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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末末被沉重的压力弄得喘不过气来,慢慢睁开眼,迷蒙中才感觉到有人压在自己身上,而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时已经被褪去。
她蓦地睁开双眼,惊恐的瞪视着黑眼中那双狼一般阴鸷的清幽之瞳,泛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放开,赫慕泽,你不是说过不会碰我吗?”
赫慕泽扬起眩惑的眸瞳,看着她,扬起唇角,孩童一般天真无邪,偏就几分无赖:“我反悔了。撄”
他俯唇吻上她的,却一反常态的极尽温柔,唇舌交织,看苏末末睁大的眸瞳,他索性伸手捂住她的眸,加深了自己的吻。
“唔……”苏末末挣扎着,并不老实。
赫慕泽忽然放开她,一本正经的凝着她开口道:“你知道吗,我问了我哥,说把你送给他可好,可是……他拒绝了。”
猛地一愣,苏末末心口钝疼,她一直不确定,也曾试探过,都被陌玄攸温柔的婉拒了,原来……他真的不喜欢自己偿。
苦笑,苏末末不觉苦涩,原来一直都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
“末末,跟了本王吧,本王允许你一辈子跟在本王身边。”低声轻语,似是带着某种魔幻的力量,赫慕泽抚摸着苏末末脑后柔软的发丝,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又一个轻轻的吻。
唇齿轻触,抵开她的唇……
“不,不要!”
苏末末猛然推拒着赫慕泽,别开自己的脑袋。
赫慕泽诧异:“为什么,你不是喜欢本王吗?本王现在把身边的位置留给你,你不高兴吗?”
揽紧苏末末纤细的腰身,赫慕泽把头压在她的胸口上,听着呯嗵乱撞的心跳声,呢喃低笑:“你听,在本王的怀抱中,你还是会紧张,会心动,对不对?”
“紧张你个头!”苏末末挥手扬开赫慕泽的俊脸,翻身躲开,抱起一团被子挡在胸前:“你别再过来了,玄攸就在外面,如果我喊得话,他一定听得见。”
赫慕泽歪着脑袋,漂亮的银眸望着苏末末,唇瓣扬起浅笑:“好啊,那你就叫吧!”
一滞,苏末末不想再跟这个疯子多说,就要下床,可是赫慕泽却一把将她拽回来,苏末末大惊,奋力挣扎:“赫慕泽,你到底想干什么,快放手,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喊吗?”
苏末末虽然愤怒,可是说这话时,她还是极力压低了嗓音,说实话,她并愿意让陌玄攸看到如此不堪狼狈的自己。
赫慕泽似是能猜透她的内心,冷笑着勾唇,竟不再与她多言,俯身吻在她的脖颈上,手指探入衣角,苏末末按住他作乱的手,急的通红了眼。
“赫慕泽,把你的手拿开!”
“怎么,爱妾不喜欢为夫的爱抚吗?”赫慕泽微醺着眼眸,勾笑,淘气的似是顽皮的孩子,拽过苏末末,在她脸上、身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痕。
“混蛋,谁是你的爱妾……”
苏末末恼恨,却是死死抵着他作乱的手,不让他得逞,两人争来斗去,打得不亦乐乎,更是精疲力尽。
“爱妾,就让为夫好好疼爱你吧!”
“不要,滚开!”
“……”
晨,久违的啾啾鸟叫声将苏末末从睡梦中吵醒,她慢慢睁开眸子,豁然想起什么,猛然坐起身来,看到自己身上衣裳尚存,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那头,却传来低低笑声:“爱妾是在看什么,是不是想看看为夫有没有将你怎么样呢?”
蓦然,苏末末才发现赫慕泽并没有离开,顺着声音,窗棱边的桌边,赫慕泽一身白色的绸衣飘飘,曲着一条腿的膝盖,撑着下颚,露出他结实的胸膛,极具魅惑的样子,转眸盈盈含笑的望着她。
他的样子很是闲适,不染凡尘,墨色的发丝吹散腰间,肤白如凝脂,浅眸漾着碧波。
许久,他半垂眼睑,蝶翅样的睫毛弯出好看的弧度,轻叹一声,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对苏末末说:“昨天喝醉了。”
?
苏末末一脸疑惑,并不知他这话里的含义是什么,是说他喝醉了,所以酒后乱性,还是说他喝醉了,故而没能把该做的做完?
但不管怎么样,苏末末都是恨极了,咬牙,苏末末扯过外衣披在肩头,走下床去:“你真是让人厌恶!”
赫慕泽仿似未闻,瞥眼转眸望着窗外,暗自出神。
苏末末梳理好了头发,看着桌上的首饰,蹙眉,拿起来猛然转身朝着赫慕泽用力丢了过去,赫慕泽本能的伸手挡住,可是锋利的朱钗还是在他俊俏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如果你再碰我,我就杀了你!”苏末末愤愤警告。
赫慕泽扬起轻浅的眸瞳,像个懵懂的孩子,眼底却是闪着嗜血的光芒:“如果我不答应呢!”
苏末末陡然盛怒,旋身而起,将一旁架子上陈列的宝剑从剑鞘中用力抽出,带着风,卷着寒意,锋利的剑锋直指赫慕泽的脖颈。
赫慕泽却丝毫没有畏惧,眸瞳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末末。
两人僵持着,苏末末的剑却怎么也落不下去,持剑的手指几乎开始颤抖,赫慕泽的脸上已经有血水缓缓滑落,猩红刺目。
苏末末沉了眼光,收回长剑,垂落在双手背对赫慕泽气哼道:“这回先饶了你的……命,下回绝不手软。”
差点儿迸出一句狗命,好在及时改口,不然真会激怒了赫慕泽,现在他戾气消退,难得的始终平静,苏末末不愿一大早招来麻烦。
“既然不杀了,那可以去吃饭了吗?”赫慕泽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末末一顿,回眸瞪向他,有些气馁,这个人……这时候还有心情吃饭?
乖乖坐在梳妆台前,等着胭脂为自己重新梳妆,苏末末不时通过铜镜瞥向坐在床沿的赫慕泽,昆笪正在为他上伤药,虽然满心疑惑,却也并不敢多问。
只是不时把幽怨的小眼神投向苏末末,好像苏末末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
等胭脂为自己梳妆好,苏末末起身,和赫慕泽两人一前一后的从室内走出,胭脂走在苏末末的身后,小声提醒:“贵人,您应该走在三殿下后面的。”
苏末末腾地一顿,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负气,居然走在了赫慕泽的身前,回眸,偷偷看一眼赫慕泽,他却只是静静的跟着,似是感觉苏末末的偷瞟,他抬起清幽的眸,望向她。
苏末末忙收回目光,刻意放慢了脚步,等赫慕泽走到了身边,谁知,他却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
苏末末使劲儿挣了挣,未能挣脱。
旁边胭脂偷偷的笑了,苏末末狠狠瞪一眼她,胭脂忙小心翼翼的垂了脑袋,但眼睛却还是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瞟来瞟去。
苏末末无奈,只能任由他握着,可走了几步,觉得不对劲,猛然抬头,果然看到不远处陌玄攸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
苏末末好似被触电一样,忙想夺回自己的手,可是下一秒,她却顿住了动作,想起昨夜里赫慕泽说的话。
“你知道吗,我问了我哥,说把你送给他可好,可是……他拒绝了。”
幽然抬起眸子,将凌厉的目光投射到陌玄攸的眼上,陌玄攸愣了愣,对上苏末末的眸,微微怔然,想要从她眸中看出些什么时,苏末末却又垂了眼睫。
握紧了赫慕泽的手,感觉赫慕泽顿了下,也反手将她握的更紧……
这顿饭,两个人吃的悄无声息,算做难得的和平相处,却也是静寂无声的有些窒闷。
苏末末不似往常,随便吃了几口,没有什么食欲。
满脑子却是方才陌玄攸那双墨色如染的专注眼瞳,他是在看着她,还是在看他们,那样的眼神,似是交织着太多的情愫,让她内心翻腾,却又说不出什么滋味。
“怎么不吃了?”赫慕泽吃饭很是文雅,细嚼慢咽,好看的手骨节匀称,握着筷子更显修长,仿似象牙骨雕刻一般。
苏末末艰难的把视线从他手上移开,落在他同样俊美无垢的脸上,现在仔细看来,陌玄攸和他长得真是有几分相似,以往陌玄攸都带着面具,并未刻意端详。
尤其是两人的眼眸,一个虽是淡淡的浅褐色,另一个墨色深黑,但是眸瞳却都清澈深邃,皎月般泛着盈盈光彩,似能看进人的心里面去。
“怎么了?”
又是一声追问,苏末末方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她的心思全在陌玄攸的身上,脑子里想的也全都是他,他来了,她的心也再次乱了,直到这时,她才发现,陌玄攸已经不知不觉的走进了自己的心底深处。
“我没什么,昨夜没睡好。”苏末末瞥一眼赫慕泽,没好气道。
赫慕泽敛眸,细细盯着苏末末,忽而噙上几分促狭的笑意,这人,即便是脸上带了伤痕,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妖冶惑人。
苏末末轻叹,竟对他的脸生出几分妒意。
“行了,多少再吃点儿吧,存点儿力气,不然今儿个晚上……”赫慕泽扬眉,站起身来整理了衣领,瞥着苏末末笑的极为暧昧:“别又睡不好了。”
说罢,赫慕泽笑着抬步掀帘而出。
苏末末气结,差点儿抓起面前的碗扔过去,身旁胭脂低声轻笑,苏末末狠狠瞪过去:“很好笑吗?再笑就让你晚上来侍寝。”
闻言,胭脂顿时凝固了笑意,脸上竟现出惊恐之色,连脸色都白了几分。
“扑通!”一声,她跪倒在苏末末的脚边,声音里还带上了哭腔:“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奴婢绝不敢有非分之想,奴婢错了,求贵人饶了胭脂吧!”
苏末末被吓得一愣,原不过是吓唬她闹着玩的,谁想到居然这么大的反应。
忙伸手过去,拉住胭脂歉然道:“你这是做什么,我跟你闹着玩呢,我知道赫慕泽性情古怪,冷血无情,你不愿意侍寝,这是人之常情,我也一样……”
“你也一样什么?”
苏末末的话没说完,身后突地传来赫慕泽熟悉的冰冷寒彻的声音,一个激灵,苏末末回头,看到出去的赫慕泽居然又出现在门口,此时,正撩着帘子,俊美的脸青黑难看,蕴着薄怒,死死盯着自己。
他的出现,不光胭脂的脸更加惨白,就连苏末末也跟着脸色微微露出怯意,缩了缩脖子。
“哼!”
赫慕泽冷哼一声,甩了帘子再次愤然离去。
苏末末半晌缓不过神来,怔怔的坐了片刻:“这……这人怎么神出鬼没的。”
“贵人……”这回,胭脂真的哭了。
苏末末叹口气,伸手拉起她,起身走到门口,门外不见赫慕泽,这回看样子是真的走了。
收回身,正欲回屋,院里忽而走进来一个太监打扮模样的人,行色匆匆,左右张望,瞧见掀着帘子露出半侧脸瞧着他的苏末末,眼睛顿时一亮。
快步走来,将拂尘一甩,搭在左臂上,脸上也神气起来:“苏末末听宣。”
苏末末诧异,并未动作,那太监见了,也不多加理会,继续道:“皇上口谕,秘传……”话到了口边,他又看了看四周,轻咳了几声,凑近苏末末小声道:“苏贵人,皇上秘传,召你速速前往养心殿觐见!”
“皇上?召我?”苏末末一脸疑惑,亦是错愕不已,皇上不是病了吗,怎么想起来召她觐见?然而想想,皇帝能带自己去密室,把自己的事情说给她听,许是,这回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吧!
“嗯,我知道了,我去换件衣服就……”
“贵人,衣服就不用换了,这是密诏,皇上嘱咐不能惊动任何人,贵人快随我走吧!”
太监似是等不及,催促提醒着。
苏末末无奈,只好点点头:“好吧,那我总能去拿件披风吧?”
太监一脸烦躁,耐着性子躬身:“那就烦请贵人快些。”
苏末末走出前屋,朝着自己屋后走去,不时瞟一眼那太监,看他不时看向四周,好像很是着急,这愈发让苏末末纳闷,皇上到底找自己什么事,这么匆匆忙忙的。
正想着,脚还没来得及跨进屋里,身后突地一股力道将她推进屋里去,苏末末心口一提,还没来得及驳斥,突地嘴被捂住,正对上陌玄攸一双清明的眸子。
他对她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人却靠了过来。
苏末末腾地一紧张,不明白陌玄攸的用意,陌玄攸却已经在她僵硬的动作中,贴近她的耳畔轻声道:“我和你一起去。”
“去哪儿?”苏末末诧异。
陌玄攸微蹙眉头,苏末末顷刻明白过来:“你……你是说你要去见皇上?”
“嗯。”陌玄攸点点头,眸色暗沉,入宫以来,他根本没有机会见到皇帝,若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他不想再错失机会,毕竟,那个人是……他的生父。
“不行,这个我可做不了主。”苏末末想也不想一口回绝。
陌玄攸却是静静地望着她,除了眸光清亮的似是晃人璀璨的星空,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这么望着她。
苏末末顿时没了底气:“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放心吧,我不会连累你的……”
“随便你吧!”
苏末末听到他的话就来气,自己压根没想到连累不连累,刚才也是担心他的身份暴露了,对他不利,怎么偏偏他就会这么认为,在他的心里,自己是个自私的女人吗?
咬咬唇,苏末末推开他,从他身旁走过:“请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
随便换了件衣服,苏末末从屋内走出,陌玄攸已经等在了门口,苏末末从他跟前走过,他便默默的跟上。
那太监一见,忙拦在陌玄攸的前方:“你不用跟着了,咱家自然会带贵人过去。”
走在前面的苏末末心底里一紧,回头瞪上陌玄攸,陌玄攸却垂着头,好似并不着急,却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属下奉三殿下之命,寸步不离跟随贵人。”
太监被噎着,看看天色不早,很是不情愿的开口道:“行,得了得了,你就跟着吧。”
说着,太监极不情愿的走在苏末末左侧前方领路,不再理会倔强的陌玄攸。
一路上,两人跟随着太监的脚步朝前走去,因是冬天,天气寒冷,皇宫红墙绿瓦的宫墙内,并不见几个人,偶然而过的宫人,也一个个躬身低头,不敢多看。
养心殿门口,侍卫似乎比上次少了些许,看到太监来,眼神彼此交流,并没有多问,退开身放苏末末和陌玄攸进去了。
殿内,空荡荡的,没有医官,也没有伺候的宫人,出奇的安静。
苏末末和陌玄攸彼此对望一眼,感觉出了几分异样,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公公,烦请通禀皇上,苏……”
不等苏末末把话说完,那太监已经笑眯眯的颔首将内殿的门推开:“不需要通禀,皇上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贵人请吧!”
苏末末一愣,拧了拧眉头,深深呼吸一口,这才小心翼翼的抬腿朝里面走去,陌玄攸想了想,也跟了上去,太监正想伸手阻拦,可是眸底一转,诡异的笑了笑,反倒转身悄然离去。
内室,同样没有一个医官和宫人,幔纱层层,将窗外的光遮挡在外,显得昏暗不清,浓重的汤药味充斥而来,使苏末末和陌玄攸都微微蹙眉。
在幔纱外,苏末末看到床上模糊不清的人影,忙止步一扯还欲往前走的陌玄攸,屈膝跪倒在地:“臣妾……”看一眼陌玄攸,陌玄攸这才收回过于明显的目光,垂头跟着苏末末一起道:“属下……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话音落下,半天没有回应。
苏末末偷偷抬起眼瞟了瞟,也看不出床上的人有什么动作,只好再次提高了几分声音又道:“臣妾苏末末拜见皇上。”
依旧的死寂无声,陌玄攸脸色渐渐凝重,苏末末撇嘴,小声道:“皇上该不会睡着……”
她的话没说完,陌玄攸却突地站起身来,径直朝着幔纱走过去,苏末末急了,忙压低音量焦急呼唤:“喂,陌玄攸,你干什么呀,快回来!”
话音未落,陌玄攸已经刷拉一声掀起了幔纱,顺着敞开的纱帐望进去,陡然发现皇帝身子半侧,趴伏在床上,床边倒着一个黄底龙腾的精致小碗,碗底预留着一点儿黑色的药汁。
看着这个情景,苏末末顿时预感到不妙,陌玄攸俯身探手在皇帝的鼻息下试了试,脸色瞬息变得青灰难看,眼底是挡不住的惊愕和痛苦失望。
“陌……陌玄攸。”苏末末能感到自己声音的颤抖,她手脚并用的爬上前来几步,盯着一动不动的皇帝,脑海中一片空白:“皇上……他怎么了?”
陌玄攸并不回答,手指慢慢拢紧,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整个人那一瞬间变得颓然起来,仿若被抽去了灵魂的躯壳,毫无焦距的空洞眸瞳竟溢出了点点泪水。
苏末末一时间举手无措,怔怔然了片刻,猛然发现事态似乎有些不妙,她猛然清醒过来,爬起身来,一把扯住陌玄攸的手,拉着他急忙往外走:“这里不能久留,我们赶快先离开!”
她说着话,脚步已经踏了出去,可是来不及走几步,养心殿的门却再次被霍然推开,一道欣长挺拔的身影逐渐清晰……
苏末末不由得瞪大了眼眸。
赫慕泽垂敛紧锁眉心,几日里,皇后都不让人踏足养心殿内半步,今日伺候皇帝的小顺子却突然赶来传召,说是皇帝要见他。
难道父皇的身体好转,所以才特意遣人来传召?
赫慕泽心思流转万千,慢慢扬起眼睫预备走进内殿,然而脚步在还未跨出时,生生顿住,亦是一脸愕然和惊讶的看着已经站在内室的苏末末和陌玄攸。
不过眸光转兮间,赫慕泽便已经意识到出了问题,他沉声呵斥苏末末和陌玄攸:“你们为什么会出现这里?还不……”
“皇上,啊——”
倏然,突然一道惊天刺耳的尖叫响彻整个空荡的大殿,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哗啦一声碎响,一名宫女已经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边跑边喊:“来人啊,有人谋害皇上,快来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