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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司盈觉得自己被白以容留下了一定程度上的心理阴影,但是她又不能说。
纠结一会儿,她只能微笑着点了下头,与前面那声“哦”进行前后呼应。
这事过去,又听慧君说了点家里的事儿,苏司盈算是明白了这小姑娘现在的大致情况。
总之,这姑娘现在就是被不良少年缠上,而且只要白以容不在,那个所谓的哥哥就会和她要钱。
其实她哥哥也没有打她或是虐待她,只是要钱时避免不了的拉扯,男孩子下手没个轻重,身材看起来虽然像堆排骨,还是能活生生地把祝慧君的胳膊捏的青紫。
这么想想,白以容能把这种男生完全打服……也是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安抚了慧君的心情,听她倾诉了很多心中憋着的事,上课预备的铃声毫无征兆地响了。因为凉亭离教室有点远,两个少女来不及多想,拔腿就跑,伴随着上课铃声一路冲进教室。
教室后的贺东别有深意地看了眼两人,白以容低着头替苏司盈整理刚发的一摞卷子,见她进来,抬起头微微一笑。
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则是皱起眉头,一副不良学生苏司盈耽误别的好学生出去学习的模样,让人看着很不爽。
不过,不爽归不爽,上课险些迟到本来就是不对。苏司盈匆匆弯腰说了声“老师抱歉,回来晚了”,随即快速跑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九月的天像个闷着的暖炉,一路跑来的苏司盈脸颊泛红,刚一坐下,就觉得先前积攒下来的热气瞬间爆发,化作汗水顺着脖颈流了下去。
意料之中的,身边的白以容很快拿出了湿巾,白皙的手指撕开包装,拿着湿巾纸的手伸向了身边的人。
苏司盈怔了一下,伸出去接湿巾的手停在半空中,偏过头看着给她擦汗的人。
这手……是用来徒手摔汉子的手,是用铁棍赶走小混混的手啊!它们用来给自己擦汗是不是有点太惊悚了啊!
挣扎一下,她把手覆在白以容的手上,小声说:“我自己来就好。”
对方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便把湿巾交到了她手中。
苏司盈坐在那里机械式地擦汗,还没怎么缓过劲来,就听老师在上面说:“开学也有将近两个月了,有些人一直在进步,有些人从一开始就落后,而且还在一直落后。我不想再看到这种状况,从今天开始,每周的这节课都要进行周考,不及格的人全部给我抄卷子十遍,再加三套额外的卷子。你们要知道我这是为你们好,考一次试我就得批一次卷子,不考试我得省多少事……”
数学老师说着老师考试时那些万年不变的套话和理由,苏司盈叹口气,总觉得他说的落后学生在指自己。
心里想着事,她胡乱擦了擦汗,把湿巾放在了垃圾袋里。旁边的少女趴在桌上写着纸条,顿了一顿,把纸条推向了她。
【不要太担心,你数学水平已经提高很多了,而且老师考试不是为了难为学生,怎么说题都不会太难嘛。还有啊,周末老师讲的内容只要理解,很多答题都会有一个基本思路。考试加油,一起努力,以后每周的考试都要给数学老师一个惊喜!=w=】
苏司盈看了看纸条,看了看白以容,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小白花到底是白是黑的世界里。
虽然已经决定了不再叫她小白花,但看到这种萌萌哒的字条和小表情……她还是忍不住叫出这个称呼了。
不过话说回来,对方这么一说,她心里对于数学的忐忑的确减少了一些。
等卷子发下来看到题,她再次松了口气。
整张卷子看下来,题的难度普遍正常。虽然有一定故意卡分数段的难题,但这对苏司盈来说,也不是什么非拿不可的分。
她现在的目标就是,把应该拿分的题都拿到分,这就够了。
抱着这样的心情,苏司盈拔开笔帽奋笔疾书,下课铃响的瞬间,她写完了最后一道大题的第一问。
原谅她真的无法把卷面填满,最后一道答题简直……简直太不要脸了tat!
别说答题了!她连第二问那个密密麻麻的几何图形都没看懂!
心塞塞的苏司盈交上卷子,小白花立刻凑上来问:“怎么样怎么样?”
“还可以,答的挺顺手,倒数第二题正好周末听过,写的很顺。”
白以容笑弯了眼睛,“你写出来就好。”
后排的祝慧君早就收拾好心情,穿着肥大的校服蹦蹦跳跳地跑到白以容身边,一边假装抹眼泪一边说:“我感觉自己要抄卷子了。”
苏司盈抿抿嘴,“我建议你不要有这种想法,抄十遍卷子真的太要命了。”
一听这话,祝慧君继续抹眼泪,“难得我换座位换到贺东前面,他居然不告诉我最后一道题怎么做。”
贺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我怕老师发现你作弊。”
“……”祝慧君炸毛回头,“你什么意思!”
贺东老实回答:“我觉得以你的水平做不……”
一本王后雄毫不留情地排在了他的背上,贺东“啊”了一声,乖乖闭了嘴。
苏司盈撑着下巴看他们耍宝,近日来的郁结稍稍散了一些,可一想到这几天面对妈妈的尴尬,她又有些笑不出来了。
于是恍恍惚惚,一个下午结束,她又要回家了。
每到放学,她都会再次理解自己上一世不想回家的心情。
真的是不想回家,不想面对出轨的妈妈,更不想承受这些本应尘封的现实。
但是生活还要继续,没有什么是停滞不前的。
苏司盈内心颇有些纠结地打开家门锁,进屋看见妈妈放在架子上的手提包,心中咯噔一声。
显然现在老爸还没有回来,也就是说,家里只有她和妈妈。
苏司盈慢吞吞地脱下鞋,听到妈妈没有走动的声音,才飞快地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本以为这样就是相安无事,可当自己的小房间内响起敲门声,她还是慌了。
无论她是不是成年人,无论她自以为有多么成熟,这一刻,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母亲。
“我可以进来吗?”敲门声停下来,苏妈妈直接开口问道。
苏司盈沉默许久,说了声“进来吧”。
该来的还是来了,躲过了前面几天,不代表她能永远躲下去。
无论是心理年龄还是如今的生理年龄,她都是成年人了。那些该面对的事情……总归,还是要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