。”
“附近几个州境中的江湖人士基本都不愿意提起剑魔,是故他的那些事流传不广,不提也罢。有一件秘事乃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得知的,他有一位师弟,名剑贪,也就是在中原偶尔露面的剑贫。是兄弟二人都喜欢上一位貌美如花的江湖女子,其名韩玉,而此女最终选择了剑贪,并不是剑魔。”
貌似于岳不是个好听众,跟小孩子一样喜欢插嘴:“难道剑魔妒忌他们二人,所以想把他们都杀了,而韩玉为了救剑贪,自己舍身替剑贪挡下了剑魔地致命一击,才使得剑贪逃过一劫!”
“我勒个去哟!没想到这家伙还有如此狗血的想象力,不去当编剧或者小说家,真是屈才了啊!”秦霜自然不会真的去吐槽于岳,纯粹心里臆想就够了,嘴上该说什么就是说什么:“不,前辈猜错了,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事实上剑魔只是略施小计,知道剑贪十分痴恋好剑,比起情义女人,剑对他更重要,故此剑魔用他龙泉宝剑与之交易,让他放弃对韩玉的感情,并远走高飞。剑贪一口答应,而且真的在结婚前几日就趁夜远走高飞,离开了他们。”
“剑贪来到中原,可能有点后悔,所以才改了名字,从此叫剑贫。而留下来的韩玉得知此事之后,她心灰意冷,一怒之下便嫁给了剑魔,后来与他生了一子。三人爱恋的感情往事到此为止,原本他们一辈子就应该隐居终老,至死也不会再出江湖了,可惜天不如人愿。”
“某日剑魔练功时偶然遇到赶着回家的一位女侠,此女侠清丽脱俗,有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让剑魔一见倾心,可惜当初追不上骑着骏马的女侠。故而后来剑魔抛家弃子,为的就是去寻找她,想与她双宿双栖。”
“可是她找了好些年都找不到,又有一日因此相思病而导致练功走火入魔,酿成一场悲剧。妻子韩玉被杀,儿子被他刺面,写上剑魔之子四个字,然后自顾离去,不管孩子的死活。最终让他找到了那名女侠,原来她是汉州富商之女,而且已经嫁人了,还生了一个孩儿。”
于岳不好好听故事,又来插嘴了:“汉洲富商之女!剑魔现今隐匿在拜剑山庄!难道这其中有关联吗?”
秦霜真想抽他两巴掌,打断别人的思绪真是恩让人不爽的,懂吗?
不过,秦霜可不敢这么做,于是老老实实回答道:“对,那富商姓木,名有财,其女叫木兰,嫁给拜剑山庄的傲龙庄主,生了一儿子名为傲天。剑魔孤身一人可敌不过整个拜剑山庄,因此找了个机会在外边伏击他们,将傲龙庄主杀死,若不是傲夫人以死相逼,恐怕傲天也活不下来了。”
“唉!如今却无人得知个中真相,可怜那少庄主傲天可谓是认贼作父,傲夫人每日更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生不如死啊!”
闻得如此真相,于岳嫉恶如仇,当下一拳捶了一下石桌,那石桌应声而碎,他怒喝道:“畜牲!”
奸计得逞,秦霜可不会放过机会,当乘胜追击说道:“晚辈有意为武林除掉剑魔,更是有心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誓死必杀那只怪兽。只可惜现在志坚却体残,已然有心无力了。”
只见秦霜身上寒气忽隐忽现,就像风中残烛,随时可灭一般,意志静忽然变得这般消沉。
于岳见此状况,想起了先前一番对话之中的四个字,以冰克火,心中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