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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近了,万人坑沿果然停着两辆车子,杨尸爷等人正抛尸入坑。
“等一下!等一下!……”张丙东狂叫着纵马冲过去,如箭如风,惊起漫天黑鸦。尸爷三人听见有人大叫,吃了一惊。但抛尸的两人已经松手,其中一个听到叫声动作一滞,下意识地一抓,但还是脱手了。
也幸亏这一抓,阿冰便没有和其它尸体一样从空中直堕二十多米高的深坑,而是被这一扯,带回抛势,落在缓坡上,往下滑去了。“等一下!”尽管张丙东一路狂叫,但还是抛下去了。在那一瞬间,张丙东看清了女孩了眉目。五年没见的人,就算当面也不能一下子认出来,但直觉告诉他:她就是阿冰!
没有犹豫,张丙东策马跃下,直扑坑底。尸爷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小伙子发疯似的追着尸体连马跳下了万人坑,只见他凌空从马上跳到缓坡上,一滑一跳,一滑一跳,终于追上了下滑中的尸体,扑停了下滑的势子,与此同时,他的马重重地摔在坑底,发出“碰”的一声闷响。
三人这才面面相觑、不能置信地咽了口口水。“可惜了一匹好马!至少200个银币呀!”杨尸爷替他惋惜。
张丙东拨开她脏乱的头发,果然在眉角看到一颗痣,再从眉目和年龄来判断,张丙东几乎可以肯定,她就是阿冰!是阿冰,五年了!五年了!“阿冰!阿冰,是我,我是张丙东!”
阿冰抽搐了两下,全身哆嗦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死,她没死!”张丙东抱着阿冰狂笑:“哈哈哈哈哈……”
有若最珍贵的东西失而复得,那种狂喜,那种欢快一下子淹没了张丙东,只有歇斯底里地狂笑才能发泄心中的喜悦。在小乞丐时,孤儿张丙东已经在心里就把一起乞讨的阿冰和小吕当作亲人了,现在小吕微乎其微,阿冰可能就是他在世间唯一的亲人了,张丙东终于可以实现他在异星的誓言的一半:让阿冰和小吕过上幸福的日子。
“阿冰,阿冰!”张丙东仔细地打量着阿冰,一头粗糙的乱发,青灰的脸色,双眼紧闭,嘴唇发紫,表情十分痛苦。但病色难掩秀容,眉目间的几分秀色使张丙东想起阿冰小时候的可爱,她的可爱曾经使不少人提出收养她的想法,由此可见一斑。
但现在她却是病得奄奄一息了,全身是伤,手脚溃烂,更是身瘦如柴、形销骨立,不成人形了。张丙东看着她昏迷还痛苦痉挛的样子,鼻尖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不要怕,不要怕,阿冰,我回来了,不要怕,只要有我在,你决不可能死,我一定会救活你的!”张丙东先用麻痹术替她止痛,然后用死灵能量游走于她溃烂的伤口,替她消毒。最后缓缓地将精神力注入她的脑内,增强她的灵魂。
这样抢救一番,阿冰的神色果然缓和了不少,安静了下来。“张丙东,你没事吧,她怎么样了?”皓梅在坑沿上问道,不知什么时候到的。
“幸好我来的及时,她暂时已经没事了,老天开眼呀,没想到我真的找到她了,哈哈哈哈哈……”“别光顾着高兴,你快上来吧!”边说,边就顺坡滑了下来。
两个人抬着阿冰一步一滑地爬了上去。上了坑沿,张丙东将阿冰全接过来横抱着,偌大一个女孩子却轻飘飘地没几两重,这使张丙东十分难过。
僵尸兽骑也已经到了,肃立在坑沿。张丙东扫视了一眼,看到瑟缩在兽骑下的杨尸爷三人不禁怒气横生,阴着脸横抱阿冰走了过去,冷冷道:“你们好呀,明明是活人你们还往万人坑里丢,你们的心肠还真是够狠呀!今天就让你们也试试活着下坑的滋味吧!”
三人赶忙跪下来求饶,但张丙东可不想听。给了三人一人一个麻痹术,召了两个骷髅,将杨尸爷的两个手下扔在缓坡上,滚了下去。
只剩一个杨尸爷了。张丙东慢慢地踱了过去,望着他惊恐的目光冷笑道:“你就是杨尸爷吧,听说你发了不少死人财,可惜你有命赚,没命享喽!扔下去!”
两骷髅一使力,惊骇欲绝的杨尸爷便惨叫着被直挺挺地扔了下去,直落二十多米深的坑底,“碰”的一声便再没声息了。“活该有这样的下场!”皓梅恨恨地道:“这里恐怕有大半的尸体是他弄来的,现在把自己的也放这里了,可真是死得其所。”
张丙东冷笑道:“哼!便宜他了。走吧。”……
巧攻金矿远处杀声震天,战俘军的又一次进攻开始了。
箭矢交织,兵戈交击,一会是战俘敢死队用原木撞击营门,一会是兽人开门冲杀一阵又退了出去。张丙东远远眺望着激烈的战场,疑问满腹,朝皓梅道:“为什么不等我们就进攻?用老办法岂不省了很多力气!”
皓梅也疑惑地摇摇头说:“不知道,你在这等等,我和赤岩接触一下。”“我也去。”张丙东看看怀里的阿冰:“她还十分危险,我让赤岩给她输点内力保命。”
于是留下僵尸兽骑在隐在林中,两人朝战场方向奔去。见到张丙东俩骑马过来了,赵东来迎了上来。
“赵大叔,怎么不等我们来就开战了,用老办法不是比硬攻更好吗?”皓梅见面就问。赵东来苦笑道:“能轻轻松松就攻下就当然更好,但现在这个办法是不成了!”
张丙东奇怪地问:“为什么?有这么好的办法不用岂不浪费!”赵东来指着城门方向道:“你们看营门的岗楼上!”
张丙东看去,只见岗楼上站着几位兽人指挥官观察着战场,而刚刚在制革营败逃的头头吐鲁西赫然杂在其中。赵东来继续道:“看到了吧,制革营的兽人头领逃到这来了,你想我们还能用老办法吗?”
张丙东骂道:“妈的,这个家伙真讨厌!逃命就有一手!”“赤营长!”见赤岩来了,皓梅打了声招呼。
“来了。”赤岩笑着朝她点点头,转而看着阿冰道:“张丙东,这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姑娘吧?”张丙东点点头道:“来的正好,赤营长!她现在病危,你能不能输点内力,先保住她的命!”
“没问题!”赤岩豪爽地道:“反正现在主要是一大队攻门,就用这点时间先护住她的心脉。”“是什么病?”赤岩边接下阿冰边问。
“不知道”接传间虽然很小心了,但阿冰还是受刺激痉挛起来。
赵东来凑过来看了看,忽然肯定道:“是破伤风,我还救过几个这样的病人。”“真的!”张丙东忙问道:“你看还有救么?”
赵东来点点头道:“已经是破伤风后期了,很容易就会受刺激窒息而死,不过我想有你们替她保命,再加上一些土方子,应该没问题。”张丙东高兴地跳下马来,兴高采烈道:“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那阿冰就要烦你费心了。”
赵东来笑着点点头。赤岩已经在给阿冰输内气了,张丙东看了一会,见他们半天没动静,又转头观察起战场这边来。
只见兽兵又冲杀出来。一大队大部分是盾兵,主要是顶着箭雨破门,见兽兵冲出来便且战且退。兽人刚想追杀一番,便吃了二大队一阵箭雨,留下一地尸体又缩回去了。
张丙东见一地尸体就又心痒了,对皓梅道:“丢几个毒烟球,再让僵尸去破门岂不是很爽?!”却见皓梅摇摇头道:“我早想过了,现在风向不对,会毒到自己人的。”
“而且毒烟球也只几个了,在露天里效果不大。”赵东来补充道。张丙东泄了气。
没了毒烟的相助,就算组织些僵尸攻门,也会被兽人冲杀开去,解决不了当前困局。从开战来一直就闲在后方的三大队的队长这时也开口郁闷地道:“金矿里有两千兽人,和我们的人数差不多,现在又守着门口关卡打防御战,我看这门口的交锯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去。”
其中最郁闷的就是凯特了,他作为组织在金矿的起义领导人,现在只能在门外干着急,一点办法都没。他唉声叹气道:“里面可有劳工五千多人,组织起来就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但是现在里面没人带头,再加上兽人已经有了准备,里面肯定是没戏了。要是里外能夹攻起来,我要叫这些兽人连渣都不剩!”
听到他的话,皓梅灵光一闪,像是抓住了什么。“我有办法了!”皓梅忽然叫道。
众将皆愁眉苦脸思良策,闻言大喜。斯塔河,斯塔省的母亲河。
发源于魔兽森林的奇山峻岭间,奔流三千里,注入千波湖。上游水流湍急,一泄而下,蜿蜒千里至斯塔省内才转急为缓,成为润泽万民的母亲河。张丙东勒马伫立江边,极目远眺,只见江面广阔,浩浩荡荡。不禁深吸一口气,顿时神清气爽,更有江风拂面,绿波养眼,一时之间心旷神怡,忘了身在何处。
“接着!”皓梅吃力地将一只大缸抡了上来,张丙东赶紧接住,重量差点拉得他栽下马去。
放好缸,坐正了,张丙东怨道:“你这个死丫头,老是出些鬼主意,迟早要被你害死!”皓梅上了马背,坐在张丙东身后嘻笑道:“少啰嗦,凯特已经带着兽骑入水了,我们赶快跟上把。”
张丙东一看,一身铠甲的凯特已经停马立在齐腰深的水中等着他们了,由于凯特能闭气潜过这一段江底,看路也方便,因此这次行动就由他来带路了。张丙东俩赶紧策马涉入江中,停在凯特旁边,两人将大缸反罩在头上,由凯特牵引着他们的僵尸马,缓缓的没入水中。
两百僵尸兽骑如一条巨蛇,蜿蜒而下,缓缓地潜入了江底,朝下游的金矿游去。入了江底,就着罩缸呼吸的两人眼前黑了下来,幸好还有点江底反光可以模糊地看清一点东西。感觉有点闷,更要命的是江底水十分冷,寒气侵肌入骨,不一会张丙东俩就冷得直颤起来。
可能是凯特摸到了水底探路的门路,引着僵尸兽骑越走越快,最后居然跑了起来。罩在张丙东两人感到马跑的越来越快,身边的水流也随之越来越急,但不知为什么,骑在马上一飘一飘地,周围的水还忽冷忽热。
张丙东好奇地把头钻下水,探出缸看了一会,又收回来,边抹脸上的水,边笑道说:“呵呵,有意思,我们现在坐的是飞马。”“什么,飞马?”皓梅听得一头雾水。
“你自己看看吧!”于是皓梅也学他一样,闭气潜水,探头出缸看。
江底一片寂静,皓梅小心地睁开眼睛看。先是一片朦朦胧胧的绿蓝色,逐渐清晰了,看得到前后五米左右。只见两人所骑的僵尸马在江底一跃,激起一团沙泥,然后奋蹄踏水,在水中如天马行空,游行数十米才渐落江底,然后又是一跃……如此反复,所以俩人才会感觉骑在马上一飘一飘的,更因为上下水层的水温不同,所以才忽冷忽热。后面的僵尸兽骑也是这样在江底踏水行空,加上水中视物的朦胧感,居然有种神兵神将的感觉。
皓梅把头缩回来。张丙东笑问道:“怎么样?很新奇吧?”皓梅点点头,捋了捋脸上的水,呵呵笑道:“想不到在水中也可以跃马如飞,正好又顺水,我看要不了十分钟就可以到目的地了!”
张丙东笑笑。
小小意外城北金矿,挖的是河金。
斯塔河经过斯塔城时,折南往东,转了个大弯,水流转缓,沙金沉积,遂成一个河中沙洲,因富含沙金,被人们称为金沙洲。兽人正是就着金沙洲中分斯塔河,在南边筑堤截流,奴役着劳工们挖河底金沙。
调集好一千兽人看紧那批讨厌的人类劳工后,兽人副营长黑毛松了口气,带着两个小兵到沙洲边去散散心。看着远处悠然横江的飞鸟,黑毛想起了小时候在家乡的小河边与伙伴们嬉戏的悠闲日子,但那样的日子再也没有了。自从五年前和村里的伙伴们一起响应兽皇的号召参军后,伙伴们就在南征中一个个倒下了,剩下了现在也差不多都做了点小官,现在各奔东西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或都说还能不能再见面。叹了口气。
黑毛又想起了在家乡等他的塔丽,她是他见过的最美的牛头姑娘了。一想到她,他就恨不得战争立即结束。“副营长你看!”一个小兵大惊小怪地指着河面。
“吵什么。”黑毛正畅想着与塔丽金风玉露一相逢,怎样怎样地胜却人间无数,却被不识趣的小兵打扰,他有点恼了:“军人要有军人样,大惊小怪!”这时另一个小兵也惊叫道:“营长,水里不正常!”
黑毛这才往他们指的水里看去,只见异浪涌动,密集的水泡急冒,水底的泥沙翻涌上来,在江面形成一条长达百多米的浊黄带。似乎有一条长长的大怪鱼在江底作怪。随浪涌动,有什么东西开始要露出来了。
黑毛睁大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当他看清是个人头时,心里格登一下,有种大难将要降临的预感。“哗啦”一声水响,凯特跃马破出水面,把长矛当标枪全力投出。
快!太快了!黑毛刚下意识地偏了下头,长矛就擦着耳边呼啸而过,洞穿了身后的两个倒霉家伙。黑毛知道遇到人类高手了,想都没想,撒开蹄子就逃。
凯特带着兽骑激溅着雪白的浪花上了沙洲,掠过尸体时顺手拔出了长矛,朝黑毛直追而去……这里的一切凯特再熟悉不过了,而前面窜逃的黑毛牛头更是了解,它就是偷袭他的牛头,在凯特力尽气竭,伤口满身的情况下从后面捅了他一刀。
不能让它逃了!手中的长矛再次掷出,长矛直追兽人,但黑毛听到风声,及时往地上一滚,爬起来又逃。
但没跑两步,只听凯特怒喝一声,从马背上跃出,飞前狠狠一脚踢在它背上,黑毛惨嚎一声,撞在树干上,跌坠于地,血肉模糊,已经不省人事了。凯特被战意刺激得全身骨格噼啪作响,眼睛也红了,远望着河道里的劳工在兽人催命鞭的击打下挣扎的情景,心里默默地道:哥哥,今天我终于可以为你报仇了!”
翻身上马,回头一看。张丙东和皓梅到哪去了?
“救命呀!救……咕嘟……命呀!救……”张丙东一冒出水面就听见皓梅的呼救声,捋水睁眼一看,只见她在左边三米远慌张地扑腾着。
由于冒出水面时毫无准备,两人都被又大又重的罩缸带下了水。张丙东做乞丐时常年摸鱼,水性不错,一着水就探到水不深,没颈而已。瞧皓梅那慌张劲,一看就知道是个旱鸭子。张丙东笑着大声道:“你鬼叫什么?这水不深,可以落脚!”
皓梅闻言安静地沉浮了两下,似乎是探水深浅,但呛了两口水,又叫起救命来,语带哭声,还想要往张丙东方向游,却渐渐地反而越来越远了。看她慌张成这样,张丙东哈哈大笑。且划且行地从水里走过去,把手伸向皓梅。刚靠近她,突然脚下一空,打了一个水旋,人就消失在水面上了。
没想到水底居然有个坑,哪个王八蛋这么缺德!意外沉水让张丙东毫无准备地呛了一口,他钻出水面急咳起来。可没等他睁开眼,把气喘均,皓梅就缠了上来,勒脖压肩地往上爬,压得张丙东直往水里沉。
“唔……不要勒脖子……咕嘟……咳咳……不……救命!救……咕嘟……”不知道皓梅哪那么大力气,缠得张丙东动弹不得,又勒得他不能呼吸,大口大口地喝水,难道一个魔法奇才要死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手里?
张丙东沉住气,在水里睁开眼睛一看,水里的这个坑并不大,两三步外就能落脚,连忙憋住气,挣扎着游了过去,这才站实在水底,冒出头来大口吸气。啊~~
世界上最宝贵的原来是空气!终于缓过气来,张丙东松了一口气,还有点后怕。看来下水救人还真要小心点,搞不好自己都会赔上小命。哪有说书人讲的那样‘扑嗵一声,救上美人’那么诗意,更何况不是美人,丫头片子而已。
丫头片子正勒着他的脖子,起劲地扑水呢,还救命救命喊得不亦乐乎。张丙东被她勒得东倒西歪,生怕一不小心又滑进坑里就惨了,又恼她差点害了自己性命,怒吼道:“叫什么叫,已经安全了!”
她仍在扑腾。张丙东反身捉住她,劈面喝到:“安全了!可以落底啦!”
她这才小心地着了底,紧紧地抓着张丙东的手。咳笑了两声,居然掉眼泪哭了起来。张丙东本来要斥她两句害人精的,见状也只哭笑不得,只能拍拍她背以示安慰。
这时凯特策马过来喝道:“你们在干什么?谈情说爱也要选个好时候吧?!!”被兽人发现,偷袭就泡汤了!
皓梅立马收了眼泪,看了他一眼,哽咽道:“不要磨蹭了,走吧!”且游且走上岸去了。三人上了马,凯特看了张丙东一眼,意似怪他拖延,道:“兽人应该已经有所发觉了,要快,决不能功败垂成!”
张丙东郁闷,到头来好像都是自己的不是!如果刚刚不走运,凯特回头看到的恐怕是叱咤战场的亡灵法师淹死在河里,不知会作何感想。一想到那种情景下凯特将有的表情,张丙东不由扑嗤一声笑了出来。
凯特和皓梅一齐回过头来,努视他。张丙东忙敛笑坐正。
“还不快指挥亡灵!”“哦”
英雄凯特兽人果然已经发现了这边的异常,正手忙脚乱地调动兵马布防。但还没来得及组织起一个有效的防线,僵尸兽骑就已经杀了进来。更让兽兵们心虚手软郁闷不已的是,为什么是精锐守城兽骑杀了进来?这不是自己人杀自己人吗?
不但兽人们疑惑,劳工们也看得糊涂,不知道兽人为什么突然自相残杀起来,纷纷观望着。张丙东指挥着僵尸兽骑左冲右杀,让兽兵们不能成形。
凯特则勒马登高,运气高呼:“兄弟们,我是凯特,我回来了!拿你的起武器,还等什么?以前做猪做狗,今天我们要做人!!!”凯特宣言响彻大地,整个金矿沸腾了!
“以前做猪做狗,今天我们要做人!”“是凯特!血魂团的!”
“难怪外面不平静,血魂团杀来了!”“还等什么,操家伙!”
“上!”“凯特!凯特!凯特!……”
凯特的宣言就像是一粒火星落进了火药里,瞬间爆发出毁灭一切的力量。看守劳工的兽人见势头不对,挥起皮鞭没头没脑地劈了上去,但下一瞬间,却惊恐地看着劳工们怒涌上来,一个个平时作威作福的兽人惨叫着淹没在涌动的人头里……
人们挥铲举镐,高喊着凯特的名字,形成人流,有如一条条小溪,以凯特为中心四方汇聚。整个场面沸腾了,气氛白热化。
一呼百应,从者云集!凯特横戈策马,高高立着,全身蒸腾着灰黑的斗气,状如地狱魔神,威风凛凛。四周狂热的支持者拱卫,高呼其名,一浪高过一浪。
“真威风!”坐在张丙东马后的皓梅目眩神迷。“太夸张了吧,简直把他当神了!”被遗忘的人愤愤不平道。本来还可以立马在凯特的旁边沾点荣光露露脸,谁知道一下子就被狂热者们挤出来了。
凯特举戈。人声陡落,个个屏声静气地等凯特发话。
“兄弟们!”凯特扫视一双双的灼热的眼睛,高声道:“城中大义了!城北的战俘营、衣棉营、制革营都已经解放了,他们正在帮我们攻打大门,难道我们坐在这里等吗!我们要亲自报血海深仇,我们用自己的手杀光兽人杂种!杀光兽人!!”“杀光兽人!”有人高呼。
“杀光兽人!……”人们振臂高呼,已经处于一种狂热的状态了。…………
一队五百人的兽人匆匆赶了过来,想要挽救些什么。凯特挥戈,运气高呼:“杀光兽人!”
一声令下,杀声如雷,劳工们挥铲举镐,如潮水般向兽兵涌去。战场的狂热刺激得张丙东热血沸腾,激动得全身发抖。也一声令下,两百僵尸兽骑作了前锋,成V形破入了兽人的防御。劳工们接踵而来,如狂风巨浪,冲得兽兵阵线七凌八乱,溃不成军。
劳工们气势如虹,在凯特的带领下势如破竹,打得兽兵节节后退。兽人们前要守门,后要御敌,手忙脚乱。眼看着形势急下,指挥官们个个急得团团转。
“磅!”一声巨响,大门被破开了,赤岩带着战俘营的人攻了进来,所到之处,兽兵排排倒下。
前后夹攻!兽人溃了!一个个丢兵弃甲,四散奔命。
追杀了一阵,收兵!两师会合,赤岩策马大笑着迎了过来,握住凯特的手高兴道:“凯兄,没有了你,这场战可就真难打了!”
凯特也笑道:“哪里话,没有你们的正面牵制,我就是钻到后面也不会有什么作为!”两人手相握,哈哈大笑起来。
打了胜战,总是令人欢欣鼓舞。周围将领们受他们豪爽笑声的感染,个个面带笑容。“还有我的功劳呢!办法可是我想出来的!”皓梅不忘给自己表表功。
“是呀,多亏了皓梅脑子灵活。”凯特由衷赞道,赤岩也竖起大拇指。女孩神采飞扬。
张丙东忿忿地指着她对众人道:“她还敢说,尽出馊主意!自己不会游泳还拉我,害得两人差点淹死在河里。”皓梅对他“哼”了一声,却还是满眼喜气。
“哈哈哈哈……”众人开心地大笑起来。经过整编,原来的四个大队变成了九个大队,总指挥赤岩。
战俘营三个,每队七百人。金矿五个,每队一千人。而张丙东这个大队最郁闷,只七十五人。(这还是不计死活和种族)而赵东来和二子也因为熟悉城内环境,被调出去了。整个大队只张丙东、皓梅和七十三个僵尸兽骑,张丙东的魔力到现在也用得七七八八,反正现在队伍已经壮大了,张丙东也就不再扩充死灵了,留点魔力自保吧。
大队人马向城东粮仓开去,一路不断分兵解放各个要点,并壮大自身,到达城东时已经有二万多人了。一路走来,处处狼藉,到处冒烟起火,一片天下大乱的样子。
快到粮仓了,远远地就听见了战场喊杀声。转过弯,一幅波澜壮阔的大型攻城战展现在张丙东眼前。起义军杀声雷动,如潮水般冲向城墙。城墙上的兽人以箭雨还击,不断有人倒在箭雨之下,但没有人后退,反而冲得更猛了,杀声喊得更响了。
近城墙了,足三丈高的坚墙,没有云梯,起义军只能用长竹支人上去。兽人砸石头下来,勇士们被砸得头破血流,纷纷随石落下。但也有少数勇士上去了,但人数太少,一个个悲壮地死在兽兵们的乱刀下。城门处的起义军顶着箭雨,一下,一下地重重撞击着城门,不断有人死伤在箭雨之下,但起义军们前仆后继,撞门声一下,一下,沉重而坚定起响着。
忽然门大开,一群泛着红光,披坚执锐的兽兵杀出,如一阵狂暴的飓风,将攻城义军如落叶般扫开。城门处的义军猝不及防,被杀得东零西落,血流满地。狂暴的兽兵杀了一阵后退了回去。起义军又冲了上去,重新响起了沉重,而又坚定的撞门声……
如雷的杀声,似山的尸体,成河的血流,一次又一次屡败屡战的浴血进攻……张丙东和皓梅看得心情郁愤,一口气吐不出来,恨不得自己冲上去拍飞墙上的兽兵,踢烂那个破门。
军事会议惨烈的战场后方,城南城北的领导人见面了。
赤岩和城南的领导人见面很是激动,紧紧地抱在一起,像是以前就认识。那边的致远也看到了张丙东和皓梅,走了过来。
“城北本来是没希望,你们真了不起!”致远劈头赞道:“比想象的还好,你们创造了奇迹!”皓梅笑笑道:“没什么,应该做的。”
张丙东很有感慨地叹了一口气道:“几次死里逃生,现在想来真是走了狗屎运!”接着问道:“你们城南的总指挥是谁?好像和赤岩认识似的。”
致远回头看了一眼道:“血魂团的名将弘毅营长,两人都是从血魂团出来的,当然认识。”顿了顿道:“在你们攻战俘营的时候,我们让张培天在中洲大桥放把火,阻阻兽骑,不知道有没有效果。”皓梅大悟道:“难怪兽人骑兵来得比预料得晚!这一把火放的好,帮了很大的忙。”
“张培天是谁?”张丙东问道。“就是帮我们进城的张大叔!”皓梅道。
“哦”张丙东点点头,原来是胡碴脸,名字倒是挺气魄的。“致远老师,现在战场上的情况怎么样了?”皓梅迫不及待地问道。
致远黯然道:“你们也看到了,战士们的士气是很高,但缺乏攻城器械,伤亡很大。兽人缩在高墙坚堡之后,我们是一愁莫展。”远望着战场的惨烈,三人一时默然。
起义军鸣号退兵了,不一会,有小兵通知致远去开作战会议。“怎么作战会议不叫我们?”张丙东问小兵,自已在城北义军里说什么也算是九大队长之一,按道理不会没份。
“要大队长级的才能参加。”小兵道。“我就是大队长!”张丙东喜道:“还从来没参加过军事作战会议呢,正好去见识见识。皓梅也去吧!”
“可是我不是大队长!”皓梅愁眉苦脸道。“怕什么,你这么聪明,在城北出了那么多好主意,赤岩他们都可以证明的!”
“不行,他们都是打了很多战,军事学校出身的,我不是去献丑吗!”“怕什么,你看了那么多书难道是白看的!”张丙东执意拉着她的手道:“一定要去,出个绝世良计吓死那些军事学校的!”
一句话说得皓梅跃跃欲试。“但总指挥没有叫我通知你们!”小兵迟疑道。
“一定是他忘记了,贵人多忘事嘛!呵呵”见皓梅同意了,张丙东很高兴,不较那么多了。那小兵还想说什么,被致远制止了:“你先去吧。”遂回头苦着脸劝张丙东道:“张丙东,其实军事会议也没什么意思,你们不如先到处看看,军事会议的内容你想听的话我事后全讲给你听也行。”
张丙致远一劝再劝,张丙东不高兴地嚷道:“我明明有资格,哪有不让去的道理,你越劝我越要去!”致远无奈道:“那好,你要先等我进去问问,如果不行你可不能勉强。”
“去了再说!”致远苦恼地叹了口气。
一行三人来到指挥部,张丙东和皓梅被拦在营外。“你们在这等一会,我去问问就来。”说罢致远进去了。
张丙东远远望去,所谓的作战会议不过是放地图的桌子旁围了一圈愁眉苦脸的人,赤岩、凯特亦杂坐在其中。特别引起张丙东注意的是有两个穿法师袍也在其中,一个红袍,一个白袍。致远走过去一说,与会人士纷纷朝张丙东这边投来异样的眼光。不一会就起了争论,致远费力的说着什么,但看样子效果不怎么样,赤岩凯特也站起来争辨着什么,但看情形大多数人不为所动。
其中一个白袍法师反对得格外激烈,声音之大,连营外观望的张丙东也听得一清二楚:“我绝对不允许正义的战争里有邪恶的死灵法师参与进来!”“我怎么邪恶了!”张丙东一听就火冒三丈,吼一嗓子,当场就要冲进去,皓梅死死地拖住他。
两个士兵也连忙拦住他。“护卫,抓住他,不要让他跑了!”白袍法师喝道。
几个护卫围了上来。一瞬间,张丙东心都凉了。
“谁敢动手!”凯特腾地站起,怒吼道:“除非我死了,谁也动不了他一根毫毛!”金矿五个大队长也同站起来,冷冷地看着白袍法师。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犯罪?他是死灵法师,今天放他走,以后为害世人这个责任你们谁也负不起!只要我报告神殿,你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赤岩也火了,站起,阴沉着脸指着白袍法师道:“我的命可是他救回来的,谁要动手别怪我不客气!”
战俘营三个大队长也极为不满地盯着白袍。见两人这么义气,张丙东心中一热,差点涌出泪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弘毅拍桌怒道:“难道要在兽人面前自相残杀吗?都坐下!”几人悻悻地入座,赤岩、凯特朝张丙东点点头,投来安慰的目光。
弘毅朝张丙东点点头,扫视众人道:“不管人家是什么,到底帮了我们的大忙。我们即使不能像战友一样对待,也要把他当朋友。”盯白袍法师道:“你要抓他你以后凭自已的本事去抓,我的地方不允许有忘恩负义的事情发生!”听到弘毅的话,张丙东心里才稍微好过一些。恨恨地看了白袍法师一眼,肥头大耳,一副猪像。猪头法师也正打量着张丙东,似乎要好好看清楚死灵法师的样子。
弘毅给了致远一个示意,回头道:“继续开会!”“走吧!”皓梅使劲地拖着张丙东走。
说服亡灵法师两个人走得远远的,张丙东垂头丧气地靠坐在树下,一动不动,默不作声。皓梅蹲在他旁边,一时也不好说什么话来安慰他。
致远定定地望着张丙东沮丧的身影,站了好一会,叹了口气这才道:“张丙东,人们对死灵法师的成见太深了。”走过去弯腰拍拍他的肩膀蹲在他另一边安慰道:“弘毅多次跟我谈过你,他说你就像一把绝世魔剑,谁都想要,但谁也不敢明着用。这也是为什么你会去城北,又为什么不能进军事会议的原因。
一开始我知道你是死灵法师我也吓了一跳,甚至有些怕你,但经过几次接触,我虽然还对你说不上了解,但我可以肯定你并非像传说中的灭绝人性。这次如果没有你,城北的情况肯定大不相同,你救了千千万万的人,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死灵法师。”张丙东冷冷地盯着脚旁一只小小的,受世人鄙弃的臭屁虫,毫无方向而又匆匆忙忙地爬来爬去,致远的话恍若未闻。
自己也不过是个受人鄙弃的臭屁虫而已,甚至都不如。可笑呀,忙来忙去,不过是一场空而已。亡灵法师吗?只要是亡灵法师都该死,不管他做了什么吗?邪恶?哼哼!张丙东脑中浮现白袍法师一幅正义凛然的样子指着张丙东道:“我绝对不允许正义的战争里有邪恶的死灵法师参与进来!”
我就邪给你看!一定要将白袍猪头大御八块,然后剥皮抽筋,油煎盐腌,美美地吃下去,狠狠地拉出来,最后变成了一堆奇臭无比、热气烘烘的大便。
张丙东在大便旁指天发誓:一定要将猪头变烂屎,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哼,等着瞧!
“那个穿白袍的猪头是什么人”张丙东盯着致远问道,眼神很冷。“这?”致远迟疑了一下,苦笑道:“大家都是义军,有些事不要太计较了”
“不计较?”张丙东嗤鼻道:“你也看到了,我和他可是素不相识,可人家见面就想抓我,一幅生死仇人的样子。”致远也想到了当时的那个情形,叹气道:“你们亡灵法师和和他们圣殿牧师是天生敌人,斗了几百年,也怪不得他那样。”
东笑道:“听你讲有什么意思?就是要到现场去体验才好玩嘛,皓梅你说是不是?”皓梅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