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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博贤今年五十三岁,在舒家做了将近二十年的管家,可以说是舒之昂最信任的心腹。
偏偏在十年前,他四十多岁正当年的时候,突然辞去了管家的职务。
甚至在舒家搬到M国定居之后不久,他也悄悄办理了S国的国籍。
M国跟S国相隔大半个地球,他跟舒家也像是打算老死不相往来。
好巧不巧的,他辞去管家职务的时间,就在黎恒远死后没多久。
种种异常,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也参与了谋害黎恒远的行动。
郭飞说完,战北霆没有马上做出吩咐,幽深难测的目光落在黎夏肩头,久久没有移开。
半晌没得到霆爷的答复,郭飞往走廊上看了一眼,又低声重复了一遍,“霆爷,人已经在走廊等着了。”
找到人之后直接带到医院,这就是战北霆的命令。
他好不容易查到舒家,实在不愿再发生任何变数。
只是他目前正在做的一切,都是背着黎夏进行的。
容臻问过他,是不是打算要瞒黎夏一辈子。
当然不是。
他很清楚,只要有心调查,不管多么隐晦的秘密,都有昭然天下的时候。
事情的真相,总有一天他会原原本本的告诉黎夏,只不过,现在还不是那个最好的时机。
“战北霆,你声带才开始恢复,主任说让你多喝水,喏,温度正好。”
黎夏语调柔软的提醒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战北霆握着温热的水杯,垂眸看了一会儿氤氲升起的水汽,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黎夏,“花澳跟辰鹰的竞标是不是快要开始了?”
她最近都没有负责集团跟银行合作案的工作,战北霆突然问起,她明显愣了愣,随后才想起登录工作邮箱查看里面的日程安排。
“嗯,对,还有两天就要开始正式竞标了。”
黎夏始终认为这场竞标毫无悬念,最后合作对象肯定还是花澳银行,可战北霆似乎挺重视的,略作思忖之后,转头对郭飞吩咐道,“你今天飞回京都吧,负责这次竞标的机密安全工作。”
郭飞一听,顿时有些傻眼。
所谓“机密安全”,其实就是这次竞标的信息保密,尤其是“标底”的保密。
在当下互联网时代,光盯着人不行了,还得盯着人用的电脑。
而这个不是他的强项。
“霆爷,这个工作我不擅长,您知道的,电脑这个东西,我就会最基本的操作……”
不忍看到郭秘书一脸为难的样子,等他说完,黎夏马上主动请缨,“战北霆,这是我的专业啊,还是我回去吧,正好小宝也要回去上幼儿园,给他请的假后天就到时间了。”
战北霆没有马上回答,慎重考虑了一下,似乎也觉得这样安排更合适。
他朝黎夏点点头,缓声说道,“辛苦你了。”
这四个字,透出一股莫名的沉重,黎夏只当他是心里不舍,弯起眉眼朝他笑了笑,又凑近他,轻声嘱咐道,“好好养身体,我在京都等你。”
这句话让战北霆心底一震。
眸光微动,他抬起头,将两片薄唇印在她脸颊亲了亲,又嫌不够似的,转而落到她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才贴着她的唇瓣,暧昧地说了两个字,“等我。”
不知是不是离别在即,黎夏愣是从这两个字里听出了几分怅惘难过的情绪。
她心里也有些酸胀,只是不愿表露。
还有郭秘书在场呢,她也不好意思跟他难舍难分的,轻轻抿着唇朝他点了点头,便招呼着正好复查回来的小宝收拾行李。
才来没两天就要走,黎斯年打心眼里不乐意,求着妈咪要留下来多陪帅哥几天。
听说帅哥再有半个月也能回京都了,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始整理自己的小行李箱。
母子两个的东西加起来也没多少,很快收拾完了,他们就离开了病房。
走出病房门口的时候,黎夏注意到走廊上站着一个头发灰白的中年人,肩膀往里收着,看起来像是吃了不少苦头,有些畏首畏尾的样子。
奇怪的是,那人在看到她的时候,浑浊的眼睛骤然一亮,只不过其中并不是惊喜的情绪,更多的应该是惊讶和恐惧。
难道他认识自己?
黎夏还没来得及询问探究,中年人就被郭飞请进了战北霆的病房,正巧电梯到了,小宝也在不停地催她快点,她没有再多做停留,快步朝电梯方向走去。
***
病房里。
郭飞站在门口,目送黎夏和小宝走进电梯后,他朝战北霆点了点头,随后自动退到了门外。
战北霆覆满寒意的目光从刘博贤脸上移到旁边早就给他准备好的椅子,声线淡漠地吩咐道,“坐。”
跟十年前相比,刘博贤整个人气质蹉跎落魄了很多,被战北霆这样尊贵身份的人用气势压着,更是抬不起头来,闷着脑袋听话地坐到椅子上。
“刘伯,你应该知道我请你来是因为什么。”
战北霆的声音还是有些嘶哑,不过他浑身气势凌人,此时说话的语调越轻,越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绪的恐慌。
刘博贤仿佛被吓到一样,浑身一颤。
他的脑海中不停地闪过刚才那个年轻女人的脸,搭在膝头的双手微微颤抖着,半晌,才抬起头,目光瑟缩地问道,“是因为她吗?因为刚才离开的那个女人吗?”
知道他说的是黎夏,战北霆神色不动地观察着他,只见他眉头皱起,眼神惊惧不安,像是在害怕什么。
还能害怕什么?
不过是心里有鬼罢了。
看到他这幅样子,战北霆已经百分百确定,刘博贤肯定参与了当年杀害黎恒远的事情。
思及至此,他也就不兜圈子了,直接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说吧,舒之昂跟黎恒远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相信舒之昂会无缘无故杀害一个不相关的人。
就算是为了他母亲的心脏移植,舒家也没道理犯下这种杀人的罪行。
这其中必有渊源。
看到刘博贤变得这么胆小怯懦,战北霆还以为他会马上坦白,谁知,等了半天,就看见他脸色苍白地小声重复道,“都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跟舒先生无关,跟舒家无关……”