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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对了什么?错了又是什么?”此刻的靳云轻真的猜不透百里连城的心在想什么。
男人大手拍了一下云轻的脑勺,“对的是誓死追随,错的是,那太阳是云轻你,而我是那朝颜花,本王要一生一世朝着你这颗太阳,誓死追随,一辈子不离不弃。”
“你逗我呢,这个世间上,哪有男人把自己比作朝颜花的?”靳云轻好笑又感动的样子,怔怔得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越来越喜欢的男人。人的心,一旦喜欢起来,就犹如疯狂的雨瀑布一般,一旦疯狂起来,不可收拾。
正如此间的靳云轻。
“云轻,为了你,本王愿意是朝颜花。”
百里连城忍不住抱住她,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这吻注入了万般浓烈、热和滚烫的爱意。
“爷,你为什么总是让云轻这么喜欢你。”女人的螓首埋入男人的腰间,静静感受男人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扑通,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演奏得最为美妙动听的乐章,靳云轻发誓她要在他的身边听一辈子,永远也不会听腻。
一个下午,百里连城与靳云轻依偎在端宫宫内的秋千架子上,数着蓝蓝云天上面的白云淼淼,一朵,两朵,三朵,四朵,五朵,六朵,七朵,八朵,九朵,十朵…很多很多朵。
哪怕这是一件非常无聊之事,但是由互生爱意的两个人一起数,无疑是天底下最浪漫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事了。
皇廷之中,云轻与连城在享受两人依偎着温存,而永乐侯府青霞院上房也正上演这一场男女情爱,不过跟靳云轻纯纯思无邪的温存比起来,侯府青霞院内的主人也太过邪恶和肆无忌惮了。
永乐侯府,青霞院
“玉遮,你疯了,侯爷等会儿从朝会回来撞破我们,可怎么使得?”
衣衫不整的莫长枫,被东方玉遮强迫在贵妃榻上求欢。
“长枫,你就别瞒骗我了,这些日子,侯爷对你爱答不理的,一直往云蘅院跑,我在香香院里头的外人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难道你愿意遭受那样被人冷落的煎熬吗?长枫,来吧,我好想你,我很快的,很快完的,你就躺着享受吧。”
在莫长枫身上一起一伏作运动的东方玉遮,满脸讨好的表情。
“吁呼呼…当真是极爽快!玉遮…心肝儿你快点…如泌在耳放午睡呢…你动作轻轻点…也麻利点…快点弄出来…”
莫夫人两只手抓着东方玉遮满是汗水的背脊,享受着一拨又一拨的冲击。
下了朝会的靳曜左,想起几日前在青霞院落了一个公文,就进去拿,岂料,青霞院院周边的下人们莫名被支开,而里边传来了男女情欢爱的声音。
“嗯呀…好棒…玉遮…你好…好硬…比侯爷中用多了…”
“长枫你好美…太美了…”
…
听得靳曜左鼻血狂喷——
青霞院中一个下人都没有,摆明是被莫长枫支开,好成全她与东方玉遮的巫山**。
“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
狂奔进去的靳曜左,狠狠用脚踢开肉帛绵的狗男女。
这里可不是春风大戏阁,靳曜左那时不敢发声,是担心内院的一举一动叫外院的下人仇千万管家听到。
可此间不同,下人已被支开,而这是靳曜左第二次捉到莫氏与东方玉遮行奸苟且,这些日子,靳曜左早已气炸了,他为了保全永乐侯爷的名声,所以才哑忍不发,并不代表他就不是个血性男儿!
“啊!”东方玉遮吃痛一声,|体被靳曜左重重一踹,断裂加上裂,无比痛苦得惨叫起来。
莫氏慌慌张张得忙穿着兜,套上外裳,眼泪儿汪汪凝视着靳曜左,“啊!侯爷!听贱妾解释…贱妾是被…”
“你想说你是被东方玉遮勾的?是被东方玉遮引诱啊?哈哈哈…”狂怒不止的靳曜左去墙壁上取来一只剑,横着他们,“上一次晓哥儿,你也是这么说!莫长枫你这个无耻的妇人!你跟外边的娼妇有何区别?区别在于枉费本侯爱你,让你当这侯府的女主人!”
看着夫君手里晃悠着那把剑,莫氏的心脏快要噗通噗通跳出来,生怕下一秒要了她自己的性命,两只手抓着靳曜左的膝裤,“侯爷,侯爷,原谅贱妾吧,贱妾只是一时糊涂,贱妾 还是爱着你的。”
“哼!贱人!东方玉遮不是我比强多了?不是比我中用多了?”靳曜左的话叫莫氏又羞又惊,剑一刺,东方玉遮被砍掉的人头滚到莫长枫的脚边,鲜血染了一地。
看着东方玉遮两颗眼珠子暴突,死不瞑目的样子,莫氏“啊”得惨叫,“玉遮!玉遮!”
“死到临头!还护着那个小白脸儿?莫长枫!你当初去白马寺,原来真的是被人戏凌|辱了,还被敲诈了足足三千两银子,呵呵,你瞒本侯好苦呀,莫长枫!”
“本侯如今容不了你了!看剑!”
狠心之下,靳曜左一剑就要劈下来。
“爹爹,原谅母亲吧,母亲只是一时糊涂,有什么罪过,让女儿来承担。”靳如泌从青霞院耳房钻出来,适才她母亲与东方玉遮鱼水之欢,她在午睡,如今外头动静如此之大,她就跑出来,看见眼前如斯一慕,大大叫她吃惊不已。
靳曜左甩开女儿,“如泌你让开!你安心养身,等待二王爷日后或许恢复庶人身份,放出爵宫!”
“什么?二王爷便贬为庶人?还被囚禁在爵宫?为什么…”听闻这样的消息,靳如泌晕了过去。
“如泌。”莫氏。
“如泌。”靳曜左。
靳曜左稍稍平息了怒意,并不是不痛恨莫长枫,而是女儿如泌身体要紧。
靳曜左推开钗横鬓乱的恶心妇人莫氏,“你别碰如泌!你的身子脏!”
“啊!侯爷!”莫氏可怜兮兮凝望着靳曜左,希望可以得到男人的垂怜,可她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难以忍受的禁忌,哪怕他脾气再好,也无法接受。
永乐侯狠狠瞪着莫氏,“若不是担心此等丑事传出去,本侯早已将你千刀万剐!不过从今以后!你休想再得到本侯一丝一毫的爱!本侯会让你好好养在这里,直到老死!”
“不…侯爷…”莫氏凄惨得惨叫。
一截书生袍长袖从青霞院上房外院掠过。
这个人是飞流。
飞流第一时间回到医馆,就将此事告诉云轻。
“什么,飞流你说真的的?”靳云轻扑哧一笑,今天算是什么日子,适才与三王爷在端宫分得手,她就回到医馆坐在小杌上小憩,没有想到飞流回来就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飞流嘿嘿一笑,“我按照小姐您说的,去炼丹阁拿一些安夫人在世的药方,拿了后便去青霞院打探一番,便撞见这样的事情,属下想,以后,莫夫人再也别想得到侯爷的爱了。”
“太好了!小姐真是大快人心呢!莫氏真是该死!现在她与东方玉遮通奸,被侯爷第二次捉奸在,侯爷大人可是个男人呢,只要是男人,没几个会容忍这样的事吧。”
青儿丫鬟快言快语,只是绿妩脸颊通红,一言不发。
“好了,摆饭吧。”靳云轻伸了一个懒腰,回忆着与百里连城独处时,那种宁静祥和,云轻还真的期待下一次,这样的美好幸福的感觉,云轻终究觉得太少太少。
难免靳云轻会这样,因为她与百里连城陷入热恋之中。
翌日一早,整个上京城都传开了。
而这样的消息典型是有人在幕后使手段儿……
“小姐,不得了,不得了。”
只手挎着菜篮子的青儿,跑进医馆,跑到案前整理药方的云轻身边,“小姐,您听说了吗?刚刚奴婢去东市西坊,好多人在谣传,说大小姐您要在一月后万国朝会上,力压上京第一双陆高手离一嫣,赢得桂冠!”
“青儿你说什么?”绿妩愕然道。
飞流也上前道,“飞流也听说了。现在大家都议论纷纷。”
猛得放下手中药方宣纸,靳云轻瞪着他们,“什么?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外面的人都说是小姐扬言的。”青儿继续将外边的所见所闻一股脑儿说出口,“他们还说,小姐您的双陆棋艺,独步天下,叫离一嫣这种下九流之辈,望尘莫及!”
什么?
这还了得,靳云轻自问,对双陆棋根本一窍不通,怎奈有这样的谣言,定然是有人凭空放出这样的消息,真够可恶的!到底会是谁,如此恶毒心思?
“哟,云轻县主好雅兴?已经起来了。怪离某这么早来叨唠。”离一笑捕头一只脚跨进医馆,将一封挑战书置于案前,“这,是舍妹离一嫣叫离某给云轻县主送来的挑战书,舍妹说了,一月后的万国朝会,一较高低!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下九流之辈……”
说完,离一笑拿起小杌上的茶壶,自斟自饮起来,丝毫不客气。
“不,离捕头,本县主不曾说过这样的话,定然是有人暗中散播消息…”靳云轻欲言又止。
离一笑按了按手中的刀鞘,拱手道,“一月后,万国朝会,一教高低!离某有公务在身,先行告辞。”
“这离捕头怎么这样呀。”青儿追出去,可那人越走越急。
“这怎么办,小姐又不懂双陆棋…”
“糟糕,他们这些人怎么这样…”
“也不知道是谁把这样的风声放出去…”
“小姐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青儿、绿妩和飞流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不休,轰隆隆的声音在云轻耳边炸开。
眼下的谣传已经将靳云轻推到风口浪尖,她不能不有所回应了,不然等待着靳云轻的,则是超越之前数十倍的羞辱和嘲笑吧。
原主已经被嘲笑过这一次,万国朝会,云轻也听连城说过,一个极大的盛会,届时,万国来朝,每一个国家都派尖高手前来赴会,项目诸多,比如骑马、射箭、博弈,而双陆棋就是其中一项。
靳云轻在想,故意放出谣言的人,到底是何人,与靳云轻究竟有什么样的仇恨,叫靳云轻在万国朝会之上,备受世人耻笑?
“青儿,拿双陆棋盘来!”率身坐在案上,靳云轻对青儿道。
那边青儿似乎不知道小姐说什么,“小姐,您真的要学习打双陆?这双陆可是要讲求技巧的,一个巧字不知令多少玩家谈双陆色变?”
飞流与绿妩面面相觑,不过看上去,大小姐靳云轻还真的想要与离一嫣这个上京第一双陆高手争个高低不可。
“赶紧去。”云轻不想跟青儿浪费时间。
吓得青儿赶紧端来,见云轻大小姐一双眼珠子凝视着双陆棋盘,一双手操控着白马子与黑马子,移动着,聚精会神的样子,真的仿佛要去参加比赛。
当然,并不是青儿不相信云轻,而是离一笑离捕头的妹妹离一嫣,天生双陆高手,战胜了不知道多少对手,名扬京都,记得去年的万国朝会上,离一嫣击败了诸国高手们,摘得上京第一双陆高手的桂冠。
名气,是实打实得靠着实力堆上去的,而不是耍耍嘴皮子,说上去就能上去的。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三个时辰过去……
已将医馆掌上灯的青儿轻轻得端着一盘饭菜,置于云轻的案上,“小姐吃一点吧,不吃怎么可以呢。”
“放下吧,我等会吃。”靳云轻敲击着手中的白马子,这只白马子是放在这里好呢,还是放在那里好,一时之间,云轻对双陆棋起了浓厚的兴趣,双陆棋在21世靳早已失传了的,不过此间大周皇朝却是风靡无比双陆棋,如果谁家闺秀说不会打双陆棋,将会是一个笑话。
百伶百俐,当家立靳,针指女工,双陆棋子诸般都会,才能够真真正正算得上名门闺秀。
此时此刻研究双陆棋走势的靳云轻,却不知大周皇廷深处的温华宫发生了什么。
大周皇廷的温华宫庭,有一处小桃林,桃花早已凋谢,光秃秃的枝叶上却绑着一颗一颗的桃子,很是好看,这些桃子是用一种特殊材料制作而成,再挂上去,俨然活了一样。
百里蓝兮把玩着桃树上的装饰的假桃子,眸子轻轻一瞥北汉公主,“幽月姐姐,你暗中派人到处传播谣言有用吗?靳云轻那个小贱人会上当么?”
“蓝兮妹妹请放心,靳云轻小贱人一定会上当的!”靳幽月眼底划过一丝狠绝。
嘟了嘟桃小嘴儿,百里蓝兮很是不屑,“还说呢。上次听了幽月姐姐的,派宫廷第一女乐师去引三皇兄,不是失败了吗?刚刚靳云轻在三皇兄怀中是那样的得意!真是气死我了!”
靳幽月公主不停安慰百里蓝兮,“蓝兮妹妹,这你就错了。别说你,连我也想不到,百里连城对靳云轻用情如此之深。这是我们想不到的!但是这一次我在上京城将谣言散播出去,靳云轻她一定会迎战的!你想想,靳云轻再如何?怎么可能胜得过天生双陆第一高手离一嫣呢,一月后大周的万国朝会,靳云轻势必身败名裂!到时候蓝兮妹妹可得使劲踩她几脚便好了。”
“好,幽月姐姐,这,可是你说的,我现在就相信你一人。”百里蓝兮双手攥得紧紧的,二哥百里爵京能够变成那样,都是靳云轻这个小贱人害的。
*
入了夜,一辆华贵马车缓缓而医馆大门。
许脩文和彦一壅左右迎着三王爷下来,百里连城嘴角微微勾起,现在的百里连城,恨不得天天跟靳云轻黏在一起。
百里连城悄悄走进去,前堂的靳云轻伏在案上,手敲击着双陆棋盘,很是聚精会神的样子,很是让男人着迷。
“在干嘛呢。”男人走到女人身边,轻轻一低头,两个人的鼻子碰在一起。
哎呀一声,靳云轻揉揉鼻子,娇软一笑,“还能干嘛?在研究这个令人头疼的双陆棋局。”
在后堂忙活掰草药的青儿赶紧出来,沏来一壶好茶递给百里连城,“王爷喝茶。”
轻轻放下手中的盖碗,百里连城眉头一皱,“怎么,突然迷念起双陆棋局来?”
还没等云轻开口,青儿却先开口了,“王爷您不知道,三个时辰前离神捕带着他妹妹离一嫣的挑战书给我们小姐。”
“青儿下去。”靳云轻淡淡道。她现在最需要冷静,不希望被人打扰,所以青儿,绿妩和飞流一干人都在后堂掰草药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如墨浓厚的剑眉覆了下来,百里连城星眼深处有一团星辰般的闪烁,“此等传闻,定然是心怀不轨之人传播,以达到他们的某种目的。云轻,你选择应战了?”
“如果不应战?我还有选择么?”女人看着男人星辰般的眉眼,语气冷然之中带有一丝无比的坚定,“我已经为世人所取笑和嘲讽一次了,我不想第二次,我也不会第二次!”
“你想在万国朝会上一鸣惊人?!”
百里连城他那一双眼睛接近渴望了,他最欣赏靳云轻的一点,就是这个女人身上永远有坚韧不拔的气质,不论何时何地,屡败屡战,从不后悔,从不悲观,从不希望,整个人仿佛就是百里连城而生,将来的日子也许很艰难,百里连城紧扣住她的手,“云轻,本王会陪你!”
“我要你永远陪着我。”靳云轻放下手中双陆棋扑入三王爷怀中,瞳光烁烁,尤似在发誓,“连城!我要让你帮我作证明!万国朝会上!我一定要一洗前耻!叫天下人重新认识我靳云轻!”
男人紧扣云轻玉手越发紧了,百里连城深情凝望着她,“云轻,相信我,本王会陪你!本王会陪在你身边,看看你是如何在万国朝会上,一扫前耻,重振雌风的!本王愿意爱妃你背后的那个男人!”
“去!谁要叫你的爱妃!”靳云轻详作狠心推了男人的手,“还不是你什么了,你就…”
薄而软热的唇瓣紧贴云轻的嘴,叫云轻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女人真的很紧张很紧张,因为云轻总是感觉周边有无数眼睛在看着她和三王爷,环顾四周,却发现一人都没有。
见女人东张西望的样子,百里连城感觉好笑,溺轻轻捏捏她的鼻子,男人声音更是软糯叫云轻舒服得想要|吟出来,“你这个傻女人。他们到底知道避忌,放心吧没人,趁着没人,咱们先亲个小嘴作预热?”
“什么,还亲热小嘴作预热?你个大贱贱!大氓!你好坏!坏死了!”
任凭靳云轻怎么动,百里连城紧紧将女人抱在怀中,让女人坐在自己的膝上。
百里连城勾唇一笑,对着女人的耳根吹气,“本王是大流?还坏死了?云轻,你好棒,这可是本王的孽根性,最为神秘的缺点呢,连母妃都不知道,却被你知道了?云轻,好厉害呢。”
“晕…这个也可以算是厉害么?”靳云轻真替百里连城脸红,这样的话也不怕羞耻说出来。
大手轻轻在女人腰肢上研磨,百里连城的嘴唇继续贴着女人的后脖,“再说,本王若是不坏,你才不会如此喜欢本王么?”
“啊…大色!”女人腾得一下,从你那人的腰跨上起来,因为靳云轻无法预料,下一秒即将会发生点什么,周围静悄悄的,似乎无形之中叫百里连城派人吩咐下去,不能有人前来打扰。
“别走啊!你一辈子都是本王的人…本王不许你走!”
不容女人拒绝,百里连城将女抱起来,抱到外边的马车之内。
搞的靳云轻此刻无比汗哒哒,那个啥,三王爷说要先亲吻个小嘴预热一下,该不会就是在马车里头那啥吧,话说,他们两个人在马车车辇之内也不是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可每到开的时候,靳云轻就好紧张紧张的。
嘎吱一声,貌似马车下边的车轱辘响起来。
车内有昏黄壁灯,不过这样固定琉璃灯光亮很微弱,靳云轻完全看不到此刻百里连城脸上的表情,只是隐隐约约感觉男人要凑过来,似乎要做什么,紧张兮兮的靳云轻,闭上双眸,哪怕百里连城抱紧她,她也不知道。
直到百里连城抱着她,一路走入王府东屋,靳云轻仍然闭上眼眸的,不敢睁开。
后来传来衣服等东西窸窸窣窣的声音,靳云轻两只手抓着身旁的小杌,碰倒了小杌子上的茶杯,也不敢把眸皮抬开,生怕看到一个丝不挂的裸男百里连城。
“你干嘛不把眼睛睁开呀。”百里连城的声音逼入云轻的耳中,哐当哐当两声,靳云轻仿佛又听到棋子在棋盘上滑动的声音。
猛然一睁开眼睛,靳云轻看见男人手里端着一方精美的双陆棋盘,上面是用一种不知名的美玉雕刻而成,就连黑马子和白马子一颗就是用一种宝石做成的。这样的东西,若是放在21世靳,肯定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百里连城抓了一把马子扔在双陆棋盘发出哐当哐当的清脆的悦耳的声响,那声音比寻常珠玉落在地上的声音还要好听十倍。
捂着渐渐放缓的不怎么跳动的心,靳云轻吐了吐舌头,“哦,原来你抱着来这里,是为了要把双陆棋盘给我?”
“要不然你以为本王做什么?”剑眉微微一蹙,百里连城似乎想到了什么,瞧了身后的一排白珍珠幕帘,“靳云轻!看来你比本王还要急色!原来你把本王翻动幕帘的时候想象成了本王在脱衣服对不对?怪不得从医馆出来在马车,这一路上,你的双眼紧闭不敢看本王,原来…原来你都在想本王跟你做那种事?”
“怎么?靳云轻,你很期待本王那么对待你么?”越发得意的百里连城,大手伸出一根手指头,勾了勾云轻莹白如玉的下巴,“啧啧,想不到本王的云轻竟是这样的人!”
被百里连城如此看透,如此看破,靳云轻她还能怎么玩,实在是太羞人了。
如果可以,靳云轻现在就选择钻入地洞里去,前提是有个地洞可以钻。
靳云轻脸蛋通红通红的,就好像一颗熟透的红苹果,甩袖越过百里连城,就想这么走掉,哪里知道,百里连城大手一出,将她紧紧握紧。
“难道你不想赢离一嫣这个天生双陆第一高手么?”百里连城一只手摩挲着下巴,颇为玩味得看着靳云轻,“就这么一走了之。靳云轻,你的壮志哪里去了?”
女人哼哼一笑,脸上的笑容依然透着一股子微微红,“我是个小女子,所以我不需要壮汉的志气。”
壮汉的志气?百里连城听了这样的话,真想晕过去,他这是第一次听说原来凌云壮志的壮志两个字指的是壮汉的志气,就是不知道此间的壮汉的壮汉是有该壮汉?
“你可以离去。不过呢,本王这里不仅有这样的好棋盘,更有这个世上失传已久的双陆棋残局,难道你就不想见识一二?”
百里连城双眸掠过女人的背,继续道,“据本王所知,离一笑神捕的亲生妹妹离一嫣,之所以能够在双陆棋界享誉盛名已久,其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她从小就开始专研各种各样的残局,本王敢保证,本王手上的这些残局是离一嫣这一生之中都不曾看到的!云轻你虽然要赢离一嫣,绝非一件易事!但本王给你的这些残局,若是你能够深谙其道,吃透得越多,赢了那离一嫣也未尝不可能。”
“是吗?”靳云轻转身,看见百里连城从一个神秘暗格,取出棋谱来,长长的一个卷轴,大概有七八丈宽,一个月时间,足够靳云轻好好揣摩。
真的是靳云轻误会了,人家百里连城可不像自己这么邪恶呢,是云轻误会了,因为百里连城之前说了一句什么亲个小嘴预热一下,原来仅仅是预热双陆棋的残局而已。
“云轻,你手中的白马子应该放在这里?”
百里连城看了靳云轻一眼,旋儿将一枚黑马子落下。
女人娥眉轻皱,拍了一下百里连城的手腕,“去!下这里,我就输了!你太坏了!有这么欺负女人的么?”
“你是女人么?本王怎么看不出来呀。”三王爷两颗眼珠子突然变成鱼泡儿似的,怔怔得凝视着云轻脯的部位,鼓鼓的,想想那日在水房里,真的是旎一片。
来自男人灼热的目光,刺激了靳云轻,咬着红红的唇瓣,“你再看我的话,信不信我把你两颗眼珠子挖出来?”
“不信!”他脸上泛滥起一袭溺,不顾云轻反抗,将她拥入怀,大手轻轻得拿起云轻的手,一个子一个子按部就班。
这回百里连城没有戏耍靳云轻,而是全神贯注得按照百里连城他那难得的绝世残局,教女人下起来。
天生智力就比别人敏锐的靳云轻,很快就懂了,还会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好歹21世靳的靳云轻,可是名震全球的金牌法医!金牌法医不好当,需要掌握的转业知识实在太多太多了。
然则此番残局,对靳云轻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残局上面一共有九十行步数,按照靳云轻目前的节奏,一天掌握三行步数,三十日满一月后,便是九十行,刚刚好,到时候用来对付那个什么上京城第一双陆高手,离一嫣,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女人她真的很聪明,百里连城稍加提点一下,她就明白个透透彻彻的,忍不住在云轻的额头上亲吻了一口。
这一个通宵下来,每当靳云轻掌控了一行步数,然后再通过女人自己的独特见解,发明开辟了一种残局上并不存在的步数,这更让百里连城无比震惊,须要知道,这样的残局已经上得上绝世残局,说是残局,古来进来无人可解,而靳云轻先是不懂,后来竟然达到如此凝练神速的地步,当真妙绝!
“连城!你快看!我又开辟了一个新步数!”三王爷怀中的女人,紧紧抓了一下百里连城的手腕,百里连城点点头,又忍不住轻吻了一下云轻的唇,“云轻,你怎么这么聪明!你把本王吓到了知道吗?”
一心将心思放在棋局上,靳云轻任凭百里连城亲吻自己,待他这一次亲吻得有些频繁了,靳云轻推开了他,“你干什么?你说说你这一晚上都亲了人家多少遍了?讨厌鬼!好好一起专研棋局不可么?”
“一边亲吻一边专研,这才是神仙做的事情。如果少了亲热,一直专研棋谱,岂不为人生第一憾事?”
大手用力得勒住女人的纤腰,靳云轻吃痛得叫了一声,果断将百里连城反扑在后,两只手撑在百里连城的膛上,对百里连城狠狠得狂吻,舌头伸进去,疯狂搅拌男人的舌头,将男人的舌头提炼出来,疯狂反卷。
第一次被女人如此主动上位亲吻,百里连城觉得自己这一个晚上骨头都酥酥麻麻的,嘴还有舌头更是酥酥麻麻的,可惜呀,百里连城这辈子都没有尝过被电电过的感觉,不然,他一定知道这种酥酥麻麻的异样感,原来叫做触电感。
亲吻完了男人,靳云轻擦拭嘴边残留男人的口水,目光就好像黑洞一般得瞪着百里连城,“叫你叫你叫你再亲我!信不信我把你榨干了!”
眼珠子邪邪一笑的靳云轻,以为男人真会害怕自己等会儿将他榨干,没有想到,大手一个反转,架起靳云轻,男人身体欺压了上来,挑起靳云轻的下巴,“你这个女人,还想榨干本王?咳咳,本王是那么好榨干的?先看看你的小身板耐用不耐用。”
是呀,百里连城他很大,至少靳云轻现在可以感觉到,男人已经完全硬起来。
硬也就罢了,关键还像大帐篷似的,说起来,原主这个小身板貌似有点发育良的样子,只怕再等半年再行房,估计会好些,现在,靳云轻真怕,百里连城兽性狂性一直在自己身上发泄,到时候她这个小身板还不彻底散架了?
“云轻,本王很喜欢你,本王现在就想要——你!”百里连城舌头轻轻舔着云轻白嫩颈脖,还有耳垂肉珠,充满力量的大手在女人脯上上下其手,惹得云轻发出颤颤的声音,这是女人的一种不能,是靳云轻无法抑制。
感觉到男人的大手探索到下,靳云轻赶紧抓住他,两颗眼珠子好似天穹上的启明星,狂怔怔得盯着百里连城俊美如雕刻的脸庞,“百里连城!你真是一个危险的动物。不是说好了么,要好好研究残局么?怎么又开始想这事了?”
“本王一看见你,就是忍不住,是本王太喜欢你了。”
百里连城不老实得一双手开始摩挲云轻的臀腰处,还轻轻带着戏虐性在上面拍了拍,拍出了清脆的响声,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戏虐加犯贱的笑,“其实,云轻的屁股还是有肉的,你的这个肉呀,要本王去拍才有肉的清响。如果不去拍的话,压根儿就没有肉的。云轻,你说你的这个是不是只有本王一辈子才能够拍得呢。”
话音刚落,百里连城大手覆在云轻屁股蛋儿上,好像打总角小孩儿一般,一时轻,一时重得,叫靳云轻想死的心都有了,被男人如此有情调得带着戏虐得挑逗性质拍打屁股,叫云轻想要晕过去的心思都有了。
这也太羞死人了。
“别拍了,臭男人,我警告你。”靳云轻反抗着,瞳仁狠狠瞪着男人。
“本王要是不答应呢。”百里连城笑意更深。
女人双膝一提,提到百里连城的腰间,旋儿一只圆圆膝盖住男人硬热所在,“爷要是再继续欺负云轻,可不要怪云轻狠狠撞上去!”
那可是万般很辣的膝撞子孙根,这一子孙根,以后还想不想行人道了?
“好好好好好,本王认输。”
百里连城连连摆手,再也不敢碰靳云轻的屁屁,他当然不敢了,因为他感觉男人两根膝盖紧紧夹着他的子孙根,只要女人一生气,子孙根非被夹断了不可。到时候百里连城不叫百里连城,叫百里云断得了!断了!
听到王府东屋里,三王爷彻夜跟未来三王妃靳云轻有说有笑的,害得负责端茶送水的许脩文,不敢贸贸然进去。
生怕再重现之前发生的,许脩文不是看见百里连城王爷压着云轻县主,就是看见云轻县主坐在百里连城王爷的身上,可以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许脩文很谨慎很谨慎。
在外头一宿的许脩文,耐心等候王爷传唤。
“许脩文!”里屋里,三王爷发话了。
“爷。”许脩文推开朱红门,见王爷与云轻县主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脸上浮起笑容道,“王爷,是不要属下给您和未来三王妃弄些洗漱的水来?”
三王爷心情大好,详作怨怒,“知道了还问!赶紧下去准备!”
“什…什么未来三王妃…”靳云轻想要叫住许脩文,可这个家伙跑得飞快,跟脚底抹了油似的。
而一旁的百里连城手掩着嘴巴,再一旁偷笑呢。
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
这许脩文跟他家的主子是一个调调的。
很快,靳云轻与百里连城梳洗完毕。
百里连城无比爱怜得女人一头的青丝,还给云轻亲自戴上他送的鎏金九凤钗,“云轻,你困不困,不困的话,陪本王一起到外边逛逛?”
“不困。”靳云轻眼波生出一道极美潋滟光芒,“通宵想了那么多行步数,非但睡意都没有,我还很精神呢,出去逛逛透透气也行。”
手把手住女人的手,百里连城与云轻一道儿出了王府,两个人俨然天下寻常年少夫妻一般,互爱互敬到了骨髓深处。
“爷,未来三王妃,吃了早点再走吧。”许脩文和彦一壅在后边喊着,可百里连城三王爷明明听见了,装作没有听见,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倒是识趣,没有紧跟上去当烛台。
因近日下了雨,所以天放晴的时候,天空格外晴朗,一览无余的蓝,蓝,蓝,除了蓝,还是蓝,澄澈无比,宛如一方通明蓝玉覆在天穹之上,令人沉醉。
白云悠悠,时而聚成梅花团,时而散开成柳条儿,或如鸡,或如兔,或如人……
“云轻,前边便是西坊,多的古玩店儿,本王带你去逛逛,顺便选择几样你喜欢的?”
百里连城在云轻耳畔宠溺一笑,软绵绵的男声,叫靳云轻的心沉醉开来。
有时候靳云轻告诉自己,幸福会不会来得太快,又会不会消失得快,她多想此间的一切永远不要消失才好,而百里连城三王爷要一辈子对她这样到老,该有多好。
想到这里,靳云轻不禁握紧了百里连城的手几分,生怕一旦松开,就永远也握不上了。
他感觉女人手中握力的异样,百里连城皱了皱剑眉,凝视着女人,“云轻,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