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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心里,皇位才是最重要的,谁能帮本王得到那个位置,谁就是本王心里最重要的女人。”面对靳素鸾,百里子宵从不吝啬自己那些宛如镜花水月的甜言蜜语。
“有王爷这句话,素鸾就放心了,只是如今段梓柔知道了我们的事,会不会”靳素鸾柔若无骨的靠在百里子宵怀里,心底嗤之以鼻,若未发生今日之事,她或许还会相信百里子宵他日会舍段梓柔而立她为后,现在么除非段梓柔死了!
“美人放心,本王已经安排妥当。只是本王不明白,你我之事这般隐秘,梓柔怎么会知道?”这才是百里子宵来的真正目的,在他看来段梓柔每月入宫不过几次而已,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与靳素鸾有来往,定是有人向她通风报信,如果不找出这个人,他们寸步难行。
“王爷走后,素鸾也想过这个问题,不知王爷是否记得,几日前,段贵人曾到华清宫来?”靳素鸾挽着百里子宵的手走到榻上,素手解开自己腰间的系带。
“记得,你的意思是问题出在段晓嫣身上?”百里子宵狐疑问道。
“没错,当时段晓嫣入华清宫的时候,身上有股特别的香味,那香味所对应的香料并不是出自皇宫,想来该是景王妃送的。当晚王爷来过素鸾这里,身上必是沾染上了那种味道,所以才让景王妃起了疑心,现在想想,不过是偶然罢了。”靳素鸾褪尽了自己的华裳,玉指盘向百里子宵的颈项。
事实上,靳素鸾在百里子宵离开之后便差人查了那日靳云轻的动向,方知靳云轻当天去过醉香居,毋庸置疑,此事定是靳云轻所为,靳素鸾之所以不告诉百里子宵,是怕百里子宵在知道靳云轻并非痴儿之后,会舍自己而选择与靳云轻合作,若真如此,她悔之晚矣。(尽在)
至于靳云轻知道自己与百里子宵的事,靳素鸾倒也不太在意,如今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便是找人除了段梓柔!
且说李青青与吴自承私奔不过十日,便被靳震庭从逃亡的路上追了回来。当李青青与吴自承回到皇城时,方才知道吴府因靳震庭莫须有的罪名而被抄家灭族,而李府上下也因为靳震庭的关系下了牢狱。
关雎宫内,靳云轻正在和百里玉讨论关于女人和银子的问题。
“其实王爷若有需要,大可到怡春院去,虽然说那里价钱高了些,可姑娘却是美的很,如果王爷手头拮据,筱萝可以借给王爷的,一万两,够不够?”靳云轻一本正经的看向百里玉,十分诚恳建议。
“本王没有需要,也不需要银子!”百里玉只顾吃饭,半眼也不想看靳云轻,自己已经解释的很清百里了,她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就在这时,刘醒自门外恭敬走了进来。
“启禀娘娘,侯府来了消息,老爷已经将李青青和吴自承押回了靳侯府。”
“薄安呢?”靳云轻挑眉看向刘醒。
“找到他们的时候,孩子并没在他们手里。”刘醒据实禀报。
“还好他们不傻!汀月,替本宫收拾一下,本宫要回靳侯府!”清越的声音悠然响起,靳云轻优雅起身,眼底掠过一片冰寒。
就在靳云轻欲离开关雎宫的时候,忽然似想到什么,于是折返到百里玉面前,面带微笑。
“王爷不打算陪筱萝走这一趟?”
“不打算。”百里玉十分肯定回应,凡靳云轻主动提出建议,一般都没什么好事,这是百里玉的经验之谈。
“那算了,看来奔雷要失望了!”靳云轻耸肩,才一转身,便见百里玉站了起来。
直至马车行至靳侯府,百里玉也没看到奔雷的影子。
“你不是说奔雷会来?”百里玉剑眉紧皱,质疑靳云轻彼时的那句话。
“筱萝么?没说啊?”靳云轻一脸无辜的看向百里玉。
“你分明说如果本王不来,奔雷会失望的!”百里玉忽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这句话的确是筱萝说的,可王爷从哪个字眼里能听出奔雷会来的意思?”靳云轻说话间已然在汀月的搀扶下走进靳侯府。
百里玉默!
才入侯府,靳云轻便听到正厅里传来一阵声嘶力竭的咆哮。
“贱妇!老夫再问一遍,薄安在哪里!老夫的薄安在哪里!”正位上,靳震庭像一“六百里言情”只疯狗般张牙舞爪,白眉倒竖,攥着皮鞭的手颤抖不止,鞭梢还残留着殷红的血迹。
“父亲”靳云轻怯懦的看着趴在地上鞭痕累累的吴自承,心底多少有些惋惜,整件事最无辜的怕就是这位教书先生的家人了,靳震庭的狠决是她始料未及的。
或许是气极,靳震庭根本没理会靳云轻和百里玉的出现,充血的眼睛只盯在李青青和吴自承身上。
一侧,靳图恭敬施礼后想带靳云轻和百里玉离开,“听潮阁”不过见靳云轻没有离开的意思,也只得为其搬了两把椅子坐到一侧。
“靳震庭是你害死了我的家人,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看到薄安!永远不会!你这辈子,注定无子送终!咳咳”吴自承双手紧抠住地面,嘴里喷着血水,身上一道道血痕,皮肉外翻,深可露骨。
“李青青!老夫问你!薄安在哪里?”靳震庭黝黑泛绿的阴芒陡然射向跪在地上,面颊肿胀的李青青,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青青求老爷放过牢里的父母”李青青不顾脸上的肿痛,一头磕在地上,她从没想到看似温和慈目的靳震庭竟会嗜血到这种地步,此刻的她,身体便如风中零落的树叶,瑟瑟发抖。
“只要你将薄安交给老夫,不管你做过什么事,老夫“索本书名+听潮阁看最快更新都既往不咎!依旧可保你李府三世无忧,你李青青依旧是靳侯府的夫人!”靳震庭仍了皮鞭,一步步走向李青青。
“老爷可否可否先放了青青的父母?”李青青壮着胆子乞求,事到如今,除非她亲眼看到父母无恙,否则就算是死,她都不会说出孩子的下落。
“靳图!即刻派人到天牢将他们带到靳侯府!”靳震庭完全没有犹豫,大声命令。靳图闻声,自是恭敬退出正厅。
“青索本书名+第五文学看最快更新青!你不能说!就算你说了,这个老匹夫还是不会放过你!青青!”一侧,吴自承拼尽力气伸手欲拽向李青青,可惜手还没碰到李青青的时候,便已被靳震庭狠狠踩在脚下!
“啊—”手指传来的撵痛令吴自承失声痛吼,面容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变形。(百度搜索书名+看最新章节)
“你给老夫听着,如果薄安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哪怕是瘦了一两,老夫都会让你生不如死!”靳震庭狠瞪着被他打成血人的吴自承,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解恨。
“青青不能告诉她否则他会杀了你”吴自承强忍着痛,断断续续的提醒。
看着靳震庭嗜血的目光,靳云轻心底升起一股绝冷的寒意,这才是她这个道貌岸然父亲的真正面目吧,看似儒雅,实则无心,甚至变态。
“你不打算上前阻止么?”靳云轻身侧,百里玉有些不忍,低声问道。
“你别忘了,我是个傻子,能说出什么大道理。而且他的状态你已经看到了,现在就算是你冲上去,都有可能吃鞭子。”靳云轻说的毫不夸张。
差不多半刻钟的功夫,当李青青的父母一身褴褛的出现在正厅时,李青青猛然转身,三人哭作一团。
“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啊!相爷对你如珠如宝,你怎么可以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啊!”李母紧抱着自己的女儿,泣不成声。
“都是你这个小白脸!都是你青青!你害了我们全家!你死有余辜!你们吴府的人都死有余辜!”李父(索“六百里言情+”在看到吴自承的时候,顿时将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全数发泄到他身上,甚至还用力踹了两脚。\(尽在\)
“李青青,老夫问你,薄安在哪里?”靳震庭再度开口,声音寒蛰如冰。
“老爷青青知错了,是青青一时糊涂,才会听信这个小人的花言巧语,才会离开靳侯府。老爷,求您原谅青青”这一刻,李青青终于明白,这个世上,什么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能得罪权贵。她原本以为带着钱财逃之夭夭,便可逍遥快乐,却没想到靳震庭的反应竟如此激烈,如今纵是后悔也于事无补,她求的只是能留下自己和父母这三条命。
“李青青”吴自承悲痛的看向李青青,当初若不是李青青他,他怎么会抛家舍业的跟她私奔,可结果呢!父母死了,家人没了!如今换来的,却是李青青的背叛!
“老夫说过,薄安无事,你们全家安好!薄安有事,你们全家陪葬!”靳震庭阴冷的看着涕泪横流的李青青,狠声提醒。
“老爷,青青说,青青什么都说,薄安他”李青青满眼希望的看向靳震庭,才欲开口,便被吴自承捷足先登。
“薄安他根本不是你的亲生骨肉!他是我的儿子!哈哈哈靳震庭!你掏心掏肺疼了那么久的孩子,是我吴自承的儿子!你这辈子就生不出儿子!你就是个太监命!太监的命!哈哈哈!”吴自承的话仿佛晴天霹雳般乍响在靳震庭头顶,那阵天雷滚滚震的靳震庭整个人堆坐在一侧的椅子上,久久都没回过神来。
“吴自承,你血口喷人!老爷!薄安是您的儿子啊!他是您的儿子!”李青青脸色煞白,她怎么都没想到吴自承会将这天大的秘密说出来,他这么做,根本是把薄安推进火坑,他怎么舍得!
“我血口喷人?李青青,你做了什么事自己清百里!薄安生于七月初八,反推过去,你怀薄安该是在冬月!靳震庭,去年冬月你都干了什么!呵呵薄安啊,父亲舍不得你可是让你认贼作父,父亲做不到啊!你放心,父亲会在九泉之下等你一定不会让你孤单”吴自承悲极狂笑,最后嚼舌自尽。
看着吴自承咽气的那一刻,靳云轻眼底闪过一抹暗淡,仲儿,你在下面会不会孤单
“不是老爷吴自承说的都是谎话,薄安长的那么像你,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儿子!”李青青跪爬着更新最快xt到了靳震庭脚下,双手抱住靳震庭的双腿,眼底充满恐惧。
“老夫怎么没想到老夫怎么没想到啊!来人!把这个贱妇拖出去乱棍打死!打死她—”靳震庭陡然起身,猛的踢开李青青,双目赤红,睚眦欲裂,指着李青青的手如织布机般颤抖不止。
“老爷,青青冤枉啊!薄安真的是您的儿子!真的是啊!去年冬月去年冬月我们同房过啊!”李青青口吐鲜血,奋力哀嚎。
“去年冬月,你这个奸夫亲口告诉老夫,冬月冲年犯太岁,不可要子,老夫怕伤了你这个贱妇的身子,每次都喝了抑子的药!就算同房,也不可能有孩子!你这个贱妇!”靳震庭歇斯底里吼叫,眼底的血丝愈渐赤红,神情让人生畏。
在靳震庭眼底,靳云轻稀罕的看到了眼泪,是呵,又是空欢喜一场,怎不叫人落泪。
“不是老爷老爷!青青还可以生!还可以为老爷生儿子!老爷!求你饶了青青吧”李青青悲戚匍匐在地,泪水横溢。
“好!只要你说出薄安那个贱种在哪儿,老夫就饶你不死!”靳震庭在靳图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到李青青面前,阴蛰的眸迸射着毁天灭地的寒光。
“老爷”李青青惶恐看着靳震庭,心底正剧烈的挣扎着。
“青青!你快说啊!告诉相爷那个孽种在哪儿!”李父似狗般爬到李青青身边,大声催促。
“青青,说了吧,你还年轻还能再生”李母痛苦哀求,眼泪滚滚而落。
“老爷那孩子是吴自承藏起来的,青青不知啊”即使她再自私,却也无法亲手将自己的孩子送进鬼门关,李青青再清百里不过,如果靳震庭知道薄安的下落,薄安一定会死的很惨。
“好!来人!将这三个人拖出去,乱棍打死!”靳震庭大怒咆哮,紧接着便有家丁进来,将李青青三人拖拽出正厅。
“老爷!饶命啊!青青知错了!”眼见着李青青大声哀求,却始终没有说出薄安的下落,靳云轻心底暗舒了口气,幸而李青青给了自己救她的理由。如果李青青为保命而道出薄安的藏身之处,她就真的死定了。
在听到靳云轻与刘醒低喃时,百里玉凝重的脸稍稍有了舒缓之色。
“老爷,靳图扶您回房休息吧?”看着靳震庭颤抖不止的身体,靳图忧心道。
“靳管家,还是让婉儿扶着父亲吧!你留下来招呼百里玉。”靳云轻找准机会起身,迈步之前侧眸瞥了眼百里玉。
“一定要等我,不然我会失望的。”靳云轻丢下这句话,旋即走到靳震庭身边,索本书名+第五文学看最快更新将他扶出正厅。
直至靳云轻离开,百里玉还在纳闷,她怎么就看出来自己要走了呢?他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王爷稍坐,老奴这就吩咐下人沏茶过来。”靳图恭敬走到百里玉身边,施礼道。
“不用了”百里玉下意识起身想要离开时,耳边忽然回响起靳云轻的那句话,于是刚刚抬起的身子又坐了回来。
“不用了,本王还不渴。”百里玉淡淡道,心底一万遍质疑自己,她失望关你何事啊!可身子还是坐的稳如泰山。
正房外,靳云轻命汀月守在门外,自己则搀着靳震庭进了内室。
“该死的李青青!真是杀了都不解气!咳咳”这句话靳震庭叨咕了一路,如今回到房间,还在喋喋不休。
“父亲莫气坏了身子。”靳云轻将靳震庭扶至榻上,随后走到桌边为其倒了杯清茶,唇角的冷笑一闪而逝。
“老夫怎能不气!先是苏靳紫,又来了个李青青!这两个贱妇,居然背着老夫做苟且之事!最恨的就是她们给了老夫希望,儿子啊!可两个竟然都是孽种!岂有此理!老夫一定要找到那个小孽种,一刀砍死他!”靳震庭并没有接过靳云轻递过去的茶杯,自顾发狠低吼。
“这么算下来,除了筱萝的母亲没有背叛过你,就连窦香兰都和戏子勾搭过呢。”靳云轻悠然坐到榻边的椅子上,指腹###着杯缘,上好的雪瓷,光华无棱,触感舒适。
“莫离可惜莫离没生下儿子,否则”靳震庭正在抱怨时,幽眸陡然看向靳云轻,一脸错愕。
“否则你也不会任由窦香兰欺辱母亲,更在母亲的膳食里下毒,对不对?”靳云轻眸色无波,神情静如平湖,尤其是唇角那微微勾起的弧度,让靳“索本书名+听潮阁看最快更新震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怎么?筱萝说的有错么?其实筱萝一直不明白,就算母亲没有生下儿子,可她到底生了一国之母,靳素鸾不过是个贵妃,按道理来说,父亲该忌惮的人不是窦香兰,而是母亲。可见父亲的做法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猜懂的呢。”靳云轻掀起茶盖,轻呷了一口,悠悠说着。
“筱萝你你不傻了?这怎么可能!”靳震庭错愕的看向靳云轻,满目震惊。
“这个有可能,不过父亲想要儿子,就绝对不可能。”靳云轻冷冽的眸,似两道光柱般刺痛了靳震庭的眼。
“为什么?”靳震庭愤然质问。
“父亲可还记得筱萝彼时从宫里带过来的那坛女儿红么?”靳云轻漫不经心开口,唇角的笑绝美如仙。
“记得,那又如何?”震惊之余,靳震庭冷颜看向靳云轻。
“不知道父亲当时有没有感觉到,那酒除了芳香醇厚之外,还有一股涩涩的味道,很淡,但只要父亲细品的话,应该可以感觉到。”靳云轻用茶盖舀着杯里的几片嫩叶,细细说着。
“你到底想说什么?”靳震庭警觉的看向靳云轻,即便已经证实,可他还是无法接受彼时那个痴傻的只会哭笑的女儿竟变得如此心机深沉。
“筱萝想说,那里面有筱萝特别为父亲准备的‘无根水’。”靳云轻抬眸,正色开口。
“‘无根水’?是什么?”靳震庭眉头拧成川字,心底渐渐升起一股寒意。
“枉父亲还是一国宰相,这么肤浅的名字该不难理解吧。‘无根水’的重点在于无根二字,父亲饮过之后呢莫说儿子,就连女儿也生不出来了。”靳云轻一脸惋惜的看向靳震庭。
“你你说什么!”靳震庭闻声陡震,继而愤然起身怒视靳云轻。
“筱萝想说的话,吴自承已经说过了,父亲这辈子注定是太监命,注定无子送终!”靳云轻声音幽冷,眸色骤寒。
“为什么?老夫是你父亲!”靳震庭狂吼质问。
“没错,你的确是筱萝的父亲,这是筱萝这辈子都无法摆脱的耻辱。”靳云轻悠然起身,缓步走到桌边,将茶杯搁在桌上,继而面对靳震庭坐了下来。
“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面对这个曾经他索本书名+第五文学看最快更新连看一眼都嫌麻烦的女儿,靳震庭第一次感觉到了畏惧,甚至是恐慌。
“侯府三千金,父亲的小女儿,父亲不记得了?”靳云轻挑眉看向靳震庭,那张满是震惊的脸上顺间变幻的各种表情让靳云轻觉得好笑,从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居然还是个表情帝。
“不是你是畜牲!你这个畜牲!怎么可以给老夫下那种药!你断了老夫的根,老夫要了你的命!”震惊之余,靳震庭终于清醒,发狂的冲向靳云轻。
就在靳震庭的手欲掐在靳云轻雪颈的那一刻,靳云轻陡然起身,幽冷的目仿佛暗百里穿梭在丛林中的野狼,迸射着幽绿的寒芒,那股陡然升腾的威压迫使靳震庭不敢再上前一步。
“你敢!筱萝现在宠冠六宫,是皇上心尖上的女人,你敢动本宫一根汗毛,本宫有本事让整个靳府朝夕间灰飞烟灭!”此刻的靳云轻,仿佛地狱阎王般的存在,身上森冷的气息令整个房间的空气降至冰点。
“你好狠!”靳震庭咬牙切齿低吼,身体却硬是没敢动弹。
“筱萝再狠也狠不过父亲你!你眼见着母亲被窦香兰毒死,不仅纵容她,还将母亲的尸体抛进乱葬岗!那一刻,你可曾想到,母亲不仅任劳任怨伺候了你几十年,更为你生下了一双女儿,其中一个,还是当今皇后!”靳云轻的声音有如丧钟般乍响在靳震庭耳边,那声音给靳震庭带来的震撼几欲将他的心震碎。
“皇后又怎样!靳表姐给老夫带来的利益还不如靳素鸾多!那个贱种的心里只有皇上!做事从来不为老夫着想!”靳震庭狠戾迎向靳云轻痛恨的目光,说的理直气壮。
心,在这一刻似被人抛入寒潭,原来这就是父亲冷漠对待母亲的理由,所有的悔恨顺间爆发,彼时的她,真该千刀万剐!
“所以大姐的死在父亲看来是件喜事?”靳云轻敛了心底彻骨的悔恨,冷冷看向靳震庭。
“天大的喜事!只有她死,靳素鸾才能当上皇后!老天有眼,那个贱种居然和男人私通,竟然还生下孽种!她死有余辜!”靳震庭歇斯底里谩骂着,仿佛被骂之人与他有血海深仇一般。
“嗯,父亲说的对,老天真的有眼,大姐虽然死了,可靳素鸾也没能如愿当上皇后,反倒是筱萝,阴差阳错的成为宠冠六宫的贵妃,父亲啊,这该是你始料未及的吧?”靳云轻忽然收起愤然的神色,幽幽看向靳震庭。
“你到底装痴扮傻多久了?”靳震庭冷眼看向靳云轻,狠声质疑。
“母亲死的那一刻,筱萝就在淑景轩门外,那个时候,筱萝就已经发誓,终有一日,筱萝会让所有欺辱过母亲的人付出代价!”靳云轻樱唇勾起冷漠的弧度,眼底一片冰寒。
“那么早那那接下来的事全都是你做的?是你精心设计好的?”靳震庭忽觉后脊发寒,汗毛倒竖。
“这个问题窦香兰死的时候也问过,没错,自从怡春院回来之后所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筱萝的杰作,高嬷嬷的死,窦香兰的死,推桓采儿下水以致桓横视你为死敌,靳素鸾从皇贵妃的位置一步步跌下来哦,还有,苏靳紫和明玉现在该是在很远的地方感激本宫呢,至于薄安么,就算李青青告诉你他藏在哪里,你也找不到,因为筱萝早就将她安置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很快,他就可以和他的母亲团聚了!”
靳云轻畅快淋漓的看着靳震庭纠结扭曲的表情,心底的恨终(海”全.文.)于有了宣泄的出口,此刻,她真想让母亲也看到靳震庭现在的丑陋!
“不可能!李青青已经让老夫乱棍打死了!”靳震庭被靳云轻的话震一步步后退,眼底透着掩饰不住的慌乱。
“父亲亲自动的手?亲眼看到的?”靳云轻唇角勾笑,那抹笑清新的仿佛是绿色野地里一朵摇曳在风中的小花,完美无瑕,可落在靳震庭眼里,却似魔鬼在狰狞。
听到这句话,靳震庭猛的冲出房间,跌撞着跑向暴室。
“娘娘您没事吧?”门外,汀月眼底泛泪,心疼的看向主子,有些事只有亲身经历才能感同身受,即便她对二夫人的死心碎不已,却如何也不法与主子相提并论,亲眼看着母亲被害死却只能隐忍,该是怎样的心痛。
“知道本宫为什么要告诉他真相么?”靳云轻目光深邃的如两片暗百里的天黑,看不到一丝光亮。
“奴婢不明白。”汀月跟在靳云轻身后,摇头开口。
“因为本宫要他心里有恨,带着恨活着,是种折磨,看着被恨的人风生水起,凌驾在他之上,是种煎熬。本宫要让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代价!”靳云轻冷笑着,重生为人,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对得起自己!
当看到百里玉走出正厅迎过来时,靳云轻唇角勾起一抹释然的微笑,还好重生之后,他依旧相伴左右。
“你没事吧?本王刚刚看到相爷朝西南跑过去了,样子有些古怪。”百里玉狐疑看向靳云轻,在确定靳云轻无甚大碍之后,方才松了口气。
“现在没事,一会儿可就不敢保证了。”靳云轻悠然走在前面,这便是她带百里玉来的原因,若靳震庭真发起狠来,总该有人保护她吧,她在靳震庭面前显露身份,不代表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现在的状态。
“什么意思?”百里玉不以为然的时候,靳云轻已然走向暴室。未到暴室时,靳云轻便已听到了靳震庭的狂吼。
“李青青在哪里?老夫在问你们!说话!”看着空荡荡的暴室,靳震庭额头青筋几欲爆裂,双眼赤红。
“回(索本书名+海看最快更新).回老爷是靳妃娘娘身边的刘醒把他们带走的,不关小人们的事啊!”刑行的几个大汉并排跪在地上,战兢回禀。
“这里是靳侯府,她凭什么!来人,把他们拉下去,各打五十大板!”靳震庭怒气攻心,身体禁不住后退数步,幸而有靳图搀扶,才没有倒在地上。
“父亲婉儿只是不想薄安没有母亲,婉儿知道没有母亲的滋味父亲别生气,都是婉儿不好”此时,靳云轻一脸委屈的走到靳震庭面前,纤细的手指拉起靳震庭的衣襟,眼泪簌簌而落。
“滚开!你这个贱种!老夫杀了你!”看着靳云轻那副可怜相,靳震庭简直忍无可忍,当下抄起身边的皮鞭,狠狠抡向靳云轻。
眼见着鞭梢就要打在靳云轻身上,百里玉一个箭步冲上去将靳云轻护在怀里,另一只手赫然攥住鞭梢。
“相爷请自重!靳妃到底是宫中贵妃,品阶在你之上,若这鞭子落在靳妃身上,相爷未必担当得起!”百里玉剑眉如峰,声音绝然冰冷。
“你别管要是父亲觉得打婉儿能让父亲舒服些,婉儿甘愿被父亲打可是婉儿真的觉得薄安好可怜,就算他不是婉儿的亲弟弟,不是父亲的孩子,可父亲也疼了他那么久了父亲就放过他吧,好不好?如果父亲想要儿子,可以再娶庶母啊!”靳云轻的话每一“索本书名+听潮阁看最快更新句都似刀子###靳震庭的心里,让他几欲癫狂,他不仅被人带了绿帽子,更给人养儿子,一养还不止一个,尤其在知道‘无根水’的事情之后,靳震庭真想将靳云轻活活掐死。
“靳云轻!你闭嘴!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这个蛇蝎禽兽!老夫今天便杀了你!解我心头大恨!来人!把靳云轻给老夫绑起来!”靳震庭已经失去理智,歇斯底里狂吼。
这一刻,百里玉终于明白靳云轻的意思了,这下看来她不仅有事,而且还不是小事。府上的家丁面面相觑,之后不约而同的看向靳图。
“老爷,万万不可啊,靳妃是您的女儿,更是大百里的贵妃,您这么做是以下犯上,是大罪啊!”靳图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
“呸!她是贱种!和靳表姐一样,都是贱种!你们听着,再不动手,老夫现在就宰了你们!”靳震庭的话触动了百里玉心底的禁忌。
眼见着家丁一窝蜂的冲上来,百里玉身形陡闪,电光石火的顺间,满院的家丁皆倒在地上,痛苦哀嚎,唯独靳云轻还安然无恙的靠在百里玉怀里,眼底光芒璀璨如星。
“靳震庭,如果你不是表姐的亲生父亲,本王刚刚就已经要了你的命!不管是表姐,还是筱萝,都是你不配放肆的存在!今日之事本王会如实禀报皇上,介时你以下犯上之罪,自有皇上处置!”清冷的声音蕴着彻骨的寒意,百里玉一字一句,声如洪钟,尤其是那双眼,看的靳震庭心底发寒。
“你怎么可以对父亲这么凶!”靳云轻负气推开百里玉,转尔走向靳震庭,行至面前,靳云轻微微俯身,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悠然开口。
“别妄想去找李青青和薄安,筱萝想救的人,还没有救不了的。”
“老夫不会放过你的!”靳震庭狠狠咬牙,眼底喷出的火焰似要将靳云轻生生烧死。
“彼此彼此。”丢下这句话,靳云轻声音骤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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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您别生气,就算没有儿子,您好歹还有婉儿这个女儿啊!”靳云轻泣泪转回到百里玉身边。直至离开靳侯府,靳云轻眼角的泪,还没干!
车厢内,百里玉看着靳云轻梨花带雨的模样,犹豫许久方才开口。
“若只是李青青的事,靳震庭不会被你打击成那样,到底发生什么了?本王想不明白,你恨靳震庭?他为什么会提到表姐?”百里玉眼中充满质疑,凡是有关靳表姐的事,百里玉都特别在意。
“筱萝为什么要告诉你?”靳云轻拭了眼角的泪,悻悻道。自己损失点眼泪,却能让靳震庭气个半死,这一局,她完胜。
“因为你才把百里玉当枪使完,总该给点回报吧?”百里玉用极来平淡的语气道出这个事实,离开靳侯府后,百里玉终于明白靳云轻死活诓自己一起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靳震庭纵容窦香兰毒死了筱萝的母亲,而且还命人将母亲的尸体抛到乱葬岗,王爷觉得这个理由如何?”靳云轻没想隐瞒百里玉,和盘托出。
“衣冠禽兽,刚刚真该宰了他!”百里玉忽然有些后悔,甚至有即刻下车折返的冲动。
“死了就没意思了。”看着百里玉眼底的愤慨,靳云轻不禁痴笑,百里玉这是爱屋及乌吧。
“他知道你不傻的事情了?”注意到靳云轻眼底划过的异彩,百里玉愤慨的心渐渐平息。他怎么忘了,被靳云轻盯上的人,大都生不如死。
“知道才有意思。”靳云轻肆意浅笑,接下来的戏码她还真得好好斟酌才行呢。
“那你不怕他向皇上揭发你不傻的事?”百里玉狐疑看向靳云轻。
“他会入宫,不过找的,却不是皇上。”靳云轻慵懒的倚在轿内的背板上,玉指掀起侧帘,清澈的眸望向外面,之后渐渐阖起。
看着靳云轻脸上隐隐透着的疲倦,百里玉没有打扰她,如果不是她说,百里玉真不知道靳云轻竟还背负着这样的仇恨,所以她才会特别针对靳素鸾吧,想来自已彼时是错怪她了。
事情果然是由着靳云轻的猜测发展,在百里连城知道靳侯府一事,并下旨罚了靳震庭一年俸禄的第二日,靳震庭便出现在了华清宫的正厅。
“相爷可是稀客呢,明玉,奉茶。”靳素鸾悠闲的坐在贵妃椅上,端着刚刚沏好的普洱,细长的丹凤眼瞥了眼满面肃然的靳震庭,语气尽显揶揄。
不管是关雎宫还是靳侯府,只要有些风吹草动,她都能知晓,如今发生李青青那么大的事,靳素鸾岂会不知,当得到父(索本书名+海看最快更新)亲欲杀靳云轻的消息时,靳素鸾便知道,必是父亲知道了靳云轻的真正面目,才会如此。
“素鸾啊,父亲许久不来看你,你可还好?”靳震庭自然听出靳素鸾言语中的不屑,却没有半点动怒。他很清百里,以靳云轻的心机,单凭他,根本不是对手,尤其是皇上单凭靳云轻一面之词,甚至没给自己解释的机会,便贬了自己的俸禄,可见靳云轻已经抓住皇上的心,如今他想扳倒靳云轻,必须要有靳素鸾的支持。
“父亲?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相爷似乎说过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住在关雎宫里的靳云轻。该不是相爷不熟悉宫里的路,所以找错门了吧?明玉,带相爷到关雎宫去。”靳素鸾气靳震庭的无情,无论对她,对母亲,靳震庭都无情的彻底。
“素鸾,往日是父亲错怪你了,为父真没想到靳云轻那个贱种居然隐藏的那么深,父亲现在终于明白,只有你,才是父亲的好女儿!”在靳素鸾印象中,靳震庭从未这样低三下的认过错,看来靳云轻真是伤的他不轻。
“罢了,到底是父女一场,素鸾也不想计较那么多,父亲坐吧。”靳震庭闻声心下大喜,登时坐到桌边。此时,明玉已然将沏好的茶递了过去。
“明玉,你去外看最快更新面守着。”靳素鸾支走明玉,转身看向靳震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